筆趣閣 > 我是礦老闆 >97、表揚
    在上高鐵之前,他還專門跟舍友打了個電話,晚上一起喫飯。

    結果傍晚回到宿舍,發現大門緊閉,一個人沒在,隔壁幾個宿舍的同學也都不見人影。

    正困惑,錢多多來電話,晚上在教室上課。

    頂着咕咕亂叫的肚子,急忙趕到教室。

    砰

    剛打開教師們,探頭往裏邊看了一眼。

    漫天的彩花突然在頭頂爆開,彩色的紙片飄飄揚揚灑落,有些紙片掛在了許信的髮梢。

    他嚇了一跳,趕緊把腦袋往回縮。

    平常比較活躍的幾個同學,已經衝出來,在一陣鬨鬧聲中,一把按住許信的身體,像是押送犯人一樣,把他押到了講臺上。

    錢多多還不停地從地上摟彩紙,不停地往許信的頭頂灑。

    許信一開始嚇得不輕,一看都是熟悉的同學,頓時笑開了花。

    原來是一場惡作劇。

    結果擡頭一看,班主任和年級輔導員都在,頓時有些困惑。

    同學們都回到了座位上坐好,許信縮着脖子,一溜煙也跑到座位上。

    屁股還沒坐下,白衣非笑盈盈的說道:“許信,回來”

    “啊”許信半蹲着,愣是沒敢坐下去。

    他搞不懂今天這是什麼陣仗。

    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三年多來還是頭一回,把他嚇得腦子都快短路了。

    他左看右看,發現同學們都望着自己,瞬間臉紅脖子粗。

    “什麼情況”他朝旁邊的舍友錢多多低聲問道。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來問我”錢多多那張胖臉,跟他爸一個模子刻出來。

    輔導員郭彩蜓也是從頭到尾笑得很歡樂,“你今天上學校公告欄了”

    許信一聽這話,更加困惑了,滿臉懵逼。

    “黑金省國土廳昨天就發了一封表彰函到我們校辦,今天早上學校網站刊登了你的表揚公告。”白衣非的話,解開了許信的困惑。

    許信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獲得全省優秀地質工作者的事情傳到了學校這邊來。

    當初填寫就職單位和單位地址的時候,他就是填的學校,省廳直接就把表彰函發到了校辦。

    難怪昨天班主任打電話給他,催他趕緊回學校,原來是想給他一個隆重的表揚班會。

    在簡單的歡迎儀式之後,班主任宣佈晚上聚餐,所有花銷全都從班費裏出。

    聚餐這種事情,瞬間就暴露了這些高材生的酒量。

    大部分人一杯啤酒下肚就已經滿臉紅光,一瓶啤酒下肚,當場就熱鬧非凡,像是一場演唱會正式上演,有鬼哭狼嚎的,有引吭高歌的,有爬到桌子底下找酒瓶子的

    許信在家裏經歷了幾次高濃度醬香酒的鍛鍊之後,對於啤酒已經有所承受力,兩瓶酒下肚之後,雖然還是滿臉通紅,不過不至於東倒西歪。

    十月的秋老虎尾巴,依然悶熱。

    同學們走在街道上,人來人往,相互搭着肩膀,完全不管周圍人的目光,就是高呼各種朋友啊乾杯啊的歌曲,就是興奮得停不下來。

    這些人平常是話都不捨得講一句的悶葫蘆,低濃度酒精就徹底釋放了他們體內的悶騷。

    若是喝的高濃度酒,他們豈不是徹底暴露野性

    回到了宿舍,也不知道誰從牀上扯了一席竹涼蓆,四個人東倒西歪就睡在了地板上,空調都沒記得開。

    直到後半夜,許信感覺到渾身悶熱,一隻沉重的大腿壓在自己臉上,起來一看是錢多多睡得跟一頭死豬似的四丫八叉,每一個舍友都是滿身油膩,擠成一團。

    爲了避免感冒,他也沒開空調。

    夜裏氣溫下降,空氣微涼。

    把窗戶敞開,打開大門,微風從外面吹進來,正是非常舒適的睡覺環境。

    他又扯了個涼蓆,就在窗口鋪着,光着膀子繼續睡覺。

    晚上喝酒睡得早,第二天一早,同宿舍四個人早早起來,撞開晨霧,衝進食堂,一碗豆漿,幾根油條,一籠小包子,幸福就是如此清淡。

    喫過早餐,該去圖書館佔座的背上書包匆匆離去。

    沒課的回到宿舍打開電腦,招呼幾位志同道合的同學,相互嫌棄着展開激烈的遊戲對局。

    玩了兩把遊戲,一看時間不早,許信退了遊戲,跟班主任打電話約定中午一起喫飯。

    喫飯地點就在學校食堂,班主任的飯卡里每個月都會有學校充值的飯錢。

    本來許信是想自己請客,結果班主任說是飯卡極少使用,他就直接刷飯卡了。

    幾大串烤肉,幾個炒菜,一份水果盤,量不大,營養均衡。

    兩人喫得很快,桌面飯菜一掃而光。

    周圍學生來往頻繁,氣氛喧囂,但這不影響他們的交談。

    “白老師老家是黑金省哪裏”許信一邊用餐巾紙擦着嘴角,先開口說話。

    “南部一個小山村。”

    白衣非的皮膚很白,三十多歲年紀,身材高瘦,留着中分發型,年輕時候一定是個討女孩子喜歡的帥哥。

    “老家還有親人嗎”許信又問。

    “有,一個老母親,在家種地。”

    白衣非把手裏最後一塊蘋果丟進嘴裏,抽出紙巾擦着手。

    “哎喲,”許信感慨起來,“留守老人啊,生活恐怕多有不便。”

    “以前在西部金屬工作,常年在山上生活,實在是沒有時間照顧母親,心中很是愧疚。”

    聊起家裏的親人,白衣非瞬間就帶入了情緒,話語中頗有感觸,“這幾年到學校來當老師,一直說要把母親帶過來一起生活。

    人是來了,結果呆了兩天不習慣,周圍沒有一個相熟的人,沒有能夠揮舞鋤頭的田地。”

    “又回去了”

    “堅持要回去,沒辦法,只能送回老家,相隔數千裏,聚少離多。好在當老師有寒暑假期,一年也有一兩個月時間回家省親。”

    白衣非說着,忽然從親情的感觸中醒過來,笑呵呵的說道:“你去實習這兩個月,健談了許多,以前可沒見你主動找我說過話。”

    許信也跟着笑了起來,“以前是不知道和老師是老鄉,要不然我早提着酒登門拜訪了。”

    “實習兩個月就獲得了全省優秀地質工作者,很厲害啊”

    白衣非佔據了談話的主動性,“跟我老實交代,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沒有,獲得那個獎狀,我自己都沒搞清楚狀況。”

    許信連連擺手,生怕白衣非誤會,舉着手發誓道:“白老師你必須相信我,絕沒有任何隱情”

    “跟你開玩笑呢,我當然相信我的學生”

    白衣非站了起來,笑呵呵道:“飯後散步,消消食,一邊走一邊聊。”

    “好啊。”許信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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