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是礦老闆 >108、友誼
    簡單的看過了合作方案之後,許信其實內心有點小心動。

    畢竟現在面臨的困難實在太多,剛剛還在爲資金和人員的空缺而煩惱。

    他把文件遞給了白衣非,“白老師,你看看”

    白衣非其實剛纔一直側身看着文件內容,接過文件簡單的翻看了一條關鍵性條款之後,還是把問題甩給了許信,“這是一個重大的決策,需要你來定奪。”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許信非常認真的說道。

    白衣非也沒藏着掖着,“這個合作方案非常合理,而且對書中礦業目前的狀況來說,可以說是雪中送炭,解決燃眉之急。”

    “嗯。”許信認真的傾聽。

    “謝總在這裏,有些話我就當面講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看了一眼對面之後,白衣非果然有些話要說,“方案裏面說了一切開採事宜由有色礦業負責,那麼對於書中礦業來說,監管的責任就非常大了。

    另外,關於精礦石銷售這一塊,有色礦業有優先購買權,價格以市場價爲準。

    但所謂的市場價,又是怎麼定義呢

    其中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

    “這點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有色礦業絕不會搞暗箱操作那一套,爲了一點利益去破壞我們整個福磷集團的形象,這點不符合我們發展的宗旨。”

    謝陽暉的應對倒是非常的迅速,“在信譽方面,我們看得比利潤更重”

    “我是相信福磷集團的企業文化和理念的。”白衣非並沒有擡槓。

    在短短的幾句交談之間,許信深知不可能得出太多有用的信息,還得靠他自己做出判斷和決策。

    他彎腰下來,低聲道:“白老師,從你個人的角度來說,能合作嗎”

    “我個人”

    白衣非想了想,直言道:“從我個人角度來說,這個合作方式,沒我什麼事,我就回去教書了。

    若要分析這個合作方案,要從你的角度去考慮。

    你當個甩手掌櫃,其實挺好的。

    但最終賺取的利潤,未必比直接轉讓採礦權多多少。

    而且這個利潤是分許多年發下來,將來會怎麼樣,誰會知道呢。”

    聽了這話,許信才忽然明白過來,這份合作方案,牽扯到方方面面。

    也決定着白衣非的去留。

    如果所有開採事宜,都交給有色礦業去做,他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他來這裏,就是要做事情的,不是來混日子的。

    “對不起。”

    許信拿起合作方案,朝對面粗魯的丟了過去,“我沒興趣。”

    謝陽暉一看文本順着光滑的桌面即將掉下去,連忙伸手接住,動作慌忙,有些狼狽。

    他把文本遞給身旁的尤祕書,臉色很是不好看,“你不再仔細看看,考慮幾天我們並不着急,想必你也沒有着急的必要。”

    對於許信的舉止,不只是謝陽暉感到詫異,其他人更是非常驚奇。

    年輕人果然脾氣急躁,想一碼做一碼。

    白衣非也認爲謝陽暉的話有道理,“可以考慮兩天再做決定。”

    “不了。”許信堅定地搖頭。

    既然話題談成這樣,看起來是徹底談崩了。

    謝陽暉心底也有些火氣,“礦山開採是非常燒錢的事情,你們沒錢,握着採礦權,說句難聽的就是佔着茅坑不拉屎。

    你想想你父親的經歷,靠技術掙錢,十年才還清了五千萬的貸款

    你認爲你比你父親擁有更高超的地質本領,或者擁有更高的聲望,能夠接到更多的勘查項目,掙到更多的錢”

    許信沉默不語。

    對於謝陽暉的這番話,他不想評價自己的父親,也不想拿自己跟父親去做比較。

    他內心是非常尊敬自己的父親的。

    看着許信不說話,謝陽暉認爲自己的話說到了對方的心坎,繼續乘勝追擊:“就算你能夠用技術去賺錢,等你賺到了足夠去開採礦山的資金,不說多,五六年之後,你開始開採礦山。

    可你想想,一個小型規模的礦山,採礦權有效期才十年,你還有多少時間去操作

    而且誰也不知道將來的政策如何,從這些年來的趨勢來看,礦山開採肯定是越來越嚴格,成本肯定是越來越高的。”

    “你說得有道理。”

    許信很贊同對方的話,但態度卻是非常堅決,“很抱歉,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兩人各持己見,謝陽暉想法很多,還想辯論下去。

    剛要開口,旁邊的寸短中年人忽然坐直了,雙手撐在桌面上,阻止了謝陽暉的開口,“今天過來,談合作是其次,買賣不成仁義在,主要是促進友誼。”

    友誼

    許信不認爲雙方有什麼友誼存在。

    “這位”

    中年人指着白衣非,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肯定是見過吳董事長的。”

    白衣非的表現,顯然是認識這位中年人,“我叫白衣非,以前在西部金屬就職,在多次資源會議上,有幸目睹吳董事長的風采。”

    “我記起來了”

    中年人終於想起來,“我們有色礦業在高山省的鉻礦項目,多次邀請白經理過來作技術指導。在這裏能夠重逢,非常有緣啊。”

    “是。”白衣非微微一笑。

    他並不想平白跟人攀交情,或許就是這種臭毛病,導致了之前的職場中經歷過多次誤解或者挫折。

    “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中年人很好奇,印象中與白衣非的幾次碰面都是在雪山腳下。

    “跟他有關。”白衣非指了指許信。

    他成功的把中年人的目光引到了許信的身上。

    “許信啊,我們見面三次了,每一次見到你,總能在你身上看到巨大的變化。”中年人目光,忽然變成了審視的意味。

    相比於謝陽暉身上的鋒芒畢露,許信能夠感覺得出這位中年人身上溫和的氣息。

    或許年紀稍大的人,總能夠對年輕人多幾分包容吧。

    他其實內心很忐忑,囁嚅道:“那個什麼,吳楚楚是您女兒”

    這位中年人的身份,在他的腦海裏,早已經呼之欲出。

    “我以爲我僞裝的很好。”

    吳岡呵呵直笑,“還是沒能逃過你的火眼金睛,沒錯,我是吳岡。”

    根本沒有僞裝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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