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礦業和碩信公司的合同,談了一天,就敲定下來,當天就簽訂了合同。
正規的委託礦產勘查合同,合同金額只有一千五百萬。
按照白亦非的意思,目前先把探礦權申請下來,做一做地表工作,打一兩個孔看看中深部地下蛇綠岩層位是否有鉻鐵礦。
在高山省那樣一個工作環境,這麼一套建大的工作流程幹下來,這一千五百萬差不多也就沒了。
碩信公司這邊簽了合同,聽說要前往高山省工作,有些人很激動,有些人卻有些畏怯。
激動是因爲到那邊工作,公司開出來的野外補貼是每天一千塊錢,除此之外,還有項目獎金。
畏怯的人,多半是有家庭的青年,上有老下有小,一下子離開家好幾個月,需要承擔很大的壓力。
當然,公司內部都是自願原則,最終願意前往高山省工作的人,還是多了一些,江業虎作爲負責人,一番斟酌之後,挑選了十名得力干將,直奔高山省。
碩信公司別看是個私人的小公司,其實擁有固體礦產勘查的甲級資質,要不然他們可沒辦法出省做項目。也正是有着這樣的資質,公司這些年來,經歷了各種磨難,風雨飄搖中始終在行業內屹立不倒。
許信知道老爸帶着技術團隊已經奔赴高山省,沒有立刻跟過去,他稍晚一些纔會過去跟他們匯合。
這天,他開着車子,載着吳楚楚,來到了許你永恆足球俱樂部。
“按照足協的相關規定,其實現在球隊更名,審覈非常嚴格,賽季中期更名,幾乎不可能。據我瞭解,以前有一段時間,甚至不允許超級聯賽的球隊使用公司名稱,這麼做的,後來大多改成了帶有地域特色的名稱。”
吳楚楚回頭看着許信的側臉,隨口閒聊道:“我們能夠那麼快完成改名,黑金省這邊的政府給了很大的幫助。”
“是嗎”許信沒有參與到球隊的工作,甚至都沒有參與監督,並不太瞭解其中的細節,目不轉睛的盯着路面笑道:“看來你現在的能量,是越來越大了。”
“不是我的能量,我沒什麼能量。”
吳楚楚並沒有居功,“是你的原因。”
“關我什麼事”許信不解,快速回頭看了吳楚楚一眼。
“找到礦,就是對黑金省,對整個國家,最大的貢獻”吳楚楚一語道破天機。
“是嗎”許信腦子有點愣,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書中礦業那邊的景楓金剛石礦,別看在外界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但是這個礦山,是黑金省七十多年金剛石找礦歷史的巨大突破,政府領導到上面彙報工作,多次提到了這個礦山,上面的領導都有誇讚你”
吳楚楚的消息來源,總是很靈通,比許信這個純種技術員顯然更加八面玲瓏。
許信呵呵傻笑,“領導擡愛了。”
吳楚楚跟着微笑,“幸福市這邊,前些天有工作人員到公司這邊來溝通,詢問你有沒有競選人大代表的意願。對了,還有當地政協,也是希望提名推薦你加入當地的委員會。“
這些職位或者說工作,都屬於是爲人民服務的範疇。
當然,能夠做這些工作,也是一種榮譽,不是思想品格高尚,不是奉獻愛國的人,也當不了。
“成爲人大,或者加入政協,會不會多很多工作“
“當然會有更多需要你去做的事情。”吳楚楚顯然必須信更瞭解這方面的事情。
“回頭我瞭解一下再說吧,等公司各方面工作都上道了,我徹底閒下來,在考慮這些問題吧。”
許信目前還是想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找到礦比什麼都管用。
“嗯,我同意你的觀點。”
伴隨着車內悠揚的音樂,他們很快到達足球比賽的場地。
停車場停滿了車輛,好在他們作爲球隊老闆,內部給留了車位。
比賽場地並不是在球隊的訓練基地,而是在省城西北方向的城市中心,一個碩大的專業的足球場。
此時,數萬名球迷,已經早早進入球場。
主隊經歷了巨大的變革,迎來了比紅辰集團出手更加大方的老闆,說投入資金引援,當場就兌現諾言,賽季中期的一個月休賽期,不但換了教練團隊,還投入了一個億的資金,引來了多名務實的新援。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球隊煥發新春,實現蛻變。
林涵學知道許信過來的時間,早早就等在了停車場,把他們帶進球場。
“許總在更衣室,你們二位,要不要去更衣室,給球員們鼓鼓勁,說幾句鼓舞士氣的話。”他很客氣,甚至於有些小心翼翼,“你們的鼓舞,一定能夠給球員們更大的能量。”
許信看了吳楚楚一眼,擺了擺手,“我們不單獨給球員開小竈了,一會兒看球就行。”
“好的。”
林涵學點頭,又開口道:“今天這一場球賽,畢竟是球隊完成更名,更換老闆,更換教練之後的第一場比賽,一會兒比賽前有個開場儀式。你們作爲球隊新老闆,要跟所有球迷說幾句話的。我認爲這是非常有必要的環節,這麼做,能夠增加球迷的凝聚力。”
“怎麼做”許信不太懂。
“以往開球,都是裁判拿球出來,今天由你來把足球拿到球場中央開球點,然後拿話筒說幾句鼓舞人心的話就行。”
“行。”許信應了下來。
他們從球場內部進入,穿過球員通道,直接踩上碧綠的球場草地,站在了邊線旁邊。
數萬名球迷,在激動不已的等待着,各種吶喊聲匯聚在一起,在橢圓形的球場內轟鳴不已。
在四面看臺上,許你永恆球隊的綠色隊旗,在球迷的手中不斷揮舞。
眼前的盛況,足以看到球迷的熱情。
足球,不愧是全世界最受歡迎的運動。
主客兩隊球員都已經排隊等候在球員通道,隨時走上球場。
“來吧,許老闆,吳總。”
工作人員把話筒遞給林涵學,後者把話筒又遞給了許信。
“一起吧。”
許信笑盈盈的對吳楚楚伸手往球場中央走。
“我也要一起嗎,爲什麼”
吳楚楚有些觸不及防,本以爲嗎,沒她什麼事,單純過來看一場球。
這算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