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冷漠道:“除魔衛道罷了,何來愧疚。”
碧落哈哈大笑道:“你大概是忘了吧,也對,以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你可曾記得馨燁村的小女孩。”
葉霜聽後一愣,思緒飄回馨燁村,那時葉霜尚是十三歲年紀,女子打扮,身着白衣,襯着一絲絲碧綠,手持霜刃。
葉霜站在一戶人家院落,院落中跪着一男一女,男的碧江,女的碧玉。
碧江磕頭道:“女俠饒命,我們夫婦二人,並未做傷天害理之事。”
碧玉亦附和道:“我與夫君在此行醫濟民,未曾做傷天害理之事啊,女俠饒命。”
葉霜俏麗的容顏,冷若冰霜道:“在下只知斬妖除魔,捍衛道心,爾等擅入人間,必是圖謀不軌,看劍。”
那碧江眼見葉霜長劍刺來,便全力抵擋,瞬間化成半人半蜂的怪物,口中唸唸有詞:“曠野之外,內有乾坤,聽吾敕令,咄。”
只見碧江腹部逐漸變大,口中發出咕咕的聲音,而後噴出綠色的液體,那粘稠的液體徑直朝着葉霜而來,似是江水源源不斷。
葉霜以劍抵胸:“真武大帝,長立乾坤,玄冥黑水,聽吾敕令,洗淨污濁。”
玄冥水,能淨化有毒之物,那碧江噴出的綠色液體,竟是逐漸趨於透明,成了無害之水。
葉霜見此,腳踏天罡,持劍直往,欲一劍斃其命,碧江無抵抗之力,只能左閃右避,堪堪只是躲過了要害,嘆了口氣:“你這修道者,不問是非,不分好歹,今日縱死,他日做鬼也不放過你。”
“休要花言巧語,妖就是妖,何來好歹,若有不滿,到閻王爺那裏申冤。”葉霜口中說着,腳步不慢,那碧江多處受傷,行動已然遲緩,不一會,便被一劍封喉。
碧玉見夫君已死,竟是又哭又笑:“哈哈哈,很好,姑娘,恭喜你,除魔衛道,嘿嘿,想我夫君,治病救人,從不問鄉里鄉親要過一文錢。你不分青紅皁白,一劍將其斃命?”
葉霜手中微顫:“還請節哀,你是凡人,在下不與你計較,告辭。”說罷轉身欲走。
碧玉癲狂,笑的更大聲,拔去頭上髮釵,使勁朝着自己胸口刺去,鮮血汩汩,碧玉一字一句道:“夫君,我下去陪你了。”
碧玉擺了擺手,又指着葉霜道:“你…記…住…這個人,將來一定手刃此人,替爹孃報仇。”話說完,碧玉已然倒下。
只剩下一個小女孩,癡癡的望着自己的父母,滿臉絕望,而後又狠狠的盯着葉霜:“是你殺我父母?”
葉霜很震驚,明明自己殺的是妖,也沒想過殺其他人,爲什麼會這樣,自己只是想斬妖除魔罷了,卻令一個家庭破碎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
呆呆的望了望那個小女孩道:“是我殺的。”
小女孩紅着眼道:“你不殺我,斬草除根?”
葉霜道:“我不殺凡人,只斬妖除魔。”
小女孩哈哈大笑道:“好,好,他日我定尋你復仇。”說着那女孩拖着母親的屍體到院落的樹下,刨起了坑……
葉霜兩眼無神,拖着長劍,不知思索什麼……
此時,槐樹林。碧落狠狠道:“今日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葉霜愣神這會早已中了花粉之毒,倒在地上。小灰望了望天涯道:“小子,去護着老大啊,這醜娘們交給我。”
洛雲怒不可遏:“死狗,竟敢劃傷我的臉。”
小灰也怒了,它最討厭別人說它是狗,二話不講,徑直撲向洛雲,爪子如刀,牙齒鋒利,洛雲對着一條瘋狗,已然無計可施,打它不疼,法術也沒啥用。
此時,天涯到的葉霜跟前,看着葉霜痛苦的表情,竟是說不出的不舒服。天涯望了望碧落:“未曾想,你竟是妖,你爲何如此對待葉霜。”
碧落冷哼一聲道:“哈哈哈,爲何,與你何干,小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若離去,我也不阻攔,若你非要護着她,那你也下地獄去吧。”
天涯看了看葉霜心道:罷了,你救了我多次,這次我豁出去也護你周全。
天涯只學功法,未有武技與法術。只能擋在葉霜身前,任由碧落法術打下來,碧落從尾後射出無數蜂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