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緒失控 >第58章 楊海鑫的往事?
    今夜,悶熱,微風,可能因爲颱風即將來臨的緣故。

    鯉城市,一場驚天動地的行動正在展開。

    而此時的龍石市,方哲正站在酒店衛生間的鏡子前,欣賞着自身的胴體。

    看着自身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肌肉,他滿意的衝着鏡子裏的自己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自己成爲失控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小學六年級一次傍晚放學,看到了劉亮被幾個壞學生勾搭着肩帶去了男廁所。

    然後在一股騷味的地方,因極端的憤怒情緒,夏燃就這樣出現了。

    。。。。。。

    想起小學六年級那次的事情,劉亮就覺得好玩,因爲自己警告那些壞學生不要再去惹方哲,他們竟然敢結夥強拉自己去廁所,想要揍一頓發泄發泄。

    自己都還在計劃如何將他們一個個悄無聲息的給活埋了,沒想到那羣傢伙自己就找上門來。

    不過還好,能夠看到方哲爲了給自己出頭,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打起架來那麼勇猛。

    “特別是最後,那傢伙竟然讓那羣小屁孩喊我叫爸爸,喊他叫爺爺,這種事情,也就方哲幹得出來。”

    劉亮此刻躺在牀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彷彿在看投影幕布一樣,之前種種回憶一幕幕上演。

    臉上浮現的笑意很快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所打斷,他緩緩起身,接起了電話。

    “是我,對,託他們的福,十四,十五分局的大半搜查官都被調來鯉城市了,其中還有那個瘋和尚。是,行動可以開始了。”

    電話掛斷,自動黑屏的手機屏幕上,映出了劉亮臉上那抹期待的笑意。

    。。。。。。

    方哲此時注視着鏡子裏的自己,鏡子裏的自己也在注視着他。

    這像什麼就像是你在凝望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望你。

    但其實深淵招誰惹誰了老是被人凝視,深淵也很冤啊,還無處伸冤。

    衝着鏡子裏的自己做了個鬼臉,又比了個耶後,方哲瞄向了鏡子裏的長毛象,差點唱出那句“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爲什麼這麼長。”

    然後,他默默穿上了褲衩和背心,回牀上躺着去了。

    方哲是一個理智的人,哪怕到了凌晨十二點網抑雲的時間,他還是很理智。

    親手勒死了五牀病人還一臉享受的表情那又如何,事情都發生了。

    想太多也沒用不如不想,躺牀上刷刷手機不開心嘛。

    習慣性的打開微博瀏覽熱搜新聞時,方哲忽然發現,熱搜板塊消失了,全是什麼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大好河山的新聞。

    正當他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

    湊近貓眼一看,發現鄭思明在門外站着。

    “幹啥”

    打開門,方哲一秒變臉,繼續變成之前在醫院時透露出的那種悵然。

    演戲是必須要演戲的,不然鄭思明往上邊打個小報告,說自己殺完人後一副嗨皮的模樣,那收容所不衝自己招手

    鄭思明擠出一絲微笑:“睡不着,聊兩句”

    方哲搖頭:“不聊,困了。”

    說完,他作勢要把門給關上。

    鄭思明立馬補了一句:“你這次解決掉這起案件,估計很快就會成爲正式成員,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咱們分局的情況,比如聊聊楊隊長的往事”

    門,徹底打開,方哲連忙拉着門外的人進屋:“誒你要這麼說的話,我可就不困了。”

    “。。。”

    鄭思明一陣恍惚,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方哲那精湛的演技給騙了,今晚好像完全不需要來幫他疏導心病。

    屋內,一半的燈亮着。

    這酒店什麼走廊燈,壁燈,牀頭燈,一大堆的燈,方哲不喜歡太亮,一般只喜歡打開廁所的燈。

    兩人,一人坐在牀上靠着牀頭,洗耳恭聽。一人坐在沙發上,糾結該不該“出賣”楊隊長。

    等了一分鐘,方哲不耐煩道:“我知道你選擇困難症,這樣吧,你先說說除了咱兩外,另外三個一級搜查官吧,比如,張洵”

    鄭思明深思了會:“張洵是咱們分局裏最早的一位搜查官,我和陳杰龍,鄭錫堅是同期經過培訓後一起上任的,那個時候張洵就已經是一級搜查官了。他是楊隊長最信任的人,局裏大小事務都是他一手處理,相當於軍師的存在。”

    方哲點了點頭:“那他是因爲什麼成爲失控者的”

    聽到這個問題,鄭思明猶豫了一下,照理來說,成爲失控者的原因一般就是那個人心底最深處的黑暗,要麼是因爲某種病症,怪癖。要麼是因爲當初經歷了某種巨大的心理創傷。

    “雖然這個屬於個人隱私,但總局都會給我們這羣失控者建立檔案,等你正式成爲一級搜查官後,其實閱讀檔案也能知道一些大概,所以我現在說點,也不算泄露隱私。”

    鄭思明微微揚起自己那俊秀的臉,說到局裏會給一級搜查官建立檔案時,他的神情有些無奈和難過。

    “張洵的代號是魔腦,是潛在抑制症患者,同時還患有黑暗恐懼症。他一般很少外出執行任務,只在局裏工作,像是幕後軍師一樣,出謀劃策什麼的。”

    說到這,鄭思明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後將身子前傾,一副嚴肅的模樣。

    “方哲,正好有件事得跟你說一下。當然,沒有騙你的意思,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你說。”

    “其實,從一開始,三牀病人就不在龍石市,在龍石市的,一直都是五牀病人。”

    “哦。”

    看到方哲一副好像早就知道的表情,鄭思明尷尬地撓了撓頭。

    方哲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應該很想問我爲什麼不驚訝,但爲了不讓你自己顯得很白癡,所以你不敢問。”

    鄭思明搖頭:“沒,你猜到了唄。之前在車上你不是有問過我,爲什麼醫院那麼隱蔽,可關於患者從醫院跑出來的情報,監視部的人卻能第一時間知道那是因爲高醫生其實是我們的臥底。”

    方哲明顯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想到高醫生竟然會是臥底,但仔細一琢磨又感覺不對勁:“那你們都不知道醫院的具體位置,爲什麼高醫生能發展成臥底”

    “這個楊隊長沒告訴我,關於那家醫院的相關一切情報資料,在局裏都是最頂級的五級機密,我沒資格查閱。總之是昨天楊隊長才告訴我,五牀病人是醫院爲了某種目的而放出去的餌,我們是假裝咬住餌的魚,但實際上,我們纔是局裏故意放出去的餌食。”鄭思明露出苦笑,他自己也被矇在鼓裏。

    “好傢伙,這楊海鑫老千層餅了啊,我們以爲他在第一層,醫院以爲他在第二層,結果他在最頂層躺着當芝麻”方哲不得不發出感慨。

    這時,鄭思明忽然直視方哲道:“不,這一切的計劃,都是張洵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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