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渣男渣男,到頭來,連渣男都當不成。
鬼新娘的能力,確實可怖,僅僅一個接觸,就奠定了勝局。
不過其實蕭博作爲失控者而言,並不算極度危險,撐死,也就勉強觸碰到B級的水平。
這起事件之所以被精神研究中心評定爲A級事件,蕭博之所以能被評定爲A級的失控者,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起事件有換皮師涉及其中。
至於蕭博的危險等級,主要是因爲他能控制大規模的普通人,容易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像他這種掌握入侵意識類能力的失控者,危險等級一般都很高。
但戰鬥水平,那就另當別論了。
蕭博的身死,目前在會議室內,並沒有引起任何騷動。
因爲他的那些粉絲,已經被徐靜靜和鄭思明逐個敲暈,由身穿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打包帶走。
她們壓根就沒有機會見到自己心愛的偶像化成渣的過程。
這也算是好事。
此時的會議室內,就剩下方哲和鄭思明兩個人。
“啞女”徐靜靜爲了防止那羣粉絲轉移的途中發生什麼意外,趕去護送了。
畢竟就算失控者死亡,其生前使用的能力依然會存在,得隨着時間才能慢慢消磨掉。
所以那些粉絲很可能哪個會突然甦醒,並繼續貫徹“殺死方哲”這個命令,那就麻煩了。
她得全程盯着,盯着這些人被送到申城精神研究中心的實驗室內安頓好,她才能放心。
畢竟局長要求不能出現羣衆死傷,這有一名粉絲在攻擊方哲的時候,被對方扭斷胳膊,已經算是失職了,徐靜靜可不希望再出現什麼意外。
原本喧鬧的會議室內,恢復了寂靜,在沒像夜店那樣的環境和氛圍。
鄭思明帶着頗爲古怪的眼神瞧着方哲,好半晌才道:“以你的性格,我本以爲你會殺了她們的,卻沒想到你忍住了。”
他剛開始有想過,如果方哲真的想要大開殺戒,他到底能救下幾個,又到底能不能撕破臉攔下對方。
徐靜靜不瞭解方哲的性格,一直以爲方哲只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失控者,根本往這方面想過,所以纔敢走得那般乾脆。
但鄭思明,有。
他深知,方哲表面上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內心在想什麼,旁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屬於想什麼,便會做什麼的主。
但你哪知道,這傢伙腦子裏在想什麼?
方哲絲毫不會讓自己受委屈,只求活得順心。
所以鄭思明很慶幸,這事並沒有往最壞的方面發展。
“嘖,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什麼人吶,雖說我這個人喜歡隨性而來,見不慣的都會選擇除掉。但好歹也要爲大局考慮,總部讓留活口,像我這種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自然是要聽從命令的。”
方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然後因爲不小心用力過猛,導致連咳了好幾聲。
鄭思明一臉不信的道:“雖然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但我真心替她們謝謝你。”
他心裏想着,可能,方哲沒動手的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爲自己在場,畢竟方哲瞭解自己的性格,是一定會選擇救下那羣粉絲的。
“比如說?”鄭思明微微皺眉,他覺得這所謂的誠意,絕對是自己不願意做的。
“比如,你穿上我身上這件小裙子,讓我瞅瞅?我保證不拍照,真的,你都看到我女裝了,你怎麼也要女裝一次,我心裏才能平衡吧。”
方哲擠了擠眼,作勢就要脫自己身上的裙子。
鄭思明直接後退了兩步,讓開大門的位置,一臉冷漠道:“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運送那批粉絲的車輛應該還沒啓動,如果你一個人殺不乾淨,我幫你。”
。。。。。。
偉華國際大酒店的失火,並不影響申城夜生活的紙醉金迷。
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各種商場依舊燈光璀璨,就連酒吧一條街裏傳出的音浪,也是一個比一個大,讓人聽到就想跟着搖起頭來。
有一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正在快步的往人多的地方走。
他的表情很嚴肅,也很緊張。
因爲後邊,有人正在快步追着他。
中年男子不敢回頭看,也不敢亡命的奔跑,因爲他知道,只有自己儘量保持常態,對方纔不會突然發難。
如果自己有任何舉動不正常,甚至會影響到其他百姓,後方追來的人,很有可能就會毫無顧忌的展開行動。
所以他現在,只能讓自己儘快趕到人羣多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成功脫逃。
但,難度很大。
今晚就算僥倖不死,起碼也得脫幾層皮。
因爲後方緊跟不捨的那名男子,是失控者圈子裏,公認的最強搜查官——張悅然。
其實換皮師今晚是沒必要出現在偉華國際大酒店的,這蕭博死了,也就死了。
他已經得到了蕭博提供的許多報酬,不管是錢,還是人。
這蕭博,真的沒啥可繼續利用的價值。
但換皮師還是想賭一把,他想看看,能不能拉攏到張悅然。
因爲一旦能夠成功拉攏到這名搜查官,未來真的一切都不用愁了。
畢竟這異常犯罪處理局,也沒那般的正義,那般的滴水不漏。
那收容部部長關海山,不就經常讓其手底下的人員出入失控者的黑市裏,買賣情報嘛。
更有其他者,也是如此。
所謂富貴險中求,換皮師也就選擇賭一把。
可惜,他賭錯了。
現在真的可能富貴險中求,一雙手銬獄中留。
換皮師只想着,自己該如何逃生。
雖然兩人的距離越拉越近,但申城夜晚的江畔,人依舊是多。
換皮師儘可能的往人堆裏擠,只要給他一分鐘的時間,一分鐘脫離張悅然的視線鎖定,他就能讓自己瞬間換上一副新的皮囊,自身的磁場波段,也就能成功隱匿下來。
可惜,張悅然盯得很死,換皮師遲遲找不到機會更換自己的樣貌。
兩人就像是貓捉老鼠一般,一個躲,一個追。
終究是換皮師沒忍住,選擇在一處人數不多的小道上,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