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確實在瞎子給我的那本日記裏見到過。
而且爺爺的那本《陰陽祕術》中,也有所提及。
苗疆蠱事就跟內陸的陰陽術一般,頗爲盛興,也很是複雜。
千奇百怪,數不勝數。可是,她爲什麼要和我講這些呢?我對苗疆蠱事可沒有半點興趣。
“我倒是聽說過,只是,我對苗疆蠱術,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明豔動人,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之前那麼歡樂了。
剛纔看着美麗動人,現在看着美麗凍人。
她彷彿沒有聽見我的話,語氣卻聽着怪怪的:“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擦,這不是東坡大詩人的名言名句嗎?
這是何意?
她緊接着又道:“沒興趣也沒關係,我可以給你科普一下。情蠱呢,培養起來,非常之耗費精力與時間。一情蠱,十年方可得一物,此情蠱呢,就是取千百蟲入甕中,困之無食,經年開之,因爲缺乏食物,所以此蟲就會餐食同類,一年的時間,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爲蠱,再加上情繫之用的鬼面蝴蝶的卵子,還有那極爲稀缺的紅黑色曼陀羅的種子,讓那蟲子喫掉,之後,在用這個女人的精血,孕養三百六十五天,既可成爲情蠱。芳年正好十一年!”
臥槽,什麼情況?
她居然知道這麼多?
苗疆蠱事。
紅黑色的曼陀羅花。
嘶……
我猛然之間明白了想起了什麼。
之前我去那宿舍地下室的時候,正好在那樓梯道口看見了這麼一盆無比稀缺的盆栽。
就是她口中的這種紅黑色的曼陀羅。
在想想,那莫名其妙出現的鬼面蝴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寒氣。
我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聞言,我臉色瞬間變的無比蒼白,猶如石灰,毫無血色。
十分詫異的道:“你也知道苗疆蠱術???”
隨即,她的話瞬間讓的我臉色變的更加蒼白。
她魅惑一笑,淡然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了,而且呀,我還知道,如果這個被苗女下了情蠱的男人的妻子,發現自己的男人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女人,你猜那結果會是怎麼樣?”
頓時,我猛然一拍桌子,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她,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我心中隱隱猜測出了答案,只是依舊還抱着一絲絲希望。
她猖狂的大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哈哈哈哈,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葉辰,將會無可救藥的愛上我,就像別人地裏的蘿蔔一樣,無……法……自……拔……”
爲什麼要這樣做?
一個正常的漂亮女孩,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偏激的行爲。
一個正常的漂亮女孩,應該不會做出這麼偏激的行爲。
而且,貌似自己還沒帥的驚動黨.中.央,讓她們如此瘋狂?
現在已經不是在整蠱我了。
我覺得她是在報復我。
我當即搖頭道:“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我根本都不喜歡你,不可能。你說謊!!!”
她臉上的笑容更甚了,無比篤信的道:“哈哈哈,哦???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會呢?從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覺得我很漂亮?就對我動了心,即便我是一具屍體,你也忍不住的在那樹下偷看。你當時甚至還有種想要觸摸的衝動,即便你當時控制住了自己,但你已經動了心。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她微微擡起俏臉,臉上的氣質已經變化,眼眸中流露出讓人心醉的溫柔,其中還有一種讓人迷戀之色。
聞言,我虎軀一震。
徹底呆住了。
什麼?
她……她是徐萱兒?
她,她真的是徐萱兒???!
當初我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感覺她是徐萱兒。
我一度還懷疑,她有個雙胞胎姐妹呢。
原來,她真的是徐萱。
徐友琴只不過是她的假名字罷了。
臥槽,
我居然被她給騙了。
可是,她是陰鬼,又怎麼能夠在白天毫無顧忌的行走呢?
而且,之前大廳中,那麼多陰陽師在場,又怎麼會沒有發現她是陰鬼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她的實力太過強大,以至於那些人根本發現不了?還是說,她施展了什麼比較厲害的障眼法,騙過了所有人?
還有,她在白天行動起來,完全跟正常人一樣。
這就有些奇怪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很好奇。
她的屍體,完全沒有腐爛。
這就有點厲害了。
正常屍體,在夏季的常溫之下,頂多堅持三四天。
見到她,我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在回想剛纔的那條新聞,破舊的農舍。
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徐萱兒的鬼術,營造的一種假象,讓我迷失。
就像當初中了真凝雪鬼術的林光輝一般,在屋裏喫着生米。
而且,死的人,恰好就是跟她約會的張磷。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覺得,眼前的徐友琴就是那個徐萱兒。
我孤疑的道:“你,你真的是徐萱兒?”
徐萱兒的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心動而又迷人的微笑,清澈的眼眸之中異彩閃閃,長長的睫毛微微眨動,確實迷人如當初。
當初挖開她的墳墓,第一眼驚爲天人,側看驚豔,正看迷人。
不過,也僅此而已,自己根本沒有喜歡她的想法,更沒有想泡她的想法。
只是,當時我就很好奇,她一具屍體,怎麼胸.脯還那麼傲挺,於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多看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