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女人,我神色複雜。
經歷了徐萱兒的事情之後,我忽然明白了過來。
彷彿我與花僮之間的相遇貌似並不是偶然。
花僮是徐萱兒的人。
這麼說來,從一開始我就被那徐萱兒給惦記了不成?
第一次在那餐館裏喫飯,花僮假裝男朋友去世,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非要讓我喊她老婆,還要大聲點,以此來慰藉男朋友的在天之靈。
結果,我就被套路了幾百大洋。
後來,這小妮子,在那公交車站打車,又故意踩了我的腳。我從那車後視鏡看去,她淡藍色的衣裙竟是詭異的變成了紅色,再一看,她竟是消失不見。
當時我就很好奇。
怎麼會這樣呢?
我還以爲是自己看花了眼。
後來,那一次,生更半夜,她一個漂亮女孩又獨自一人走在殯儀館的那條路上。
那條路,不乾淨,有很多髒東西。
我開出租車就接連拉了兩隻大鬼,要不是我裝死逃過一劫,現在,我都已經成爲了植物的養料了。
她竟是走在一條鬼路之上。
再然後,她說她最喜歡去那胖子酒樓喫飯了。
後來那條新聞上說,那裏根本沒有什麼胖子酒樓,只是一堵廢棄的牆。因爲颶風大雨,倒塌了,還砸死了一個人。
而且,我之前吃了裏面的飯,還從嘴裏吐出一條噁心的大蟲子。
足以證明,那就是一家鬼店。
陰鬼自然喜歡去鬼店喫飯了。
結合這所有的事情,我猛然之間明白了過來,這花僮根本就是陰鬼。
花僮見到了我,主動熱情的打了招呼:“哎呀,真不巧啊,葉辰,在這裏遇到了你,你也在逛街呀……”
看着她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噁心。
“嗯。”
我淡漠的迴應了一句,都不想跟她說話,彷彿多跟她說一句話,我就感覺自己是個嫖客。
她是徐萱兒的人,我更加不願意理會她了。
我臉色鐵青,正準備直接跨過去的時候,花僮卻是莞爾一笑,嬉皮笑臉的道:“葉辰,《異經》的消息打探的怎麼樣了?”
聞言,我虎軀一震,不自覺的停住了腳步。
這個傢伙,果然是和徐萱兒一夥的。
看來,徐萱兒是已經坐立不住了。
畢竟,徐萱兒是一具活屍,而不像葉瑤和紅衣女鬼。
說白了徐萱兒的屍體,雖然腐爛的非常緩慢,可能十年,二十年,但依然還在漸漸的腐爛。
她迫切的想要得到葉瑤那種奇異的陰陽術。
我冷冷的迴應着:“怎麼?想知道啊?那你來陪我一晚,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對於她們這羣陰鬼,我不在僞裝,直接撕下了面具。
那花僮聞言,頓時氣的肺都快要炸了。
一聲怒喝:“你……”
她怒火中燒,怒氣沖天,怒髮沖天,怒不可遏。
隱約之間,雙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在沒有得到《異經》之前,她是不敢和我動手。
我淡漠的冷笑:“呵呵呵,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而又幹不掉我的樣子。過來啊,打我啊?”
我猜測,徐萱兒的一些能量可能是被什麼強大的陰陽師封印了,亦或者是被天地規則限制了。
總而言之,她現在已經是打不過鬼靈的。
不然的話,恐怕就直接動手了。何必使用情蠱這種卑鄙的伎倆。
不過,我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因爲我是徐萱的一大弱點,搞不好,一旦我失去了利用價值,她們也會直接出手捨棄我這顆棋子的。
現在的我,還是太弱小,在她們面前,微不足道。
我現在迫切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
就在這一剎那間,那花僮纖手中,竟是詭異的多出了一隻蝴蝶,蹁躚起舞,相當迷人。
頓時,我雙眼不由自主的瞪大了起來。
“這……這是鬼面蝴蝶?你也是苗疆人?”我一臉的詫異。
徐萱兒就是通過這種玩意,給我下了情蠱。
猛然之間,我菊花一緊。
該不會,這花僮也要給我下情蠱吧?
我忍不住的後退了幾步。
就在我後退的一瞬間,那隻鬼蝴蝶,竟是兇猛的撲打着翅膀,朝着我飛撲而來。
就在接近我的一瞬間,鬼面蝴蝶,竟是像蝙蝠一樣,張開了嘴巴,裏面還有一排排攝人心魄的獠牙。
漆黑的獠牙,還滴答着噁心的液體……
臥槽……
有牙齒的蝴蝶?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本能的伸出右手格擋在身前。
那隻鬼面蝴蝶,竟是瞬間膨脹了起來,像是深海巨獸,深淵巨口一般,足足都有三人多高。
張開噁心的大嘴,朝着我吞噬而來。
望着那一層層還在滴答着液體恐怖獠牙,頓時我嚇的一屁股跌倒在地,臉色慘白,惶恐無比,瞪大了眼睛,嘴裏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就在那鬼物將要近身的一瞬間,卻是煙消雲散。
花僮雙眼不屑的看着我:“瞧你這幅熊樣兒,這就被嚇尿了?”
我臉色慘白,老手不自覺的在顫抖,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那怪物,太尼瑪嚇人了。
她又淡漠的道:“我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我還會過來找你的,不然的話,後果你懂的。”
我驚魂未定,躺坐在地上,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身旁一旁好心的大媽,一邊拿着手機錄着相,一邊小心心的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喂,小夥子,你沒事兒吧?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因爲花僮是陰鬼,她根本看不見。
也看不到剛纔的那隻鬼物。
在她看來,我只是突然之間坐倒在地。
我神色複雜的看了看面前的花僮,然後我對着大媽說道:“不用了,大媽,謝謝你。我沒事兒。”
大媽一邊用手機記錄着,一邊熱心的道:“小夥子,你看你臉都白了,年輕人可別逞強。有什麼事情,大媽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