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說,這個過程,或許林光輝會有點兒小痛苦。
只見葉瑤劍指輕輕的沾上了一絲絲的水跡,然後在林光輝的天靈之上飛快的畫了一道符。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畫的是什麼。
很神奇的是,她手指處的水,劃過林光輝的皮膚之後,頓時就消失不見了。
彷彿被林光輝完全吸收了一般。
搗鼓了三下之後,葉瑤口中,咒語輕念。
“玄光雷鳴,萬千皆影,惶惶指引,不分遠近,敕令!”
緊接着她就虛空懸浮着硃砂筆,飛快的又拿出了一張符篆,輕貼在了林光輝的額頭。
而後在那空白的黃符之上又是熟練的刻畫了起來。
只見她手指在那虛空之處,上上下下,飄飄忽忽,三兩下便畫了一道玄光指引符。
我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着,想要記住那符篆的畫法,可是她的速度快極了,眼花繚亂。
看似簡單,卻很是複雜。
符篆化成之後,隨後便聽她說道:“給我封……”
一道厲聲之後,她的美眸則是緩緩的閉了起來。
緊接着,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葉瑤的身上,剎那間便微微散起了淡淡的光暈,彷彿有着無數道流光向着她的指尖聚集而去。
嘶……
這是什麼神仙操作?
恐怖如斯。
簡直亮瞎我的鈦合金狗眼。
與此同時,她手中飛快的捏着紛繁複雜的手決。
那迅速,恍若閃電,疾如風,急速的變幻着手印。
這等紛繁複雜的手印,那小妮子施展起來卻是顯得極爲隨意。
看來這小妮子當真是不簡單,有兩把刷子。
我在一旁,看的是心驚膽戰。
真的擔心她會一不小心出了差錯。
就在我擔心之極,周圍突然之間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哦,
不,
應該準確的來說,是葉瑤那小妮子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她似乎忽然降低了聲音,變幻了一種口訣。
只是那咒語聽起來,貌似很普通,十分的平常,並無異樣,
但伴隨着咒語結霜之聲響起,林光輝的頭髮跟臉龐,便率先開始結霜了。
嘶……
那真的是結霜了。
這是什麼神操作?
我和我的小夥伴兒們都驚呆了。
葉瑤的辦法倒是比較聰明,她先冰封的是林光輝的頭部,先讓他先失去意識,這樣就能夠減少陰陽術升效過程中的痛苦。
小妮子真不愧是心思細膩,溫柔體貼,考慮的如此周到。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她技藝高超,還是林光輝的反射弧比較長,在施展陰陽術的過程當中他竟是沒有發出一點兒痛苦的聲音。
這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幾個呼吸之後,
林光輝的腦袋上面,就已經結滿了厚厚的一層冰霜。
恐怖如斯。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神乎其神的手段。
當真逆天。
大概不到喫半根香腸的時間,林光輝整個人就漸漸的昏睡了去。
臥槽,
催眠術?
這,這就成功了?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她纖細粉嫩的小手,輕輕的拍打着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哈欠連天的道:“哦唔……真是累死我了,我要去睡覺了,哦,對了,明天早上可不要叫醒我哦,我要睡……懶……覺……”
哎呦,我去,
這這麼幾下,真的很累嗎?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從準備開始,一直到施展陰陽術結束,
前前後後,一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能有多累?
再說了,我貌似也沒有看出她很累的模樣。
還有,這幾天,她天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喫,過着豬一般的生活,哪裏有那麼多的瞌睡?
難道是被我昨晚折騰的太累了?被榨乾了?
年輕人,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睡的太久,豈不是浪費時間?
我弱弱的說了一句:“睡懶覺?你不知道一日之計在於晨嗎?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你不知道的嗎?!”
葉瑤這小妮子卻是微微撇了撇櫻桃小嘴兒,無比蛇皮的迴應道:“那你不知道早起的蟲兒被鳥喫的嗎?所以,蟲子從此以後都要睡懶覺了……”
哎呦,我去……這……這……這這這……
一時間,竟是說的我無言以對。
用腳指頭想一想,貌似還有幾分道理,倒也像那麼一回事兒。
沒辦法,
這小妮子冰雪聰明,口齒伶俐,我的三寸不亂之舌,也說不過這小妮子。
我也不敢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於是我又着急的詢問道:“那個,瑤瑤,這到底要持續多久啊??”
畢竟,林光輝的腦袋現在可是被冰凍着呢。
這樣時間久了,大活人可是着不住的。
即便現在是大夏天。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放心吧,他不會有事兒的,我剛纔畫符的時候並沒有用什麼道行,嗯,時間嘛,嗯……十分鐘之後吧,十分之中,他若是沒有自己醒來,你就直接使用念力崩符就是了。”
然後那小妮子似乎實在是困的不行,拖拉着腳步,就進了房間,呼呼大睡去了。
我把林光輝安靜的放在了沙發上。
看着身旁的林光輝,心裏糉感覺怪怪的,毛燥不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死活睡不勺。
不由的想起那口神祕的陰陽雙魚。
於是便從揹包裏拿了出來。
之前葉瑤說,這是通過陰陽雙魚給我供奉的靈氣,既然我已經成功的活了過來,故而這個陰陽雙魚現在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大用處了。
還有一點,這個陰陽雙魚的尺寸居然和那陰陽盒的尺寸,完全契合。
就像是裏面原本裝着的東西一般。
我一直想不通。
還有,這陰陽盒,和古墓中流出的盒子,竟是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
相當離奇。
最爲關鍵的是,瞎子居然也有一個同樣的陰陽盒。
這陰陽盒到底存在什麼祕密呢?
我在手裏把玩着。
上一次這盒子上面竟然還多出了幾個大字:開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