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也是鏽跡斑斑。
我就奇了怪了。
這火葬場這麼窮的嗎?
連同大門和窗戶都買不起的嗎?
至於搞的這麼寒酸嗎?
大門是半虛掩着的,我透過門縫兒,朝着裏面望了過去。
裏面也沒有開燈,有點漆黑。
入眼處,裏面的牆壁也是破破爛爛的,在那牆角的地方,還有蜘蛛網。
阿西吧。
雖然這裏是火葬場,可好歹也要注意一下衛生啊。
都這麼不講究的嗎?
我都感覺這裏不是什麼火葬場,而是一處廢棄的工廠。
原本我準備打算進去瞧了一瞧的,可是,此情此景,竟是讓我畏縮了。
生怕自己進去了,就再也出不來了。
心裏那是又驚又怕。
我猶豫着,到底是進呢,還是進呢,還是進呢。
猶豫不決。
正當這個時候,我卻是瞥見,在那不遠處,院子旁邊,居然還有一位掃地的大爺,正拿着掃帚,在打掃着落葉。
阿西吧。
我就納悶了,不是有做衛生的人員嗎?
怎麼這裏的衛生還搞的如此的差勁,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急忙走了過去,給大爺遞了一根華子,熱情的打着招呼,道:“大爺,請問一下,今天廠區的員工都休息了嗎?”
這位大爺看上去,也就六十來歲的樣子,滿臉的皺紋,但,長相倒是挺憨厚的。
大爺沒有接我的煙,而是一臉好奇的打量着我,好奇的道:“沒有啊,今天才週四呢。早着呢。咦,小夥子,我看你面生的很吶。你不是我們廠子裏的人吧?”
大爺不愧是大爺,一眼就看了出來。
我略微有些尷尬,微笑着迴應道:“哦,我聽門口的保安說,這裏在招人,所以,我就進來詢問一下情況,想要應聘一下職位。”
聽聞我的話語,大爺明顯表情一變。
虛眯着眼,打量着我。
此時此刻,我感覺全身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寒意籠罩。
相當的陰冷。
彷彿來到了南北極。
老大爺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看的我全身不舒服,
他沒有說話,反而是從荷包裏掏出了一包略微泛白的老白條。
從裏面抽了一根,點了起來。
“你那個華子我抽不習慣,我就喜歡抽這個,嘿嘿,勁道。”
我瞅了一眼那煙盒。
都略微有些泛白了。
這種大煙,似乎早都停產了吧。
早些時候,五毛錢一包。
現在,基本都看不見了。
這老大爺從哪裏買來的這煙啊?
我表示很好奇。
他舒舒服服的抽了幾口大煙之後,他猛然之間臉色驚變,有些慘白,蒼白如紙。
面露疑惑的看着我,道:“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保安?什麼保安?”
阿西吧……
這老大爺,反射弧竟是如此的長?
現在才反應過來嗎?
也許是年齡大了的緣故吧。
反應遲鈍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又耐心的說了一遍:“就是門口的那個保安大叔啊。臉上還塗了很厚很厚的一層濃妝,白花花的,搞的跟個鬼一樣。”
聞言,頓時間,老大爺手裏的大煙都忍不住的抖了抖。
手裏的掃把更是忍不住的握了握。
神情緊張的看着我,道:“小夥子,你……你可別亂說話啊。咱們場子哪裏有什麼保安啊?你聽說過火葬場還安排保安的嗎?”
老大爺的一句話,瞬間把我給整懵逼了。
你這不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嗎?
剛纔,就在剛纔,我還和門口的大哥保安打招呼說話呢。
還有就是那個保安的臉,特別的白。
我特意跟老大爺說了一遍。
老大爺聞言,臉色更加的慘白了。
抽着煙的大手都不禁一抖。
嘴脣也忍不住的抖了抖。
態度堅決的道:“不可能。你看看咱們這火葬場,生意不好,都破爛成這幅模樣,沒有錢來翻修一下,哪裏還有什麼錢請保安呢?”
這下,我虎軀一震。
僵在了原地。
難道說,我剛纔在那門口遇見的那個保安……他……他不是人?
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陰鬼又怎麼會白天的在哪裏守大門呢。
從剛纔老大爺的反應來看,反射弧有點長,或許是他年齡大了,記不清了吧。
也或許那保安是剛剛到任的也說不準。
我正想要問問老大爺那保安是不是新來的,可是,那老大爺扭頭就走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我待會出去的時候,在問個清楚吧。
先搞清楚這家火葬場的老闆再說。
我最終鼓起了勇氣,推開了場子的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確實很破爛。
破爛不堪。
不過,在那大廳的裏面,擺了一張桌子,應該是接待客人專用的。
桌子旁邊,還坐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姐姐。
穿着大膽,上身半透明的薄紗衣服,隱約之間,可以瞧見裏面的蕾絲。
還是黑色兒的。
在那桌子下面,一雙修長的大腿,一直延伸到了桌子的邊緣。
雪白而光滑。
充滿着野性的魅力與誘惑。
空氣中充滿着氤氳的氣息。
看我的是面紅耳赤。
她正拿着一面鏡子,精心的打扮着自己。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到來,她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鏡子,擡起頭來,好奇的打量着我。
我定睛一看。
這妹紙,年齡目測,應該跟我差不多,精緻的瓜子臉,高挺的鼻樑,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美的讓人無法呼吸。
見到我進來之後,她站了起來,禮貌的詢問道:“請問你是?”
我急忙收起了目光,微笑着道:“你好,我聽說這裏在招聘,所以,想要前來應聘一下職位。”
萌妹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招聘?貌似沒有吧,我怎麼沒有聽說啊?嗯,不過,那老武下個月就要辭職了。你來了也正好。可以熟悉一下工作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