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愕然的瞪大了眼睛,驚恐道:“什,什麼?替死鬼!”
原來爺爺已經有了一個比較壞的打算。
難怪後來,爺爺會燒了陰廟,黑驢蹄子鎮壓那個小紙人,原來,就是讓那個女人做我們的替死鬼。
難怪爺爺說是傷天害理的事情,還不讓自己跟別人提及,包括自己至親之人。
搜代斯勒!
瞎子現在更是肯定了,又道:“你爺爺可是一位老江湖,一個小小的鬼打牆,可是攔不住他的。你爺爺又很熟悉這一帶,卻假裝前去問路,其實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讓那個紅衣當你的替死鬼,照常理來說,死的應該是那個紅衣女人啊,怎麼到最後還是你爺爺呢?這不科學。”
我也覺得不應該。
而後瞎子猛然一拍大腿,頓悟道:“哦,原來如此。那個女人也是一隻女鬼。”
我,what?
女……女鬼?
瞎子正色道:“你用腳趾頭想一想,深山老林,深更半夜,一個花菇涼,她會大半夜的在山裏轉悠嗎?”
經過瞎子這麼一說,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兒。
正常的地球人,正常的女孩子,肯定是沒那個膽量了。
而且,那個小紙人明明已經被爺爺用黑驢蹄子鎮壓,埋在了松樹下,第二天,卻詭異的又出現在了爺爺的屍體旁。
原來那個紅衣女人也是鬼!
難道是她殺死了爺爺?
瞎子又道:“這樣一來,就解釋的通了。你爺爺原本是想要找她做替死鬼的,可是她是鬼。鬼是做不了替死鬼的。所以,到最後死的是還是你爺爺。那雙金絲繡花鞋,我想也是那隻女鬼的。難怪她會纏上你,要和你結陰婚。不過,你爺爺也並不一定就是她殺的,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利用了她。”
背後利用?栽贓嫁禍?
瞎子說,爺爺的死,沒那麼簡單。很複雜,連他現在也無法判斷。
不管是那隻紅衣女鬼,還是石盤村的葉瑤,還是另有其人,總之,都是我連累了爺爺。
害了我至親之人,心痛難耐。
“都是我連累了爺爺,是我害了他。”我垂足頓胸的道。
瞎子安慰着說道:“逝者安息,節哀順變。”
哭只是一種情緒。 我覺得對不起爺爺,爺爺可是最疼我了。
老爺子以前經常怒罵老爸,卻從未罵過我一句。對待我,比對他兒子都要好幾倍。
這一走,心裏老難受了。情到深處自然深,悲傷難抑。
我擦了擦眼淚。
而後,瞎子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道:“行了,行了,等你爺爺入葬的時候在哭吧,這大晚上的,一直哭,挺嚇人的。”
這個時候我沒有哭了啊。
瞎子怎麼還說我在哭泣?
急忙解釋道:“我現在沒有哭啊。”
瞎子又急忙說道:“臥槽,不是你在哭,那是誰啊?”
瞎子的話頓時讓我猛的打了一個激靈,全身的汗毛都情不自禁的倒豎了起來,不是吧,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
我們兩個人同時定在那裏,誰都是不敢開口說話,周圍也是安靜的可怕。
那一瞬間,我也清晰的聽到了嗚嗚的哭泣之聲,哭的很悽慘,哭到了傷心之處,哭的撕心裂肺,到最後甚至是哽咽的泣不成聲。
漆黑的夜晚,夜深人靜,聽到悽慘無比的哭聲,這是多麼嚇人的事情啊。
這不是爺爺的老宅嗎?
怎麼會有其他人?
那一刻。
我彷彿看到了一隻女鬼,披頭散髮,正背對着我,在那屋內掩面啼哭。
我頓時嚇的想要奪門就逃,卻是被瞎子一把死死的摁住,他衝着我微微搖了搖頭。
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那隻女鬼的戰鬥力,我可是相當瞭解,非常爆表,恐怖如斯。
我和瞎子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而且,這裏陰陽師衆多,她居然還敢出現。
膽子可真不小,不怕被羣毆?
屋內漸漸的出現了一點兒微弱的燭光。
一道詭異的影子倒映在那個牆壁之上,慢慢的,那道影子就被微弱的燭光拉的老長老長了。
她的頭髮卻是無風飄動,投在牆上的模樣,看起來張牙舞爪的,極爲的可怕。
難道是後山出現的那隻女鬼妾葉瑤?還是之前的那個神祕的紅衣女鬼?
無論是誰,我們都招惹不起。
一旦被發現,很有可能就有生命危險。
牆壁上的投影,似乎越來越近,正在向我們靠近。
那張牙舞爪的身影,閃耀着奪命的光芒。
頓時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恐懼,本能的想要大聲尖叫,卻是率先聽到一聲更加慘絕人寰的尖叫之聲。
聲音是從那個影子那邊兒傳過來的,而且貌似這叫聲似乎還有點兒耳熟。
我去,
難道我把鬼給嚇着了?
阿西吧,
這讓我情可以堪。
這要是傳出去,這牛逼可以吹半年了吧!!
定睛一看,終於是看清了燭光之下的那道人影,驚訝無比的說道:“小美!”
不錯,眼前拿着蠟燭,戰戰兢兢從屋內走出來的那道影子,正是小美!!!
此時此刻,她緊閉着雙眼,握着蠟燭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俏臉都是嚇的一陣慘白,還以一種高八調兒的聲音在這夜色裏尖叫不停,腦袋左搖右擺,似乎嚇的不輕。
一時間,小美顫抖着身軀,不顧一切的就欲往那大門的方向衝去,嘴裏還大喊着:“鬼啊!!”
我一個箭步,橫跨上前,一把用力的摁住了她,這個丫頭頓時嚇的四肢亂顫,嘴裏更是尖叫不斷,但是由始至終都是沒敢睜開眼睛。
我還聞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
根據我多年的生活經驗,大膽的做出了判斷,小美同學這是嚇尿了,真的尿了。
藉着那掉落在地上的蠟燭,發出的微弱的燭光可以隱約的看到小美的褲子都已經溼了一大片。
我靠,敢情我這是被人當成鬼了。
一時間我都忍不住的想笑,但是終究強行忍住了,畢竟對方可是一個女孩子,這樣做的話,會讓她很難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