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爲深處地底的緣故,夜晚,這裏的溫度更加的低,雖然是夏天,可我都漸漸的開始感覺到有些冰冷了。
這種冰寒彷彿那陰風吹過一般,凍的我瑟瑟發抖。
忽然想起,我身上還揹着剛纔用來裝放喊魂材料的包包,裏面有打火機跟香燭,蠟燭燈一些的東西,應該還是能夠取點兒暖。
快速的拿過布包,夜晚冰冷的我,手都忍不住的有些微微的在顫抖,從裏面摸到了打火機跟那些紅色蠟燭。
點燃了一根紅蠟燭,也照亮了周圍,也照亮了漆黑的棺材。
這裏是一處漆黑深邃的大洞,不知道是因爲之前挖煤礦形成的還是之前就已經存在了,總之很深很深,一眼望去,空間並不是很大,上方也只有無盡的黑暗。
見到此情此景,一股無力的荒涼感籠罩了心頭。
這裏猶如萬丈深淵,周圍都是光禿禿的泥土,而且還都是豎直的角度,想要從這裏爬出去,幾乎無望。
看來想要從這裏出去,只有打開面前的這堵厚牆了。
我將蠟燭立在平地上。
當我看清前面那堵牆的時候時候,瞬間面如死灰。
擋在我面前的並不是什麼泥土牆,而是外面有一層泥土的石壁。
一個臥槽,兩個臥槽,三個臥槽,再加一頭羊駝,兩頭羊駝,三頭羊駝都難以表達我現在的心情。
這一幕可是讓我的心一直涼到了谷底!
四周都是那種毫無逃生可能的泥土,這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不行,不能就這樣放棄治療。
接連在周圍敲敲打打摸索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出路。
這就很好奇了,這麼深的洞穴,他們到底是怎麼將棺材完好無損的放進來的?
我開始研究那口棺材。
由於之前漆黑一片,並沒有看清。
燈光照亮的時候,我卻發現,這口棺材貌似並不是爺爺的那口陰棺。
爺爺出殯前,子孫釘上面捆綁着的可是一根暗黑色的長繩,而眼前的這口棺材子孫釘上面可是繫着一條紅色的長繩。
爺爺那口陰棺前面寫的可是奠字,而這口陰棺之前,什麼也沒有。
這不是爺爺的棺材。
爺爺的棺材到底在哪裏?
那麼這口棺材又是誰的呢?
我刻意照亮那陰棺內部,裏面空空如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裏怎麼會有一口空棺?
可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思慮這些事情。
落在這個地方,沒水沒喫的,怎麼也撐不過一個星期。
在這生命最後的時光裏,我不想浪費時間,儘量不去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可處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就算自己想做些什麼,也根本做不了。
都怪我不小心,沒有跟上隊伍,這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還有我很好奇,
剛纔,明明我可以聽見老爸他們之間的談話,可爲何我那麼大的聲音,他們卻聽不見?
這就有點奇怪了。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這貌似很不科學。
忽然之間,想起爺爺生前留給我的那本《陰陽祕術》,快速的從布包裏拿了出來。
陰陽祕術覓陰陽。
反正現在自己逃也逃不掉,無所事事,倒不如研究研究這陰陽祕術,好爲自己死後做一些準備。
就像那個瞎子一樣,行善積德,爲的就是在自己死後,能夠過得好一些。
當然了,我也很慶幸,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光裏,還能夠有本書可以拿來消遣一下,就當是人生最後看書吧。
我又看了看那通冥術。
“天法清清,地法靈靈,陰陽結精,水靈顯形,靈光水攝,通天達地,法法奉行,陰陽法鏡,真形速現,速現真形。”
我接連施展了好幾次,也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的異常。
其他的一些簡單的陰陽法決,大多也大同小異。
至於那些高深莫測的大法,咒語晦澀難懂,很多字句的意思,也太難揣測,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是覺得無聊。
於是,我又拿出瞎子給我的那本日記。
與其說是瞎子的日記,倒不如說一本鬼故事,看起來倒也賊刺激。
特別是他們捉鬼時,與鬼鬥智鬥勇的情節,美不勝收,越看越上癮。
即便面前有一口陰棺,現在的我,也沒有那麼恐懼了。
或許感覺自己將死,心境不一樣了吧。
時而還發出一陣陣笑聲,一部恐怖小說,能把我看笑,也是沒誰了。
不得不說,這是一部略帶幽默的恐怖小說。
“咳咳。”
我突然之間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似乎意識到,這裏的溫度越來越低了。就算身旁點燃了一根蠟燭也難以讓我取暖。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肯定就會被凍死的。
無可奈何,我又重新爬入那口陰棺內。
陰棺雖然看起來陰森森的,可這個時候能夠救我的命。
躺進了陰棺,我把揹包遮住了那個不大的口子,這樣一來,蠟燭燃燒的溫度以及我呼吸出來的熱氣就能夠在陰棺內周旋,繼而能夠提高我周身的溫度,這樣一來,比起呆在外面要好的多。
溫暖的熱氣讓我感覺舒服了好多,不過身體依舊是感覺有些冰冷。
我想撐過今夜,等到天明,這裏應該會有一些亮光,到時候在仔細勘察一下週圍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其他的出路。
最後,我又張開了右手掌,爺爺說,這道金印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切莫不可暴露。
這道金印是從瞎子的那柄青銅匕首得來的,或許,連同瞎子本人都不知道這青銅匕首內會存在這麼寶貴的東西,如若不然,瞎子是絕對不會將這種寶貝給我的。
當時摸出了那個八卦鏡,那個糟老頭子可就捨不得呢,更別說這種寶貝了。
腦海裏冥想當初那些繁體字,呼啦啦,手心的拿到劍形印記,若隱若現,散發出弱弱的光芒。
這道劍形印記,爺爺說是金符。
可我並不知道這金符到底有什麼用,如何使用。就連瞎子的那本日記當中也僅僅只是寥寥一筆帶過。
看來這種符印,應該是極爲少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