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意之間,還略微有着一絲蔑視。
好傢伙,
剛纔觸不及防的把我嚇個半死,現在居然反過來嘲笑我?
我心中那個氣啊。
這都什麼人啊這是。
有沒有一點公德心啊。
要不是現在是關鍵的節骨眼兒,我恨不得直接揮他幾拳。我感覺這人明顯是缺少社會的毒打。
看着他身上的道袍,我也就忍了下來。
看來這人貌似也是一位陰陽師,想要來這裏捉鬼。
還不等我開口,他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我手腕處。
看着我的那竄珠子,當即眉頭微皺了起來,厲聲道:“你這珠子,從哪裏得來的?”
對了,你別說,當初山岩大師送給我的這竄珠子,說是可以保我一命。
可是,在那鬼樓裏,我感覺都沒有什麼暖用,差點被那葉瑤給害死了。
根本沒有任何保命的作用。
而且,當時在那大巴車上,林光輝還給我說過,這竄珠子似乎材質很特殊,貌似是用人眼珠子製作的。
我也詢問過瞎子,由於瞎子的眼睛根本看不見,光憑觸感,也無法感知這種東西的材質。
只是他對於老友山岩大師的信任,直覺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很有可能這種稀有的東西,我們暫時還不知道它的具體作用。
難道這人看出了什麼端倪?
我忍不住的詢問道:“怎麼?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若是不懂行的人,也只會以爲我戴的這手串只是一個手飾品罷了。
這人既然能夠看出一些端倪,足以說明他是一位陰陽師了。
那人表情凝重,朝着我說道:“可以把你們的這竄珠子給我看一看嗎?”
這倒無傷大雅,我也不是什麼小氣人。
直接取了下來,遞於他的手上。
他接了過去。
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剎那間,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將珠子歸還與我,苦口婆心的道:“小兄弟,恕我直言。你這珠子有問題,是邪物,你這樣一直戴在身上,會有危險。”
啥?
啥玩意兒?
邪……邪物?
沃特法克。
怎麼會是邪物呢?
自從山腰村一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反正第二次前去的時候,一路平靜,除了遇到那葉瑤之外。
倒也沒有遇到其他的危險。
這可是當初瞎子推薦的那山岩大師給我的手串,怎麼會是邪物呢?
我有些愣神。
不以爲意的道:“大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可是山岩大師送給我的手竄,說是可以辟邪呢。”
我想,從瞎子對山岩的那種相熟的態度,恐怕山岩大師也大有來頭。很多人都知道瞎子的存在,那麼也知道山岩大師的存在。
可誰曾知,這人卻是開口道:“什麼山岩大師,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嗡。
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怎麼回事?
大師這麼低調的麼?
沒聽過,倒也沒什麼。
總之,我感覺山岩大師也不簡單。
只是,他爲何要送我一副邪惡的手串兒?這位大師還說戴在身上會有危險。
難道瞎子想要害我?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眼前這位大師沒有看透這稀有東西的神奇之處。
畢竟,大師給的保命東西,豈是那麼容易被看穿的?萬一因爲自己的無知,誤會了別人的一番好意,那可真是罪過了。
那人又提醒道:“這東西你最好還是儘早丟掉,以免給自己帶來禍患。”
我很好奇,這人到底是怎麼判斷出這串珠子有問題的呢。當初我詢問瞎子的時候,瞎子都沒能夠給出準確的判斷。他卻直截了當的說是邪物。
見我臉上充滿了疑惑之意,那人又道:“這東西會在大概十日之後腐爛。小兄弟若是不相信的話,到時候你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只是,那個時候,恐怕會有血光之災。”
血光之災……
我整個人呆住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那山岩大師是在害我?
沒理由啊。
我與那山岩大師素未謀面,無冤無仇,他怎麼會害我呢?
而且,當初在那車站的時候,山岩聽到瞎子介紹我的身份,他明顯十分的震驚。
顯然對爺爺是非常的尊敬。
我是爺爺的孫子,他自然不可能害我的。
眼見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那人也不生氣,二話不說,就下了樓。
望着那人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
很顯然,我與這人無冤無仇,他既然開口說出了這樣的話語,那麼,肯定也是在好心的提醒我。
回想起大巴車上林光輝的話語,我覺得這個手串似乎有點問題。
這個人我不相信,但我還是很相信林光輝的。
他是一位刑警,經過很多特殊的訓練,我相信他的判斷應該不會有誤。
山岩大師是瞎子介紹的人。
難道說,瞎子有什麼陰謀不成?
不管怎麼樣,我要留一個心眼。
若真是護身符的話,我就這麼丟了,那實在是可惜。
若是邪物,我一直戴在身上確實會存在兇險。
左右思慮了一翻,我決定將之珠子收起來,使用黃符隔絕了開來。
這樣一來就可以完美的解決了問題。
若真是護身符,遇到危險,我在打開就是。
若真是邪物,有着黃符的隔絕,至少可以保我不受邪氣的侵害。
處理好這珠子之後,我又重新回到了房間。
那瞎子還在呼呼大睡。
林光輝也開始了午休。
我躺下後一直在想着心事。
越想越感覺有些蹊蹺。
之前出門遇到的旅店老闆,突兀的出現在我身後,而後,我明明感覺隔壁房間有呼嚕聲,可房間裏面根本沒有人。
剛纔那位大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身後,跟個鬼一樣,可把我給嚇壞了。
我感覺相當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