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又灌了一大口。
衣蛾踉蹌,差一點兒就要摔倒了過去,我連忙扶住了他。
無量天尊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忍不住的開始打轉了,捋不直了。
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小,小鳥,啊呸,小,小,小,小友……新,新,新,新,新,新新娘怎,怎,怎,怎,怎,怎,怎麼還,還,還,還,還,還,還,還不出,出,出,出,出,出,出來,來,來,來啊,再,再,再,再不出,出,出,出,出來,我,我,我,我們,們,們,們,們,可,可,可,可是要進去了啊,哈哈哈。”
這個無量天尊到底喝了多少酒,但凡有一顆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般模樣。
聞言,周圍的孤魂野鬼更是像打了雞血一般隨聲附和了起來:“對啊!對啊!我還想摸一下新娘的小手呢,哈哈哈。”
“我也想抱一抱呢……”
這個,陽間的結婚,大多都有一個習俗!就是鬧婚!
增加結婚熱鬧的氣氛。
有的地方稍微好一點兒,只是象徵性的摟摟抱抱,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可有的地方就過了火兒。
有的人乘機揩油摸新娘豆腐,有的摸腰,手都伸進去了,更有惡劣的是直接把新娘的褲子給脫了!
還有的幾個大男人,圍着圈圈,把新娘圍在中間,相互擠兌,坐着不雅的動作。
鬧婚也是爲了活躍氣氛,一般只要不太過分,主人家也不會介意的!
真是沒想到,冥婚也是如此,也會有鬧婚的習俗!
我環顧四周。
發現周圍的這些陰鬼都一直緊盯着我在,一起起鬨。
貌似現在的婚禮是勢在必行。
這些小鬼一鬧騰,只會增加結婚的速度。
我現在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這個婚禮根本就是一個坑。
完全都是他們這羣人在利用我罷了。
我的死活,他們根本不在乎。
還有,我感覺,今天若是結了這個冥婚,肯定會發生什麼。
冥婚,冥婚!
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
就像之前林光輝說的一樣,連他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聽着就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兒!
前面我一直想着報仇,所以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冷靜下來一想,他們這些人都只是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都只是在利用我罷了。
我感覺結完婚之後,肯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哪裏是什麼喜事兒,這完全就是葬禮。
看着周圍滿地的紙錢,還有那些佈施。
特別是我準備的那幾桌稻草人,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戴着花花綠綠的紙帽,真的有點辣眼睛。
渾身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很害怕。
有點恐懼。
陰森森的。
特別還颳着陰風,更是讓我不寒而慄。
此情此景,真想淫詩一手。
在我的腦海裏,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之前白大雨燒佈施的時候,在那上面說入土十丈!
入土十丈!!
你品!
你細品!!!
這,不正是下葬嗎?
猛然之間,醒悟了過來。
或許,是對我的善心而感動。
我感覺,他肯定是在暗示我。
結冥婚肯定會對我不利,不然怎麼會入土?
冥婚,
顧名思義,都是給死人配婚的。
再想想,之前那些女鬼,莫雨欣想要我死,紅衣女鬼想要我死,葉瑤想要我死。
我猛然之間明白了。
白大雨這是在提醒我,入土十丈,意思就是結冥婚之後,我就要被埋。
說不定還是活埋的那種。
想想古代的那種陪葬禮。
在想想安葬的風俗,大多也是夫妻安葬在一起。
一時間,這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我覺得,既然這個白突然不是小白,而是一位老江湖,那麼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現在,葉胡我肯定是指望不上了。
詭術妖僧和瞎子也不可靠了。
林光輝什麼也不懂。
目前,我能夠詢問的也只有白大雨了。
好歹當初我幫助他取走了鬼燈和陰陽雙魚,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
生死攸關時刻,我的抓緊時間了。
不由的開始尋找白大雨的身影。
好一通尋找,我在一個比較偏僻的酒桌上,終於是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正跟那些陰鬼把酒言歡,很是開心。
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燦爛了。
臥槽。
我清楚的記得,第一次去他店裏的時候,那可是一個冰塊臉。
見到客人進門,愛理不理。
生意人,開門做生意,這也不賣,那也不賣。
說話態度非常不和善,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好像我欠了他兩百萬似的。
現在,居然跟一羣陰鬼有說有笑。
這白大雨,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愛跟人說話,反倒喜歡跟這羣陰鬼打交道。
奇了怪了。
在回想當初他開的白事店,出門之前,還刻意貼一張鬼告示!在那門口的旁邊,還有一團燒紙灰。
現在看來,他那張告示,根本就不是給人看的,就是專門告訴那些陰鬼的。
說有事要出門!
這說明,他之前店裏點的鬼燈,也是故意的了。
也就是專門讓那些鬼看見。
難道他是做死人的生意?
不對啊。
死人,那都是冥錢。
咱們大活人也用不了啊。
人死也帶不走啊。
而且,又是白天開門。
不,依然還是做白事生意。
我想,老闆有錢任性。
他缺的不是錢,是寂寞。
只是想要找個人聊聊天罷了。
唉,
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真是應了那句話: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當然了,還有那奇怪的陰陽雙魚。
到底什麼來歷?
爲何要供奉起來?
供奉的是誰?
我想不通!
我得問個清楚!
還有一點,葉胡陰陽術非常了得,又是葉家子弟這一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