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汰夠了啊。”紅衣女人擡手捏了捏白衣少女的臉頰，輕輕一扭就鬆開了手。“小雪兒走吧？”</p>
“既然你誠心邀請.......那宗主問起來.......”阮若雪眼眸一轉，笑嘻嘻地湊近姬豔嬌。“豔豔，怎麼說呀？”</p>
“姐姐要去的，非要我們小雪兒陪着？”姬豔嬌瞬間就知道這小壞蛋打什麼主意了，也不介意順着她，如血染浸的指甲輕輕挑起白衣少女的下巴，然後湊近，在她嘴角邊緣的臉頰上親了一個。</p>
“得嘞！小雪兒這可是捨命陪姐姐了！”白衣少女笑嘻嘻地撲到紅衣女人的背上。</p>
“慣會折騰人。”姬豔嬌也挑了挑嘴角，看向白衣少女的目光還帶上了幾分溫柔。</p>
“原來是她們。”被魔尊陛下順便護在邊界裏的十五忽然輕聲道，引得父女倆都側頭望了過去。</p>
“大姐姐，你認得他們？”小團寶眨眨大眼睛。</p>
十五這纔回過神，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地說了什麼，忍不住又暗暗有些埋怨自己。</p>
因爲父女倆似乎都很好說話，也並不像是什麼窮兇極惡的人，十五現在和他們在一起是越來越放鬆，有時候自己都不自覺這種改變。</p>
不過小姑娘都問了，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十五又看看似乎親密無間的兩朵姐妹花，輕聲道：“我不認識，我只是聽說過她們。”</p>
“說說。”明淵挑挑眉，示意她繼續。</p>
“聽說魔宗宗主的女人中有一對姐妹花，很得寵愛。一個慣穿一身白衣，殺人不沾血。一個善着一身紅衣，常常讓人分辨不出她身上的紅衣究竟是衣服本身的顏色還是血染紅的。”</p>
“每當魔宗宗主出現，身邊必然伴着這一對姐妹花，姐妹倆都是人間絕色。”</p>
“還有一種說法，說其實魔宗宗主的女人只有紅衣而已，白衣貌醜，臉上全都是傷疤，爲了遮掩自己的傷疤就看不慣其他長的美貌的女子，每當看到好看的女孩兒就要扒了她的皮穿在自己的身上。”</p>
“還有說紅衣和白衣並不是姐妹倆，而是咳咳，一對兒，似乎是有人親眼看到她們.......”十五說起這個也有些尷尬，咳了兩下，儘量讓自己面無表情的好像沒有覺得有什麼的說出來了。</p>
明淵對這些人類的桃色消息倒是不是太感興趣，只是在心中大概將可能的留下和不可能的去除掉。</p>
“還有一點，就是這一對姐妹不傷小孩，她們只對大人動手。”十五絞盡腦汁終於在記憶深處將所有關於這兩個人的印象全部說了出來，又想了想，還是沒有再想到什麼了，搖搖頭。“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p>
“那你呢？”明淵對這對魔宗的姐妹花不置可否，話語一轉忽然就把話題轉到了十五的身上。“你以前說你是風劍宗囚禁起來供練功的，風劍宗還有很多像你一樣的人，一個被當作工具的人，竟然能知道這麼多？”</p>
十五完全沒想到話題能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圓圓的大眼睛帶着幾分恐懼。</p>
雖然這個男人好像很好說話，但她還是怕，怕死了！被他看一眼都覺得想跑。</p>
“我哥......他的天賦很高，所以他們讓我哥修煉，然後給宗主的大公子傳送功力。”</p>
明淵忽然厭惡地皺了皺眉。</p>
原來是爐鼎，人族真的是正常的修煉從來都不好好做，邪魔外道倒是弄得不少，還好一口一個別人都是邪魔外道。</p>
“我哥.......我哥他........”十五的情緒又有些控制不住，吸吸鼻子，眼淚忍不住的想要落下。“我哥他一直都很努力的去修煉，他特別厲害，但是他努力修煉......只是爲了讓他們不要動我，爲了保護我........”十五有些泣不成聲。“因爲要隨時隨地給大公子傳送功力，所以大公子不管去哪我哥都要被帶着，每次他出去再回來，總會給我講一些外邊的事情。”</p>
“我爲什麼這麼弱，這麼笨呀？我爲什麼不能像哥哥一樣聰明厲害一點呢？這樣.......這樣哥哥也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也許哥哥就不用辛辛苦苦的修煉，卻被那個整天只知道喫喝玩樂的大公子輕輕鬆鬆就把全部的力量都奪走了。”十五說着說着，甚至捏着拳頭敲着自己的腦袋，最後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頭髮，哭的大口大口的喘氣。</p>
“都是我太弱了，才害了哥哥。”</p>
“你哥叫什麼？”明淵對在自己面前哭的滿臉都是淚的少女並沒有什麼感覺，甚至依然冷靜地問道。</p>
少女吸吸鼻子，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喘了兩口氣，才又帶着幾分顫抖的道：“他叫十四，我們是雙生子。”</p>
“別哭了，你哥沒有被抓回去。”明淵看看少女，忍不住又帶出了幾分嫌棄。</p>
十五瞬間怔住了，身子都還在控制不住的顫抖，就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向了明淵。甚至克服了內心一直以來對魔尊陛下的恐懼，像他走了幾步。“您.......您怎麼知道？”</p>
“爹爹看到就在我們看到你的地方向下的下游地方，有幾個和那個大壞蛋一樣的衣服的人都死在了溪水裏。”小團寶奶聲奶氣道，還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都把小溪都弄髒了.......”</p>
這其實並不能證明十四沒有被抓回去，但是能讓十五不在他們面前哭哭啼啼了。</p>
明淵面無表情地心想。</p>
哭哭啼啼的人類真的是太討厭了，一會兒就把她丟給聞人聲。</p>
“瞧瞧你們一個個弱不驚風的，一羣人連兩個人都打不過，虛死你們算了！都給我好好鍛鍊，好的體魄纔是一切的的基礎！”聞人聲看着這一羣軟趴趴，跑幾步就喘氣的村民，黑着臉大罵！</p>
“師父，那個，我們要練到什麼地步？”一個整個臉都跑紅了，大口大口喘氣，只感覺胸前都想刀扎一般的少年，深喘了幾口氣，才把話完整的說了出來。</p>
“當然是像我這樣！”</p>
正盤腿坐在地上的聞人聲瞪了他一眼，下一秒就忍不住忽然一個噴嚏打了出來！</p>
所有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