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二十六章 卿負·與她成長
    什麼叫做什麼叫做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什麼又叫做事爲定數,卻又峯迴路轉。

    這段時間所發生得事情對寒水鎮的民來說可真謂大開了眼界,平靜了多年的寒水鎮也應爲曲家,康家,鬱家的事情沸騰了起來。

    先是康家的玉石鋪無一例外的全數倒閉了,就在你以爲康家玉石已經玩完了之時,康家卻又以最快的速度重建了一處康家玉石樓。

    本以爲康家現下的光景和口碑,那麼即便是康家開了間玉石樓,生意必然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但顯然衆人又猜錯了,康家這玉石樓的生意不僅好,還比以前更得衆人的喜愛。康家這玉石樓像是有什麼獨特的魅力一般,但凡是從康家玉石樓路過之人無一不被康家玉石鋪吸引而進入其內。

    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會挑選到自己喜愛的玉石,而康家爲表謝意,皆會在客人離開前在多贈一枚琉璃珠。

    康家此舉將曲家和袁家好不容易喫道嘴的大餅又搶了回去,好在曲家和袁家自有根基,雖然受些了波及,但也不至於就此斷送完了自家的生意。

    不過他們三家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即便日後寒水鎮事端已平,他們這三家大約再也回不到以往那時候的和諧了。

    此事過後便是這個月的二十八,鬱家姑娘出嫁一事了。

    二十八這一日,鬱家確實是擡出了一頂花轎,在衆人都以爲鬱家小姐入康府的事已成定局之時,率先騎着高頭大馬前來相迎之人並非是康家的老爺,而是曲家的少爺。

    後來康家老爺前來迎親,在得知新娘子已被接走之後自然勃然大怒,在鬱家發了一頓脾氣又砸了鬱家的大門之後,便帶着人前去曲府的路上阻攔。

    康長生走的是近道,加上腳程也快,不多時便出現在了曲家的迎親隊伍之前,兩家人馬相對,自然是免不了一番糾纏。

    康家與鬱家姑娘定親的事情,寒水鎮的民衆是早早便知曉了的,照理來說此事是曲家人做的不厚道。

    可轉念一想,鬱家姑娘年齡和曲家少爺本就是金童玉女的一對,若不是康家插上這一腳,鬱家小姐哪裏會因此病倒,又哪裏會和曲家少爺歷經這樣一番波折?

    曲少爺去鬱家迎親之時,他們可都看見了鬱長安對待曲少爺的態度,那態度可是極爲滿意的。後來康長生再去迎親之時,鬱長安的態度確實急速的轉變,厭惡憎恨不言其表。

    而且鬱長安還說了,康家的聘禮他已請人原封不動的擡回了康府,叫康長生以後莫要再來他鬱府。

    所以事實的真相會不會是鬱家本意是要與曲家結親的,最後會與康家結親是不是不得已而爲之?

    若真是如此,那麼康家現在這番的這番作爲就有些恬不知恥了。

    康長生與曲臨夜相對之時,他並未同曲臨夜對等相談,而是直接便動起了手,隨後便是一團亂戰。

    康家和曲家打的不可開交,誰也不肯退讓半步,可到了最後,誰也沒有真正的將鬱家姑娘迎回自己府中,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連人帶轎一同卷跑了。

    至於被捲去了哪裏,無人知曉,康府和曲府的人找遍了整個寒水鎮,都未得一點蹤跡。

    此事後來被寒水鎮的民衆添詞加意,演繹的詭異萬分。

    “阿箋覺得如何?”行於寒水鎮的青磚小巷,雲浮微微低首看着一側的花箋,輕聲問道,問的是寒水鎮當下發生的這些事情。

    “倒也不如何,只覺得人性各異,當真不能一概而括。”花箋回道,有幾分所有所思,隨後她又道:“此番會到寒水鎮,其本意並非我選擇,但我現在卻覺得到此處似乎也還好,至少我有所得。”

    在花箋的潛意識裏,世間之人只分善惡,而她做事大約也只看善惡和隨心。不過在寒水鎮這段時日,她在雲浮的陪同之下卻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

    善惡二字並非只是膚淺兩個形容詞,有些時候善會造就惡,有些時候爲惡卻是爲了成善。

    有些人披着善量的皮囊,行的是極惡之事,有些人看似是大惡之人,卻齊心至純。

    這善與惡真不是三言兩語,隻字片語便能說的清的。

    雲浮聽言,輕聲笑了笑,“阿箋此言倒是極好。”

    黎山一事,雲浮雖不深究黎山之過,但有關花箋之事,他自然是要清楚的,所以對於花箋的前身他自然也知曉。

    他在黑沼初遇的花箋其實是不完整的,那時的花箋不過就是弄潮劃分出來的一部分,所以她的性子難免有些涼薄,也不識人情。

    後來弄潮歸於花箋的身體,讓花箋歸於完整,最後也因爲花箋的緣故和黎山的變故,弄潮對黎山對央措的執念已解,花箋這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完整了。

    黎山之事雖已過去五年,但花箋纔剛剛甦醒,自然還沒有適應現在這個完整她,再加上她又失了往日記憶,所以對世事大約是極度不諳的。

    這也是雲浮爲什麼會這般有耐心的陪着花箋留在寒水鎮的原由,他要陪着現在這個花箋一同‘長大’,一同思事。

    花箋以前的成長他錯過了,在某些地方她必然也有過‘孤寂無援’,所以現在他不想錯過,不想讓她入世遇到無法理解之事時無人解她,無人懂她,他無論如何都要參與,也一定會參與。

    在寒水鎮的這段時日,他並不干涉花箋的想法,也不干涉花箋要做的事,只是在花箋開口之後纔會動手去辦,就是爲了讓花箋自己去體會諸多事情,生出自己的想法。

    只有這樣,日後他不在花箋身側時,花箋能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被人三言兩語誆騙了,亦不會陷入思想的桎梏之中。

    “我以爲她已經看開了,顯然我並不算了解她。不過我覺得她並不會傷害鬱聆風,也並沒有和姬妲合作。”花箋道,前一句並不太確定,但是後一句確是肯定的。

    “阿箋可是要去一看?”

    “自然。”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選擇和判斷,那麼接下來自然就是要驗證了,只是紅裳最好莫要讓她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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