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二十九章 除靈天師
    九州除靈榜排行第一位的是澤照真人言修竹,第二位是樽義真人言瓊樓,第三位則是道風真人言寂玄,很不巧的是,這三位都在黎山,還皆是黎山的鎮山之寶。

    除靈師只是九州除靈界所有除靈師的統稱,若說細化一些,那麼有人只精通降妖、伏魔、驅鬼、捉怪中的一項,便以這一項長處命名。

    若是這四項都精通,又通過了除靈試煉便可成爲真正名義上的除靈師,除靈師往上爲除靈地師,地師之上則是天師。

    其他山門世家,有一個除靈天師或者是一個除靈地師坐鎮便已能讓這個山門或是世家揚眉吐氣,受人尊敬。

    而這九州之上僅有的三位除靈天師都在黎山,雖說平日裏這三位真人都在閉關,極少現世,但有這樣三個人物坐鎮黎山,還哪個山門和世家還敢同黎山爭九州第一除靈師門的位置?

    花箋剛回山門不見過掌門,也不拜見六位長老,直接到了道風真人言寂玄之出,掌門和六位長老都無微詞,皆是因爲看在了花箋師父的臉面上。

    不看僧面看佛面,道風真人言寂玄的弟子,他們便是有微詞又能如何?難不成要去指責言寂玄管教徒弟不嚴,縱容徒弟無禮,請言寂玄責罰花箋?

    別傻了,若是去了,誰指責誰還一定了,言寂玄如何疼愛花箋的,整個黎山都是知曉的。所幸的是花箋出事這段時間,言寂玄都在閉關,若是彼時他在,講不定他們早便不知道被言寂玄教訓了多少回了。

    枯滄海他們六人知道黎山的興亡繫於花箋身上,此事言寂玄也是知曉的,現下他這般疼愛花箋,若是那一日真的到來,言寂玄到底是會選擇黎山還是花箋,這便沒人知道了。

    言寂玄是枯滄海的師叔,花箋是言寂玄的弟子,照理來說花箋該是與黎山的六位長老同輩,不該爲花字輩,而是該爲枯字輩。

    只是念及那時花箋所拜的師父的是枯字一輩的枯拾遺,會拜言寂玄爲師,皆是因爲言寂玄半途插隊從中截胡的。又加上言字一輩的人早便不再收徒弟了,花箋是個例外,所以才讓花箋從了花字一輩。

    花箋自幼便生的粉雕玉琢,靈氣逼人,讓人見了不自覺就會生出喜歡,所以當言寂玄將花箋帶回上墟殿時,言修竹和言瓊樓第一眼見到花箋便頗爲喜愛,後來更是養成了習慣,每日都會換着法子逗弄花箋。

    他們倒是越逗越開心了,但是花箋卻越發的清冷了,到後來逗着逗着,花箋都沒有反應了,他們就又開始生出懊惱,是不是他們逗的太過了,都把花箋給逗傻了。

    每每這個時候,花箋也是無奈的,言修竹、言瓊樓、言寂玄,他們三人加起來都快要兩百歲的人了,花箋卻覺得他們的年齡似乎比自己還要小。

    花箋的資質本來就是極佳,再由言寂玄親自教導,言修竹和言瓊樓從旁指導,所以在花箋七歲時,便能自行一人下山除靈了。

    從第一次下山除靈到現在,應該是第十二個年頭了,還真是時光易逝,快的很。

    回想起昔日在上墟殿的種種光景,花箋臉上笑意明顯,往昔花箋回來也只是覺得許久未見便不再有其他,現下倒是覺得這上墟殿多了幾分濃情的味道。

    “花箋姑娘真的很喜歡黎山。”看着花箋這般溫情的模樣,寶丘開口道,除了心中那點不舒適感,憑心來說,其實黎山當真是不錯的。

    風景極致,靈氣頗豐。而且寶丘沒有想到的是,原來花箋在黎山這般收歡迎,在男男女女的弟子中,給寶丘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是個長相清秀,怯怯弱弱的小姑娘了,明明心中害怕,卻還是想要在靠近花箋一些,相比於其他弟子,那個怯怯弱弱的小姑娘對花箋的心是最真誠的。

    不過看花箋那時候的表情,大約花箋自己是並沒有察覺她在黎山原來是這般受人喜歡的。

    “與其說喜歡,倒不如說習慣和敬重還來的貼切。”聽了寶丘的話,花箋垂眸想了好一會兒才道。

    “習慣和敬重?”寶丘疑惑了,這花箋姑娘說話果真與旁人是不同的。

    “我習慣黎山,大約是因爲我在黎山長大,我雖然去過的地方很多,但是總有回來的一日。我敬重黎山大約是因爲我的師父言寂玄是這黎山的道風真人,她的兩位師伯分別是這黎山的澤照真人,樽義真人。”花箋回道,在寶丘面前她難得說了這般長的一個句子,也難得這般思考了一番。

    喜不喜歡黎山這個問題,花箋以往是不曾想過的,但是現在寶丘這般說了,她便也想了一想,想了才發現對於黎山,她的習慣和敬重都要比喜歡來的有存在感。

    以往花箋不知,只覺得言寂玄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爲他是她的師父,兩位師伯對她好則是因爲他們覺得她資質好,不過此番從丘陵回來,她大約也明白了,無論是她師父也好,兩位師伯也好,他們對她是亦師亦父的好。

    “這般說來你的師父和師伯都是極爲厲害的人物了?”寶丘道,對於花箋的師父和師伯生了幾分好奇之心,好奇什麼樣的師父和師伯纔會教出花箋姑娘這樣的女子。

    到底是百年不知鼎外事,一朝得見目琳琅,早知道在跟着花箋姑娘從丘陵出來之後便要開始瞭解九州之事,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般對九州那麼貧瘠了。

    “自然。”花箋道,她用手撐着下巴,魅惑人心這種時事情對於花箋來說,當真是信手捏來,既自然又不刻意。

    “你師父和師伯現下可是在閉關?”吞了吞口水,好一會兒寶丘纔開口問道,先前對花箋師父和師伯的好奇是七分,被花箋這麼一魅惑,這好奇之意瞬間便少了三分。

    “師父於三年前閉關,兩位師父後師父半年,過些時日師父便會出關了,不會耽擱你太久時間。”花箋道,她以爲寶丘是急着要自由,纔會這般問。

    “我並不是擔心這個,就是好奇你師父和師伯是什麼樣的人物罷了。”寶丘忙開口解釋道,她可不想被花箋誤會。

    聽到寶丘之語,花箋倒也沒再開口,只是略有所思看着寶丘,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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