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四十七章 豁達之人
    花念居於黎山最西側的西山院,不同於星月院的不似人間,西山院是極爲雅緻的。整個院落的格局簡單,以青白之色作爲整個院落的基調。

    院中處處中了各式各樣的蘭花和山茶,蝶鳥在這院中嬉戲,節奏並不歡快,只覺柔和非常。

    一入西山院中,花箋像是所有心緒都歸了一,只留下了淡然和恬靜。

    西山院的主院原是由枯鳴玉居住,花念帶着花箋他們過來之時,枯鳴玉恰好從主院中出來,看他的模樣,似乎正要出門。

    “花念見過師父。”花念朝枯鳴玉行禮道,對於枯鳴玉,她有敬重,有敬仰,亦有愧疚。

    枯鳴玉朝花念慈愛的點了頭,看了一眼花箋這纔開口道:“你花箋師妹遍行九州,你有事與她道說,也是極好。”朝花箋說完之後,便又看向花箋,看了許久之後道:“花箋小師此番回黎山,必然也是辛苦,不過我終也是愛徒心切,還望花箋小師不要介懷纔是,我徒花念便勞煩花箋小師多加費心了。”

    本來已被黎山認定身死之人,如今回了黎山必然伴隨了諸多流言蜚語,雖然枯鳴玉並不懷疑回黎山的不是真的花箋,但是謹慎一些總是無錯的。

    花箋聽言,只是點頭,“嗯”了一聲,以表意思。

    “花箋小師此番相助,日後必然永久於心。”枯鳴玉開口笑道,自己徒兒爲何會找花箋,找花箋又是何事,他作爲花唸的師父,必然也是猜到了七分。

    他曾極力制止花念同那異族之人往來,花念遵從了他的意思,但花念心中對那異靈大約並未忘情,所以便想找花箋談談此事吧。

    畢竟整個黎山,也就只有花箋最爲合適了。

    其實在黎山花字一輩的人中,他最疼愛的便是他的弟子花念,不過最能讓他另眼相待的卻非花箋莫屬。

    小小年紀,修爲了得,遇事敢做敢爲,並不生怯,而且她若對人好,那必然出自真心,花箋若是與花箋交好,他定然是欣慰的。

    “鳴玉教着客氣了。”花箋回道,這番倒是多說了幾個字,讓寶丘都微微有些詫異。

    往昔,枯鳴玉雖然曾是黎山的掌門,但是花箋並不曾細看過枯鳴玉,對於枯鳴玉的印象大約就只有是個合適的掌門人了一詞了。

    不過今日花箋看着枯名鳴玉,倒是對枯鳴又生了一個印象,慈父。竟因爲徒弟而自動放棄掌門之位還這般豁達又依舊關心徒弟之人,花箋見得並不算多。

    “不算客氣,花箋小師應該要受。”枯鳴玉道,說着還像花箋鞠了一躬,表示謝意。

    “師父......”

    “花念,師父還有他事,便不打擾你們了。”

    花念看着枯鳴玉這般爲她,心中便更加不大好受了,本要開口又同枯鳴玉道歉,卻被枯鳴玉出言制止了。

    顯然,枯鳴玉並不喜歡聽到花念同他說那些。

    “師父慢行。”花念道,她師父的用意她自然清楚,到底是她辜負了他師父的厚望。

    聽到花念這般說,枯鳴玉這才轉身離開西山院。雖然掌門之位已卸下,但是爲黎山盡心之事還是要做的,所以他現下便要去上朝殿,同其他的教着討論一下關於今年來黎山求學的世家公子,該如何教學方能效果最好。

    至於花念,她能放下與那異族之靈的感情,必然再好不過。可倘若花念執意要同那異族之靈在一起,而後決心離開黎山,他雖不捨,但若是花念過的好,他大約還是會相幫的吧。

    倚玉院位於黎山靠南之位,院中是大氣輝煌的格局建設,凡眼睛所見之處,都透露的貴氣之感。特別讓人注目的,除了院落皆是由紅牆高瓦建成,還有那各式各樣開得正豔的牡丹。

    不難聯想住在裏面的人,定然是在黎山位份很高之人。

    原本倚玉院的主院無人所局,是花漾成了掌門之後才住了倚玉院的主院。這主院原本是種的是棵棵玉蘭,這些牡丹是後來花漾命人將玉蘭移至他處才種下的。

    好在黎山的位置特殊,又加上靈氣頗豐,所以黎山之上的花長得很快,加上枯雨喜愛擺弄花草,所以這些花皆是常開不敗的,是以,倚玉院的牡丹花纔會有現下這般盛況。

    此刻,在倚玉院的主院中,花漾臉色憂思的坐於客院的高坐上,臉上皆是愁緒之色,她品着手中的茶杯,一副事事似乎皆不如意的模樣。

    “花箋去了上合殿,與六位長老不歡而散,回星月院之時遇到花念,便隨花念一同去了西山院。”花寒鋒站於廳下,朝花漾開口道。

    這幾日,他一直讓人留心花箋的動向,前幾日花箋一直未出星月院,有些事情便是他們有所打算也不好下手,如今倒是得了機會了。

    “得罪了六位長老,那麼日後花箋就算是有心與我爭奪掌門之門,大約也迴天無力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花漾開口道。

    “這是自然,花箋要來奪掌門之位,我第一個便不答允。”花寒鋒臉上帶了幾分戾色,這兩日因爲花箋回了黎山,花漾的惴惴不安,他都看在了眼裏,自然是心疼的不行。

    爲了讓花箋安心寬心,他自然是要做一些動作的。

    “還是寒鋒師弟體諒我。”花漾回道,媚眼如絲,讓花寒鋒看的有些心猿意馬。

    “掌門師姐請安心,我這便再去盯着花箋,絕對不會讓她威脅到你的掌門之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花寒鋒連忙定了定心思開口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兩日,花漾對他似乎有些不通,大約是她害怕花箋會對她動手,所以纔會格外的親和他吧。

    其他這樣也好,這樣他就可以與花漾師姐親近一些了吧。

    “那便勞煩寒鋒師弟了,寒鋒師弟對我的好,我一生都會記於心中的。”花漾回道,淺淺的笑意我見猶憐,讓花寒鋒見了越發的心疼了。

    雖然不大舍得與花漾相處的時光,但是說出口的話必然還是要踐行的,再三躊躇了之後,花花寒鋒這才離開了倚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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