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花箋雲浮行 >第八十章 見色忘義
    得到幡幽的內丹,去到英沙潭密閉修煉再到突破九縱引的瓶頸,順利修至大成境界,雲浮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時日。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儘管已突破九縱引的大成之境,但是心中卻並不是那麼暢快的,但是這不暢快的緣由,雲浮確實是思之不透的。

    和風輕陽,雲醉花香。

    雲浮一席白衣,謫仙一般站於北元合上最高的樓閣之上,一眼看盡了整個北元合上,甚至是更遠的地方。他順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呡了一口,微微皺起了眉頭。

    大約是因爲心中的不暢快,所以即便是茶香依舊,但平日裏最喜歡喝的茶,此刻喝着也依舊是索然無味的。

    “本來是想恭喜你突破瓶頸的,不過看你這模樣,似乎還不大高興。”給自己到了杯茶,噬情倚欄站於雲浮的前側開口道。

    至於雲浮爲何看起來還不大高興,噬情心有所猜,不過是和不是那他便不知道了。自打從幡幽口中知道雲浮的意中人之後,噬情心中別提有多舒坦了。

    再一想到雲浮意中的人不意中雲浮,他又可以藉此事爲自己一洗雪恥,他心中便更加的舒坦了,沒想到這一向事事佔據上風的雲浮,居然也會這麼一天。

    不過噬情心中舒坦歸舒坦,身爲雲浮的至交好友,對於看雲浮的窘境,他適度就好,不會太過,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就希望雲浮不好。

    “倒也不是不大高興,就是覺得心中似乎有事未成,不大暢快罷了。”雲浮道,倒也不隱瞞他現下的心境。

    雲浮這人,難得在同噬情說話之時這般坦誠又不扎刀子,這倒是又讓噬情不大習慣了。

    “見你這般,想打趣你都不大好意思了。”噬情道,將手中茶杯放下,有些悠哉的撐了撐懶腰,那副慵懶毫無戒備的模樣大約也就在雲浮和泊淮還有知行面前顯露了。

    雲浮和泊淮對噬情這幅模樣是司空見慣了,早就免疫了,偏那個沒有免疫的卻以爲自己是生了熱病,竟然還要偷偷的跑去看靈醫穹盧。

    好在穹盧不知道他意中知行,只以爲知行這木頭是喜歡上了那個女子而不自知,這纔會搞得自己面紅耳赤,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他的臉要往哪裏擱了。

    誒,木頭難調啊!

    “不大好意思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可信度當真是不高。”雲浮笑了笑道,雖然手中的茶水確實是食之無味,但到底也是好茶一壺,還是莫要浪費了。

    “看穿便罷,你還要說穿,你這人也太無趣了。”瞥了雲浮一眼,噬情沒好氣的道。

    “我無趣你又不是第一天知曉。”雲浮道,回妖族之事已經暫緩,需從長計議再做打算,往日他一心所想的便是回妖族,拿回本該是他的東西,算一筆必然要算的帳。

    如今這種想法中斷了,忽然就有些空蕩了,原來改變一種長久以來的行事方式,是這般的滋味,還真頭一回品嚐了。

    “阿鈺,我且問你一事,你要老實交代,不然等泊淮來了,我們二人非得修理你一頓不可。”噬情問道,前半句正色的緊,後半句就不正經了。

    雲浮點頭,算是默許。

    “你是不是意中九州除靈地師花箋?”噬情問道,他那張臉還真是多變,這才眨眼的功夫,又成了一張八卦臉。

    “幡幽說的?”雲浮微眯着眼,聲音拉的有些長。

    “我流深居在九州也是有人的,哪裏用得着他說。”噬情尬笑着回道,看雲浮那副樣子,若他供出了幡幽,幡幽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吧,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道義還是要講的。

    “然後呢?”雲浮道,他看着噬情,那眼神看得噬情心裏毛毛的。

    “她有難了。”噬情道,小心的觀察着雲浮的表情。誒,好歹也是堂堂一個流深居的主子,異朽閣的小半個主子,怎麼會混到這個樣子啊?

    “如何有難?”雲浮問道,向來一副神色自若的臉上神情微變,上心的程度大約是不低於對妖族之事的程度了。

    “花箋是黎山花字一輩最小的弟子,因爲體內的盤族血脈,恰逢黎山地熱甦醒,所以黎山那幾個老傢伙要那她血祭地熱,平息地熱。”噬情道,此刻倒是半點吊兒郎當也無,絕對的正兒八經。

    雲浮喜怒不行於色,噬情難得看到雲浮色變,不用雲浮再說,噬情也明白九州的那位花箋姑娘在雲浮心中的地位必然是極高的。

    既然如此,他自然就要換個態度來同雲浮說這件事了,不然雲浮在他秋後算賬,那他就頭疼了。

    “那她現在如何了?”雲浮問道,詢問之聲倒是有些迫切。他早就猜到黎山有人對她不軌,但是她對黎山卻是因爲什麼而信賴的,所以他也不好在說什麼。

    如今倒是後悔,沒有在多說幾句了,若是那個小辣椒心中對黎山多生了幾分戒備,那麼就算他被那個小辣椒誤解了有如何?總歸還是值得的。

    “墜入終戚,不知所蹤。”噬情回道,果然,想要打趣雲浮是不肯能了,雲浮一問他就老老實實的,全數把話說了個乾淨。

    若是他多有幾個雲浮這樣的朋友,那他還要不要活了?他太難了。

    “只有這麼多?”雲浮皺起了眉,對於只要這麼一點點關於花箋的信息,他自然是不大滿意的。

    “花箋姑娘遠在九州,又不是靈族,我們的人必然是沒有像在靈族行事那般方便的。”噬情道,他也知道這些信息對雲浮來說確實是少了些,因爲連他自己都覺得太少了。

    都怪那個奉延君,早些時日他便想同奉延君合作,讓整個九州和靈族之事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偏偏那死奉延君好說歹說就是不肯。

    等日後,他必然要再去百翳閣再找那奉延君那個假糟老頭子談一談纔是,要是那假糟老頭子還是死性不改,他便要硬來了。

    “所這般多有什麼用?到底還是無用的,虧得你和奉延君相交多年,這點事情都搞不定。”雲浮道,大約是對花箋太過擔憂,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說法,說話自然就越發的不中聽了。

    好在噬情倒也能理解雲浮的心情,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在心中暗道了三聲:見色忘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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