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全身,還張着一雙兔耳,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生物。
蘇夜剛準備詢問身前的兩人,卻不料兩人直接爆發出全力,從雜草中猛地竄出,從兩個方向,側面撲向那隻類人生物。
“兩個元嬰初期?”
兩人爆發出的速度,踩的周圍地面瞬間凹陷,而蘇夜也被那股突兀的氣勢給震的後退幾步。
“趙權!”
一聲喊叫聲響起,趙權立馬心領神會。
頓時間,他的手掌周圍憑空冒出一條條清澈的水流,環繞着手心的靈氣球聚集而來,形成一顆碧藍色的水球。
只見,兩人十分默契的同時起跳,手臂猛地向前推出。
兩條手臂粗細的藍色激流瞬間襲出,精準的撞在類人生物面前的地面上。
轟!
一道悶響產生,地面上的灰塵夾雜着攻擊產生的水汽,暫時掩蓋了現場的情況。
從旁人的視角看去,那兩道攻擊雖然沒有命中那類人生物,但非常準確的預判了對方前進的路線,即使沒有重傷,光那爆炸餘波的樣子,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
站於塵霧兩邊的李文與趙權相視一笑,拂袖一撣,將塵霧拍散,一副已經塵埃落定的樣子,向着已經滿身血跡的戰利品緩緩走去。
然而就在兩人鬆懈的剎那,類人生物頭頂耷拉在地面的兔耳微微顫動,小巧的腳掌突然發力,向着不遠處的蘇夜疾竄而來。
直到這時,蘇夜纔看清這類人生物的長相,以及手中那拼命保護的東西。
被這突發狀況驚到的蘇夜,在原地怔了一小會兒,但也就是這一小會兒,讓這毛茸茸的兔人竄上了他的背部,用它不算太尖銳的爪子頂住了喉嚨。
但蘇夜並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說實話兔人這奄奄一息的樣子,想要傷害到他還真不太可能。
而且他腦海忽然響起的兩道聲音,讓他並沒有急着將兔人解決。
“放過我的家人!不然我就殺了這個人類!”
兔人用着不算標準的人類語,朝漸漸向蘇夜走來的兩人叫道。
“周文,那小夥子被當成人質了怎麼辦?”
身旁的趙權傳音道。
而周文聽到,沒有回覆,只是嘴角勾勒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看到對方的表情,趙權似乎懂了什麼,沒有繼續追問。
“我可沒打算殺你的家人,我們要的只有你這種成長期的星空獸!”
聽到周文的話,兔人的眼神漸漸鬆懈了許多。
眼尖的周文,抓住時機,擡手就是拔出身後的法器長劍,向蘇夜刺來。
看到對方準備連他帶兔人一起擊殺的時候,蘇夜不禁被氣笑了,向兔人傳音道。
“想活下來,就去把旁邊的那人殺了!”
語畢,蘇夜控制千機服鬆開萬鈞劍,雙手握住劍柄,單腿微屈,將劍身上的兔人猛地送向趙權。
而他則是微微側身,躲開本應該貫穿胸膛的一擊,強忍着上臂被刺穿的疼痛,右手瞬間發力。
盯着攔腰襲來的漆黑長劍,周文內心莫名的升起一道危險的感覺。
事情太過突然,反應本就慢了一拍的周文,也管不上拔出法器,直接運起周身靈氣,一層靈氣護罩忽然出現,將他的身體保護的嚴嚴實實。
咔嚓——!
護罩應聲碎裂,即使被卸去大半力道,劍刃還是輕鬆的沒入了周文腰間的血肉當中。
疼痛與驚恐頃刻間籠罩住此時的周文,一大堆問題浮上腦海,但蘇夜壓根不會給他思考的時間。
撩起萬鈞劍,力沉萬鈞的一擊從他腦門直接劈下,一道靈氣震盪從靈劍內部順勢放出,震殺了對方最後的希望。
“你這混蛋!”
眼看蘇夜擊殺掉周文,趙權顯得有些咬牙切齒,爆發出一股更強的力量向兔人衝去,準備先解決眼前這個麻煩。
把萬鈞劍插入地面,蘇夜忍痛拔出插在上臂的法器,與震散成四瓣的肉塊丟在一起,晚點等小魚來了一起清理。
扭頭看向已經快不行的兔人,蘇夜深呼一口氣,拔出地面的萬鈞劍,殺向周文。
顯然這些正值強盛期的元嬰修士,比上官幻鶴那老傢伙要強上許多,但好在對方只是初期,蘇夜靠着極品靈器勉強能打。
要是中後期,他怕是隻有跑路的份了。
在兔人以傷換傷的打法下,趙權全身上下充斥着傷痕,雖然較淺,但聊勝於無,至少這樣他打起來也更加輕鬆。
兔人負責主攻,而蘇夜則是一直在旁邊騷擾,砍上一劍就撤開,如此循環幾次,本來還是處於上峯的趙權已經開始喘着大氣。
每次趙權要反擊的時候,蘇夜總是會找各種機會來給上一劍,導致他只能升起靈氣護罩防禦。
“該死!要先殺掉這個青年!”
趙權心想。
警惕的望着兩邊的趙權,運起全身不多的靈氣,再次聚集起一顆水球,打向蘇夜的下盤。
轟!
塵土與水霧四起。
一個後撤步,蘇夜輕鬆躲開對方的攻擊,這詭異的攻擊位置,讓他以爲對方是要跑路,於是對着霧氣空揮一劍。
只見,霧氣破開的瞬間,趙權舉着一把鋼製短刀向他襲來,此時趙權距離他只有半米之隔。
擡手間,趙權將短刀刺向他心口位置,見對方速度比他快上許多,無處可躲,立馬將全身靈氣聚集在千機服之上,同時揮出萬鈞劍砍向對方伸出的手臂。
見蘇夜準備以命相搏,趙權不驚反喜,但當刀尖刺入千機服的那一刻,他才反應過來。
一時間他的力道宛如深陷泥潭,涌動全身靈氣,刀尖也才勉強刺入蘇夜的胸膛。
“靈器防具!”
內心一陣驚呼,一個練氣期修士有着如此之好的裝備,這種現實打擊,讓他整個人又酸又傻。
而這時蘇夜的劍刃已經觸碰到了他的手臂,涌上全身的痛感讓趙權升起退意,但萬鈞劍的鋒利剁手猶如裁紙一般簡單,即使趙權已經鬆開短刀,但還是留了一手在他的腳下。
身後朝着趙權拼命撲來的兔人也是接踵而至,還在捂着斷臂鬼哭狼嚎,卻不知死亡已經降臨。
鈍爪掠過喉間,鮮血飈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