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傳來幾道沉重的落地聲,宛如爲上官家敲響那最後的晚鐘,告示着衆人迎接這最後的落幕。
蘇夜將萬鈞劍舉過頭頂,猛地揮下,震散周圍塵埃,劍尖直指身前衆人。
“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天選衛聞聲,整齊的迴應響徹雲霄,頓時讓上官家子弟聞風喪膽,落魄而逃。
只見,十六位天選衛四散而出,追向潰逃的上官家子弟。
靈識展開,軒轅靖與周靜兩人追向一名上官家的女子,她看了眼那名女子的跑步姿勢,向身旁御劍的軒轅靖傳音道。
“她好像快生了!”
聞言,軒轅靖眉頭微皺回道。
“我不能違抗蘇老闆的命令......”
說着就與周靜分開,向另外一處有人的地方飛去。
運起周身靈氣,加速來到這名女子身前,一躍而下,接過銀白長槍,槍尖指向女子,問道。
“你丈夫呢?”
差點撞到槍尖的女子立馬停下腳步,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丈...丈夫,他...跑了......”
聽到女子的這話,周靜嘆了口其,伸出了雙手,將她攙扶了起來。
“謝謝!”
周靜看向女子,搖頭說道。
“別謝我,因爲決定你生死的權力,並不在我手裏......”
另一邊,大殿之前只剩下蘇夜、小魚與上官雅三人,盯着眼前的兩位老者。
“蘇老闆!你真要做的這麼絕嗎?”
上官幻鶴一字一句的說道,但他那面容猙獰的表情,以及架在身前的寶劍,顯然是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看向死到臨頭都不知道悔改的上官幻鶴,蘇夜身體微沉,將劍身緊帖後背,一腳踏出,體內的能量漩渦急速旋轉。
霎時間,腳下的地面猛地凹陷,蔓延出蛛網般的裂痕,原地的蘇夜化成一道殘影,隨着腳後跟一陣弧形的灰塵飛揚,整個人瞬間消失。
蘇夜帶着一道殘月般的劍斬,從上官幻鶴身旁掠過。
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然是在他的身後。
滿臉驚色之下,上官幻鶴猛地轉身,但此時他的注意力卻不在蘇夜的身上。
看着鶴氅左肩位置,那開裂的口子下,皮膚緩緩滲出的血液,他額頭冒出豆大般的汗珠,沿着眉心滑落至臉頰。
噗通一聲。
左臂帶着井噴的血液,落在地面,滾到一邊,而上官家的主殿,此時也從中間一分爲二,應聲轟然倒塌。
強忍住痛意的上官幻鶴,驚恐萬分的看着眼前的青年,腦海當中還在思考,有沒有什麼活下去的希望。
從上官幻鶴一旁走過,蘇夜故意踩在他的那隻斷臂之上,一腳下去直接化爲齏粉。
“哎呀!你看我毛手毛腳的,本來還能接上,不小心給我踩爛了!”
皺眉看向蘇夜,上官幻鶴沉聲問道。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怎樣?”
話音剛落,蘇夜又是一劍斬過,上官幻鶴的右腿直接被削,一道劍氣隨着傷口竄入他的身體當中。
蘇夜俯視着倒在血泊中的上官幻鶴,繼續說道。
“我上官幻鶴做事,從來都是問心無愧!”
聽到這話,蘇夜嗤之以鼻,如此不要臉之人,也是頭一回見到。
“問心無愧?爲了派系之間的權力鬥爭,就可以隨意去唆使子弟出去惹事?”
聞言,上官幻鶴從血泊中撐起身子,坐在地上,冷哼一聲回道。
“那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管你一個外人何事?更何況我的人惹你了嗎?”
“是嘛!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們就等一會兒!”
蘇夜笑着收起靈劍,看向小魚與上官雅,收到了傳音的命令後,兩人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趕去。
十分鐘過去,天選衛被小魚與上官雅全部召回,同時一些關鍵人物也被他們帶了回來。
“帶回來的人,挺多的嘛!”
聞言,軒轅靖立馬單膝下跪,行禮攬責。
“是我監督不力,請蘇老闆責罰!”
蘇夜笑着擺手道。
“沒事,反正等等要用到!”
說罷。
找到上官晴的人,蘇夜臉掛笑容向他走來。
“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想要嗎?”
雙膝跪地,抱着頭的上官晴瘋狂點頭。
“要!當然要!”
“那行!我說你答!只要你說的,跟我瞭解到的沒什麼大體區別,你就可以走了!”
天選衛鬆開摁住上官晴肩膀的手,讓他起身說話。
“蘇老闆,您請問!”
蘇夜聞聲,點頭說道。
“上官幻鶴是不是打算利用我,除掉大長老派系的人?”
話音落下,上官晴撇了眼斷去兩肢的族長,空咽一口,從嘴中擠出了那一個字。
“是......”
聽到這個回答,蘇夜還沒說什麼,上官幻鶴卻是突然暴起。
“啊啊啊!上官晴你不得好死!”
看着朝上官晴鬼吼亂叫衝來的上官幻鶴,蘇夜一腳過去,直接將其踢回血泊之中,對上官晴說道。
“詳細過程你知道嗎?”
“知道!”
“那就全說出來吧!”
隨着上官晴開始將整個過程,娓娓道來,上官幻鶴卻是近乎一種要發瘋的姿態,朝着地面上的佩劍爬去。
沒有打斷上官晴訴說,他緩緩走到上官幻鶴身邊,一腳踩住上官幻鶴的手臂,緩緩蹲下,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盯着上官幻鶴小聲說道。
“給我好好聽着!這可都是你的罪行!”
直到上官晴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公佈出來,周圍的婦女、少年少女紛紛向上官幻鶴投來痛恨的目光。
眼神中,無一不在訴說,‘是你害了整個上官家’!
被這種眼神盯着的上官幻鶴,扭動着身子,發出冤魂般的叫聲,看上去生不如死。
“現在還否認嗎?”
看着已經有些癲狂的上官幻鶴,蘇夜冷笑着繼續說道。
“以爲費盡心機利用天選閣,就能毫髮無損的身在局外;以爲我和大長老鷸蚌相爭,就能害的天選閣元氣大傷;以爲你當個上官家的族長,就能成爲掌控全局的棋手?你真當現在還是幾百年前的修真時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