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九百四十九章 人人用眼看世界
    人人都是用眼睛看世界,但是有的人,不是用眼睛看,是用心看的。

    這種人一般都是瞎子。

    他們的眼睛失去的應有的用處之後,他們就會藉助其他器官來代替眼睛的功能。

    靠視覺,觸覺,嗅覺,聽覺,把周圍的東西轉換成圖像反饋給大腦,把這外界的一切還原,從而做出各種應對。

    正因爲陳老大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所以纔給人造成了錯覺,以爲他是正常用眼看世界的人。

    實際上,陳老大卻是習慣用聽覺嗅覺觸覺來看世界的人。

    所以,他的眼睛相當於是個擺設。

    當你以爲他睜開眼睛在看圖畫的時候,實際上,他並沒有看進去,或許只是做了個發呆的樣子。

    既然他沒有去看,就不會入迷,自然就不會被催眠。

    之前的試驗中,船上所有被催眠的人對摔碗摔杯的聲音最爲敏感,其他的喚醒方式遠遠不如摔杯摔碗來得快捷。

    如果陳老大一點都沒被催眠,聽到摔杯聲,他的反應就會和那些被催眠過的人的反應不一樣。

    爲了證實自己的猜測,林小滿迅速把裝着飯菜的碗搶了過來,猛地摔向地面。

    哐當

    碗摔碎了,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陳老大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突然尖叫了一聲,騰地睜開了眼睛。

    林小滿又有些喫不準了。

    陳老大這醒來的反應,確實和催眠的人剛醒來的反應是一模一樣的。

    那麼,到底是陳老大會演,還是他有被催眠,只是被催眠得不夠徹底,纔會在沒有被喚醒的狀態中還能感受到食物的味道,並作出一系列反應呢

    陳老大睜開眼後,就一直盯着摔在地上的飯菜發呆。

    林小滿盯着他的眼睛仔仔細細地研究,又發現了一點不同常人之處。

    一般來說,眼眶和瞳孔的比例都是適配的。

    之前並沒有發現,陳老大的眼眶大,眼瞳的比例小了一些。

    “陳老大,你這手術做得挺成功的。”林小滿突然湊到陳老大面前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你這眼睛是從誰身上挖來的”

    陳老大愣了一下,上眼皮向下收縮,瞳孔和下眼瞼卻沒有絲毫變化。

    一個人的眼部,上眼瞼和下眼瞼其實是共用了一些神經組織的,擡眼的時候,上眼皮動,下眼皮不仔細看一點也看不出來它動了。

    可是眼瞼收縮的時候,上眼皮一動,下眼皮也肯定會收縮,不可能只上眼皮收縮,下眼皮完全沒反應,甚至瞳仁也是靜止的,一點收縮度也沒有。

    陳老大的眼不是原裝的。

    所以纔會出現動作不能同步收縮的情況。

    既然是這樣,那麼之前陳老大的一切舉動都能說得通了。

    他的眼睛既然不是天生如此的,就是後天動手術移植的。全眼移植在後世醫學發達的時候都難以實現,所以他移植的可能就是類似於眼角膜之類的東東。

    因爲眼部毛細血管和神經結構和分佈跟其他部位大不一樣,過於密集,精確地操作很困難,所以他的眼部神經在移植過程中受損了,間接導致了微動作不同步。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手術不僅需要錢,更需要高超的技術,所以沒必要是不會做這種手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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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陳老大之前可能就是瞎子。

    所以他才習慣性的用觸覺聽覺嗅覺做爲第一行爲模式。

    後來某天,他聽說其實有手段能讓他恢復視力,但是因爲之前長年的盲眼生活形成的行爲模式習慣,卻不是那麼容易改得掉的。

    雖然有了明亮的眼睛,能像普通人一樣看到正常的視覺世界了,他還是保留着瞎子的一些行爲習慣。

    他閉上眼睛也能感知到周圍的一切。

    所以他在看那些圖畫的時候,或許是被催眠了,但是因爲他曾經是一個瞎子,他的感官觸覺都是比普通人靈敏許多倍的。

    他只是視覺被催眠了,回到了瞎子狀態。

    傅經年說過,陳老大的精神還有點問題。

    他極有可能是精神意識也是分裂了的。

    催眠只造成了他的部分意識和視覺沉睡,而分裂的意識和其他的感官意識卻還活躍着。

    所以他在這種狀態下說出來的話,是不盡不實的。

    或許是真的,卻一定不會是完整的。

    這種神經病可真是難搞啊。

    催眠還得連帶着把他的五感,他的主意識和分裂出來的人格都催眠了,才能完全說實話。

    這也只是林小滿的個人猜測,她打算趁這幾天時間,再想想法子,多嘗試試幾次,看到底能不能完全催眠陳老大。

    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傅經年好歹也心理學的權威教授,林小滿算是半個門外漢,徐衛國呢則是審人的熟手,三個人集思廣益的結果就是陳老大受罪。

    一個一個法子輪流往他身上試。

    這個不行再試下一個。

    林小滿的猜測也被一一證實。

    陳老大就是個神經病,意識是不統一的,他有兩重人格。

    在多方的努力和配合之下,陳老大終於被放倒了。

    這時候,離着魔鬼海只剩下一天路程了。

    陳老大像條死魚一樣躺在牀上,林小滿拿了根筷子使勁地戳着他,陳老大完全沒有反應。

    “這下真的能行了確定把他所有人格都催眠了”林小滿收了筷子,頭疼地看着傅經年。

    傅經年遲疑了一下,才猶豫着點了一下頭,“這次再不行,我們就真的只能打道回府了。”

    徐衛國揮了揮手,讓蹲在艙房角落裏的幾人先行離開。

    “這些天辛苦大家了,都去歇歇,喝口水。如果有需要,我會再來叫你們。”

    張福點了點頭,領着兩個船工迅速地出去了。

    徐衛國聽到走在最後那個船工低聲問着張福,“汪等下是不是還要過來那個,要是還來的話,我想和阿二換換。一會他學狗叫,我學青蛙叫,行不”

    “爲什麼你學狗叫叫得挺好的啊。”

    “就是叫太好了,我連續叫了三天,我自己有時候都把自己真當成狗了。”

    走在中間那個叫阿二的船工邊笑邊附和道:“呱我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自己成了只青蛙。你聽,我一張口就會習慣性的叫一聲呱”

    徐衛國默默地看着陷入沉睡之中的陳老大,慢慢地握緊了雙手。

    這一次一定要行,不然,他們就真沒時間了。

    “陳老大,蘭家人的族地到底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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