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番二十八 弄死
    蘇秀秀放下筷子,鄭重無比地對賀銘章說:“我很少討厭一個人,曾經,我是很敬佩賀銘章這個名字的。別辜負了給你起這個名字的人,別做和這個名字不相符的事。”

    賀銘章深深地看着蘇秀秀,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賀銘章這個名字是他媽起的。

    寓意是銘刻於胸中的心志。

    他媽希望他做一個無愧於心的大丈夫。

    不行小人之舉,不強人所難。

    賀銘章吁了口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蘇秀秀提着飯盒轉身就走。

    留給賀銘章一個清瘦的背影。

    晚上七點,大草地上坐得滿滿當當,好多人是直接坐在草地上的。

    蘇秀秀也早早的來了,端了個小馬紮,挑了個顯眼的位置坐了。

    今天晚上放的電影是巴山夜雨。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金吉才黑着一張臉來了。

    他沒過來,就站在遠處看了一眼蘇秀秀,什麼話也沒說就又跑了。

    蘇秀秀沒管他。

    過了十幾分鍾,地面突然震動了起來,接連震了好幾下。

    蘇秀秀頭痛地捂了眼,嘆了口氣。

    這個不省事的金吉。

    電影的聲音被百萬奔騰的聲音覆蓋。

    金吉在馬後誇張地喊着:“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馬跑了,馬跑了,馬都跑出來了。”

    坐在大草地上的人們瞬間沸騰了,呼啦啦的就四散而去,在劉場長的帶領下捉馬去了。

    整個玉山馬場才幾百匹馬,估計金吉這廝是把馬兒全給弄出棚來了,所以地面纔會出現這樣劇烈的震動感。

    人都得差不多了,蘇秀秀站起來,合上小馬紮,信步走到山坳上往遠處看。

    銀白色的月光下,一匹火紅的駿馬奔馳在廣闊的草原上,四蹄翻騰,長鬃飛揚。

    馬兒仰天長嘯,嘶嘯聲響徹夜空。

    赤兔一嘶鳴,圍繞着赤兔的那片顏色駁雜的馬羣,如同海潮般勢不可擋地從蒼茫的草地上

    滾了過來,上百匹馬聚集在一起,呼嘯奔騰。

    長長的馬鬃馬尾在的風流的作用下飄動起來,四隻蹄子飛快地向前推進,像是根本不用沾地,飛了起來般,越跑越快。

    前去捉馬的人被馬流衝得不斷倒退。

    金吉騎在赤馬上一邊叫一邊揮鞭,賣力地表演着:“快把馬都捉回棚裏去,它們都圍着我,我不能出來了。”

    捉馬的人們自顧不暇地被馬拱得四處亂竄,忙活了好一陣子,竟然一匹馬都沒捉到。

    平時都是人馴馬,馬在人們的馬鞭恐嚇下聽令行事。

    此刻,馬兒們發現人們拿它們無可奈何之後,竟然玩上了癮,把人攆得在草原上跑來跑去。

    有一頭老馬,就專盯着劉場長的褲。腰。帶叨。

    劉場長跑東,它也跑東,劉場躲到西邊,它又追到西邊,嘴一張,用牙叨了劉場長的褲。腰。帶咬住就不放了。

    劉場長兩手拉住褲。腰。帶,又不肯跟馬兒用力拉扯,生怕帶子一斷了,褲子就滑下來。

    這麼多人看着呢,他好歹是一場之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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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反正,這一天晚上,全馬場的人就在捉馬與被馬追着跑,跑得累成了一條狗之後,歇了一會兒又想辦法再捉馬,最後網子,絆馬繩,挖坑,什麼辦法都想了使了,馬兒依舊沒捉進棚。

    到了半夜兩三點鐘,人們全都累癱了,橫七豎八地躺在草地上就睡過去了。

    金吉這才伸手湊在脣邊,忽忽地吹了幾下,馬兒們纔在幾十匹白馬的號令下聚攏在一處,打着噴嚏興奮地回棚去了。

    金吉把馬趕回了馬棚,打眼一看,馬場再也沒有站着的人之後,這才悄無聲息地往蘇秀秀宿舍那邊摸。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

    吉普車的車門處,倚靠着一個正在抽菸的男人。

    男人指間的煙火在黑夜中忽閃忽閃的,飄散出一絲煙火氣。

    金吉嘀咕了一句:“倒黴,這傢伙怎麼把車停這兒了”

    這裏是去蘇秀秀宿舍的必經之路。

    金吉騎着馬又去四處轉悠了半小時,回來之後發現這男人和這車還在。

    這一次,男人也發現了金吉,他把菸頭放在車頭摁滅了之後,就衝金吉勾了勾手指。

    “你是來找蘇秀秀的吧過來,我倆聊聊。”

    金吉這才知道,這男人是專門等在這兒逮他的。

    金吉下了馬,大搖大擺地走向賀銘章。

    “我叫賀銘章,你叫什麼”

    “金吉尼瑪。”

    “有漢語名字嗎”

    “還沒。”

    “你多少歲了,家裏還有什麼人收入怎樣”

    “關你啥事兒你查戶口的”

    “我是管知青的統籌部部長,知青的一應大小事務都歸我管。工作調動歸我管,生活事務也歸我管,以後她們要是想結婚,申請也要我批覆。”

    哦哦,原來是管蘇秀秀工作調動和婚姻申請都能管的官兒啊。

    金吉的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開始有問必答起來。

    “我啊18歲了,家裏就我一個,不過快添一口子了,收入啊,收入養家餬口是能行的。”

    “我今年30多歲了,家裏有我媽和我,我媽在江北糖山任職。我出生在京城,生父健在,是個京官兒,我還有個小媽生的弟弟,叫賀勝利,聽說個性挺跋扈的。

    不過我生父和我弟弟的事也跟我關係不大,只是他們還在我的家庭成員關係欄內,我就稍帶着說一下。

    秀秀如果跟着你只能糊個溫飽,跟着我卻有大屋住,有四輪的車坐,頓頓能喫肉。”

    金吉剛開始還笑眯眯的聽賀銘章說,聽到最後一句突然發現不對勁啊。

    這男的好像不是來政審查他的關係清白不清白的,不是來考查他夠不夠資格和知青婚配的,而是來和他搶蘇秀秀的

    金吉一馬鞭就甩了出去。

    唰的一聲,馬鞭被甩得又直又長,帶着風聲,襲向賀銘章的面門。

    賀銘章直接一矮身閃過,鞭子抽在車頂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賀銘章剛避過第一鞭,金吉又揮舞着第二鞭攻了過來。

    賀銘章就地一滾,爬起來的時候,手裏就握了一隻黑殼子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金吉。

    “你覺得,你的鞭子和我的槍比,誰能把誰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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