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七百六十一章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原本喜氣洋洋的宗家氣氛突變。宗家人的心裏,瞬間蒙上了一層陰霾。

    宗小玉沉浸在失去祁戰的悲傷之中,像是要把一生的眼淚都流乾似的。

    祁玉明整個人也像被掏空了似的,呆呆地望着地面。

    餘嬌嬌還在院子裏沒心沒肺地笑着,院裏的笑聲,屋裏的哭聲,交織成一片。

    王豐收的眼皮子輕輕抖了一下。

    宗小玉哭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擡起頭來,“玉明,你爸的屍體怎麼處理的?生不能見人,我死要見屍。無論如何,我要接他回來。”

    “沒,沒有屍體……”

    宗小玉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怎麼會沒有屍體?就算他被亂槍打死,屍體也應該有一具啊。難道,他的屍體被姓賀的人怎樣了?”

    祁玉明看着眼中積蓄着沉沉怒火的宗小玉,急急地道:“不是,那裏是一個地勢頗高的山坡上,他中槍之後就順着山坡掉了下去。我們又接到命令,要找到他的屍體,但是因爲大部分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包紮耽誤了一些時間,我們打着手電筒沿着山坡往下搜尋,發現那山坡下是一條大河,河邊有血跡,他跌下來的時候應該落進河裏了……

    天亮以後,深諳水性的同志下河去打撈了一陣,也沒撈到。”

    宗小玉的眼卻一點一點的亮了起來,她的眼裏漸漸的有一絲微弱的希冀之色。

    “玉明,他當時中了多少槍?打中了哪些位置,你心裏有數不?”

    祁玉明搖頭,“當時是晚上,而且當時我因爲他那話有些失神,怔忡之間就聽得槍響了,然後他倒下後就順着山坡倒了下去。當時的站位是呈扇形包圍圈,他的注意力又一直集中在我身上,失去了應有的反應速度。

    按照彈道學來說,那種情況下,他完全不中槍是不可能的,至少會有五顆子彈打中他……”

    五顆子彈!

    一顆都能要人命,何況是至少五顆……

    宗小玉眼裏那微弱的希冀之色,又像是風中的燭火一樣,瞬間被吹滅了。她的眼底,只剩下一片寂靜的悲傷。

    宗小玉哭得累了,又失去了聲息,宗縝檢查之後發現,她只是累了,睡過去了。

    祁玉柱和祁玉明,兩兄弟坐在宗小玉的牀前,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屋子裏沉默得可怕。

    命運像是給祁玉明開了個大玩笑。從來沒見過面的爸爸,第一次相見,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玉柱,我殺死了爸爸……我竟然帶人圍捕自己的爸爸,眼看着他死在面前,卻不知道,那就是我的親生爸爸。我連屍體都沒能給他撿回來……”

    祁玉柱知道祁玉明心裏的痛苦一定不會比自己少。

    光是那份內疚,都足以把他吞噬。

    在這種時候,祁玉明比任何人都更需要安慰。

    可任何的安慰,都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祁玉柱想了半天,最終只想出一句:“沒找到屍體,說不定還活着呢?”

    誰都知道,這種可能性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在這種時候,這樣渺茫的希望,卻多少能給陷入痛苦的祁家人一點點撫慰。

    再蒼白的安慰也是安慰啊。

    文珠順着村人的指引,找過來時,先是聽到了院裏的笑聲,然後又聽到了這件匪夷所思的事。

    她瞪大眼睛看着祁家兄弟,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天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而且就發生在玉明身上。”

    她是賀銘章的部下,在這件事情之中,她知道得的比祁玉明更多一點。

    她知道賀勝利出過京,同時也聽到賀勝利給賀銘章打電話的時候,說事情搞定了,王豐收那個人再也蹦噠不起來了。

    賀銘章當時對賀勝利說,只容你荒唐這一次,下不爲例。蘇秀秀是你的心魔,王豐收是長在你眼裏的那根硬刺兒,現在拔了硬剌之後,你就該好好收收性,學着做個成熟的人。

    文珠猶豫了很久,才把她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爸爸,並不是會影響京城安定的兇匪,他不是無理由的傷人。這件事,都是賀勝利先傷人而引出來的。你爸爸錯就錯在私下報復,而賀家人,就利用了他們手裏的權力,想要剷除掉他。

    玉明,這些天你的情緒一直不太對勁,我有預感,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可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命運給你開了這麼大的玩笑。

    玉明,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這件事,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訴任何人的。”

    祁玉明強自打起精神來,“什麼事?如果牽涉到保密制度什麼的,你就不用說了。該遵守的制度,我們還是得遵守。”

    “跟保密制度沒什麼關係。因爲圍捕的時,是我大哥帶頭去做的,那天你們從京郊回來之後,他就一臉憂心忡忡的,我怎麼問他,他都喪着臉不說話。

    你也知道,我二哥出事以後,家裏氣氛就一直很壓抑。我大哥一直覺得,二哥出事是因爲他沒有看顧好二哥,心存愧疚。所以很多事,我大哥都不願意跟我說,怕把我牽扯進去。

    他回來那天,一個人躲在屋子裏喝悶酒,喝得不醒人事。我看他醉了,就進把他拖到了牀上。那天半夜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大哥的房間裏傳出驚恐的叫聲,我就跑了過去,發現他呆呆地坐在牀上,滿頭都是汗。

    我一直追問,他才告訴我,在追捕你爸的過程中,你爸曾和他近距離接觸過,你爸威脅過他,當賀家人的走狗沒有好下場。只要他還活着,就一定會以外還牙,以眼還眼。

    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我大哥被什麼事情嚇到。你爸是第一個嚇壞他的人。

    我當時安慰我哥,說你爸已經被亂槍打死了,不會再來報復了。

    我哥卻不太確定的告訴我,據他所知,賀勝利出京之前,賀銘章把一件凱芙拉借調了出來,讓賀勝利穿着。賀勝利從祁連回來之後,那件凱芙拉就一直沒還回去。

    賀勝利被你爸挑了十七個血窟窿眼送醫搶救之後,那件凱芙拉就不見了。

    我哥擔心,那被追捕的人穿了賀勝利那件凱芙拉,再加上他的屍體一直沒被找到,我哥擔心他會回來報復我們文家人。”

    “你的意思是……我爸有可能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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