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七百七十七章 有生之年還想愛你
    兒子,秀秀拼命給他生了個兒子。

    王豐收熱淚盈眶,一把抱住王新歲,哽咽道:“我是你的爸爸,新歲,我的新歲,我是你的爸爸。”

    “我終於也有爸爸了。”王新歲也開始哭,“爸爸找到我了。”

    王豐收一直把王新歲緊緊地抱在懷裏,不肯放下來。他衝着徐衛國說,衝着林小滿說,“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秀秀給我生了個兒子。”

    林小滿其實還是有點小羨慕的,“你這傻大個兒,傻人有傻福哈。一有兒子,兒子都這麼大了,屎片子尿片子都不用你洗,命真好。”

    “不會洗屎片子的爸爸不是好爸爸。”徐衛國說。

    王豐收就看着王新歲。

    王新歲搖頭,“爸爸,我已經五歲多了,早就不用洗屎褲子了。”

    徐衛國挑眉,“王豐收,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要不要?”

    “什麼機會?”

    “洗屎尿片的機會。”

    “給誰洗?”

    “你這兒子不需要洗了,我和小滿的孩子,很有需要。王豐收,這事兒就便宜你了。”

    便宜我?

    王豐收想問,怎麼便宜我了?你真以爲我是傻的啊。

    “媽媽呢,媽媽什麼時候會來?”王新歲有了爸爸,可是還沒有媽媽。

    “媽媽一定會來。如果爸爸猜得不錯,媽媽很快就會來了。”王豐收一臉憧憬。

    “很快,我每次問香姨,問他們什麼會來接我,香姨就說很快。爸爸,我不喜歡你這樣說。媽媽到底什麼時候來?”

    “我們就在這等着媽媽,如果她沒來,爸爸就帶你去找她,爸爸答應你,一定會把媽媽找到,好不好?”

    看得出來,王新歲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想了想,勉強點了點頭,不是很情願地說了兩個字,“好吧。”

    白天的時候,剛弄明白當年秀秀離開的真相。王豐收自責沒保護得好秀秀的同時,心裏一直揪着扯着的痛。他一直在想,如果秀秀真的來了,他第一句話應該要說什麼,是道歉還是告訴秀秀,王豐收沒有對不起你過?

    徐衛國和林小滿在喫喫喝喝的時候,王豐收其實就是象徵性的吃了點東西果腹。徐衛國把他丟在一樓,自己抱着林小滿去睡了之後,王豐收在一樓坐到阿香打烊,才慢慢的上了樓。

    上了樓之後,他就一直坐在牀上,睜着眼睛,想着秀秀,想到撕心裂肺。

    想到恨不能撕開時間,再回到秀秀離開的那個時刻,追上去,告訴秀秀,不要走,永遠都不要走。

    他根本就想不到,秀秀還曾經拼了命的和賀勝利周旋,給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就養在昌都的茶館之中。

    如果他當年不那麼愚蠢,再聰明一點點,他應該早就找到新歲了。

    秀秀,一直拼了命的愛着他。她原本可以不上山下鄉,可她爲了他,毅然決然的來了。她根本不會騎馬,可怕來不及,還是硬着頭皮跨上了馬,翻越天山,歷經艱難的來了。

    她原本是個文靜而沉斂的女人,可在白瑪的逼迫和他的暗示下,她依了他胡來。

    她一遍一遍的告訴他,豐收,我們不要重複前一世的

    悲劇,這重來的一生,我們得好好在一起。

    他只以爲她在說傻話。什麼前一世,什麼重來的一生?

    他是馬場時馬術最好,脾氣最烈的男人。他覺得,沒有任何人能奪走他的秀秀。秀秀讓他不要爭強好勝,他表面上聽了,實際上還是那副暴烈脾氣行事,從而得罪了很多人。

    秀秀暗中替他解決了不少麻煩,讓他意氣風發的活着。

    可他爲秀秀做的事卻沒幾件。

    秀秀拿命在愛着他,可他的愛,那麼淺薄,淺薄到竟然會相信她爲了一個可笑的回城名額就拋棄了他。

    秀秀,對不起。是王豐收太愚蠢太驕傲太不懂得爲你考量。

    秀秀,你在哪兒?我想告訴你,王豐收會改的。在有生之年,好好聽你的話。

    江津,渡口。

    連日陰雨綿綿,渡口的水位漲到了最高處,做擺渡營生的漁家,全都把船隻收了起來,關門歇息。

    一個女人,頭戴斗笠,身穿蓑衣,挨家挨戶口的敲着擺渡人家的門。

    “請問,有船過渡口嗎?”

    “同志,漲水天,過渡會很危險,沒有人會撐船過渡的。你別再來了,就找個地兒歇歇,等天氣好了,水位下去了再來吧?”

    “可我趕時間,我想快點把伯伯送回家。”

    “再趕時間,可命要緊啊。同志。對了,我看你走路好像有些拐,你是腿受了傷吧?腿受了傷,下雨天就不要到處走,傷口沾了水容易化膿。”

    “沒事,一點小傷。謝謝了。那我明天再來。”

    “等等,我這兒有些草藥,對外傷很有用。我給你點兒,你拿回去自己搗爛了敷上。”

    擺渡的漢子在屋內找了找,拿出兩把草藥,遞給女人。

    女人感動地接過草藥,連聲道謝,然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

    腳印裏時不時還有枯草葉子,這些葉子是從她趕製的蓑衣上掉落下來的。

    她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纔回到了落腳的地方。

    那是一個破窯洞,雖然破敗不堪,但在這樣的陰雨天裏,好歹能遮風擋雨。

    窯洞時黑漆漆的,能見度不高。女人走進去,摸索着找到了火柴,拉開火柴盒,取了一根,輕輕地劃了一下。

    哧拉一下,火苗從她的指間躍了出來,照亮了窯洞裏的方寸之地。

    枯草堆上,躺了個面色蠟黃的男人。

    感覺到亮光,他一直緊閉着的眼皮子突然顫了一下,掙扎着睜開來,望着女人。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扯出一個笑容。

    “我以爲你已經走了,不會回來了。”

    “怎麼會?伯伯受了傷,行動不便,我要是走了,伯伯要怎麼活?”

    “好閨女,謝謝你。你說你有大過性命的事要去做,卻因爲我一二再,再二三的耽誤了行程。伯伯拖累你了。”

    “我和伯伯,可是生死患難過的同伴。伯伯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走呢?伯伯放心,等天放晴,我們找到船,從江津過渡,離家就很近了。把伯伯安全送回家,我再去忙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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