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一百八十章 審查
    徐衛國靜悄悄的走向自己的家的帳蓬.

    方前進低着頭,半蹲在帳蓬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能看到他面前的地上,有着零星的點點溼痕.

    徐衛國從他背後摸過去,一手捂了他的嘴,一手抹了抹他的眼前,發現他果然是哭了。

    方前進下意識地要把他撂倒,徐衛國使出了千斤墜,方前進拽了幾下沒拽動,震驚地側頭回望。

    見到是徐衛國的瞬間,他的眼睛都瞪成了銅鈴般大小。

    徐衛國敞開的衣服裏面,是一件上次去軍部時,他從錢靖南那裏軟磨硬泡搞來的凱夫拉。他以自願試穿的名義,從軍部把這東西搞到了手,一直像藏寶貝似的藏着。

    徐衛國領着方前進往遠處走了幾米遠,把滿是血腥的衣服脫了下來,又把打穿了的凱夫拉脫了下來,方前進這才發現,他胸前,還掛着一塊高密度的鋼板,鋼板足有三釐米厚,重達好幾十斤,三顆子彈呈品形集中嵌在鋼板上,只差一毫米不到,就能穿透射進心臟處。

    他把鋼板脫下來,又不顧方前進反對,直接把方前進的軍裝扒了下來,往自己身上一套,拿眼看着地上這一堆東西,小聲音地說:“這些歸你處理,林小滿呢?”

    方前進心有餘悸地指了指帳蓬,讓他自己看。

    徐衛國暫時沒看到什麼不同處,直到他鑽進帳蓬,才發現那顆原本釘到地下,最少三十公分深的的鋼釺子,已經被拔了出來,林小滿屈膝坐着,手裏抱着那根鋼釺,額頭頂着鋼釺正無聲地哭泣。

    “方前進幫你拔出來的?”徐衛國根本沒想過,這會是林小滿乾的。畢竟,這鋼釺是他親手釘下去的,就算是粗壯的漢子,也不定一下子拔得出來。

    聽到徐衛國的聲音,林小滿慢慢地,一點一點的擡起頭,緩緩地看過來。見到徐衛國那一剎那,她的瞳孔猛地一收縮,一連串的眼淚,就奔涌而出。

    “啊…啊…”她望着徐衛國,啊啊地叫着,情緒極其的激動,激動得徐衛國有點怕了。

    幾乎是本能地,他猛地把她摟進了懷裏。

    她好像不敢碰觸他,好像怕他是一隻鬼似的。

    更像是他看到那堆牀上的火灰時,竟膽怯到不敢去驗證。

    “你看到夏河射我了?”如果不是看到這一幕,她怎麼會嚇成這個樣子。

    林小滿終於放下了手裏的鋼釺,兩手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服,把頭靠在他的懷裏,嚶嚶地哭。

    滾燙的淚水,打溼了他的衣服,滲了進來,像是要燙進他的心裏,把他的心徹底燙化。

    徐衛國面對這樣只會哭,連火都已經不會發了的林小滿,幾乎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

    她越是哭,他就越是束手無策。

    她就在他的懷中哭了整整一個小時,哭到幾欲要暈過去了,聲音也嘶啞得不成樣子了,才慢慢地收了聲。

    “徐衛國,我以爲我要當寡婦了。”

    徐衛國伸出兩手,貼在她的臉頰上,順便接住她還在不斷滾落的淚。

    擡起她的臉,四目相交,他鄭重其事,猶如起誓般,一字一字地道:“絕不可能!”

    “我信你,你千萬別食言。如果你食言,我立馬找新的男人。讓那個男人睡你的媳婦兒,花你的撫卹金,還偷偷打你的娃!”

    這話光聽着就萬般刺耳,徐衛國絕對不想讓這樣的事發生。

    而說完這句狠話的人,累得竟睡過去了。

    徐衛國又抱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把她放下,小聲地說:“一會我還要突擊審查夏河,我就是回來看看你。”

    出了帳蓬之後,徐衛國看到方前進一臉古怪地站在外面。

    方前進掃了掃他胸前溼透的衣衫,乍舌道:“你家發大水了?”

    “別貧,走。審夏河這事兒,紀錄只有你做合適。今天,我故意把花貓趕到了他的房間附近,花貓擠進了他的窗戶,我以找貓爲名進去轉了一圈,發現他那間屋子裏,竟然堆着不亞於,我們整個營部火力的武器。

    而且,全都是已經裝箱,準備封口的。再遲一步,怕是就已經轉手了。只怕這些年,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他做下了不少這樣的勾當。”

    方前進聽徐衛國這樣說,心頭也止不住的顫了一下。

    如果真如徐衛國所料,那這件事情的性質就大了。

    兩人黑着臉進了審訊室,夏河一見到徐衛國就破口大罵,小眼睛裏滿是怨毒之色。

    “徐衛國,你不是號稱堂堂兵王麼?你也怕死啊?你丟不丟臉啊…竟然穿着防彈衣對戰,你是什麼兵王?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罷了。”

    徐衛國把椅子往後移了移,端端正正地坐下來,冷冷地看着夏河。

    “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徐衛國說這話時,眼光有意無意地,在夏河被打得爆了好幾個血口子的臉上打了個轉,然後又低下頭,看了看毫髮未傷的自己。

    最小的代價,根本就是沒有付出任何代價。

    最大的勝利,夏河被捕,揍成豬頭,一屋的武器全被收繳。

    光是這個眼神,就令夏河氣得臉紅脖子粗。

    之後,無論徐衛國再問什麼,他都保持緘默,拒絕交待.

    徐衛國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地翻着夏河的履歷,半個小時之後,他才慢悠悠地開口,說的卻只是夏河的生平.

    夏河冷笑地看着徐衛國.

    他的履歷沒有任何破綻,李特挨計劃裏的所有人員,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那履歷方面,做得十分妥貼,查根本是查不出來的.

    徐衛國一隻手輕輕地放在桌面上,手指時不時的敲擊一下臺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他說話的語速,保持在一個節奏上,不疾不徐,不溫不火.

    不知道爲什麼,夏河突然有些緊張,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徐衛國的樣子太閒適了,也太放鬆了。

    如果不是故意放詐他,就可能是真的掌握到了點什麼。

    夏河舔了舔迸裂的脣,全身繃了起來。

    “我查過你的履歷,你是十九歲參軍,在河套呆了八年,才調來的九里屯,一直表現得中規中矩的,潛伏得很徹底。

    你的籍貫是西山省,父輩都是老老實實的農民.

    你出生於1941年,出生地臨汾,今年38歲。你的履歷確實做得很不錯,可惜的是,我恰好知道梁培/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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