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二百八十二章 暗殺(怒火幻影加更)
    那個聲音,越聽越是熟悉,也越來越像是爸爸的聲音。可這怎麼可能呢?爸爸在錢江。

    林小滿仔細地聽了聽聲音,發現那聲音就近處,可是卻不是地面上發出來的。

    地下!

    她趴在地上,把耳朵貼在地面聽,像壁虎一樣一點一點的在院子裏爬動。

    終於聽清楚了,那聲音在靠近排水管道下面。從那個漏水下去的鐵欄一角聽,聲音尤其清楚。

    林小滿撿了塊石頭,用力地拍了拍那鐵欄,那唱歌的聲音立馬止住了。

    下面一片死寂。

    林小滿顫抖着聲音問:“你是爸爸嗎?我是小滿。”

    一個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透着興奮,“小滿!小滿!是我。”

    “你在哪兒?從哪兒下去的?我在這院子裏沒找到什麼通道口。”

    “我是被蒙着眼睛帶下來的,但我感覺到,是進了一個院子,往右走了十幾步,進了一間屋,然後移開了什麼東西,掀了個蓋板兒。”

    “那好,爸爸,你別動,我馬上下來找你。你耐心等等我。”林小滿立馬開動腦筋把這家屬樓的地形回憶了一遍,慢慢地在心裏描出了一條線。

    進門,往右,十幾步,進門的屋子。那就是最右邊的兩間屋子,要麼是王楠家,要麼是李鐵家。

    她先從窗戶爬進了王楠家,王楠還沒結婚,家裏亂七八糟的,到處都丟着臭襪子,牀上的被子也沒疊,是捲起來的,好像晚上就直接從那口子鑽進去睡,早上又原樣鑽出來似的。

    移開東西……

    她使勁地移開了櫃子,用力地敲了敲地面,發現下面是實心的。

    爬到牀下,又原樣敲擊了一遍,依舊是實心的。

    林小滿拉開門走了出去,去推李鐵家的窗戶,卻發現窗戶是從裏面拴住的,心裏便有了幾分把握。

    她飛快地跑上樓,拿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這玩意兒是火災後,徐衛國找人打造的,說是給她防身用的。

    他還曾告訴她,如果遇上不認識的人近身,可以抽出它出手,照着肉厚的地方捅,只要不把人捅死,他都能保她無恙。

    她用這把匕首慢慢地貼着窗戶縫一點一點的格着,遇到阻礙的時候就用力往上撬,撬了好幾分鐘,終於把窗戶撬開了。

    提着匕首爬進了李鐵家,她拉亮了電燈,仔細地查看着屋內,終於在發現牀腳下有一點印兒,那是原來放牀腳的印子,卻沒被蓋住,這說明,這牀被人移動過,沒能原封不動的放回原位。

    心裏有了數,她立即把匕首往牀上一放,抱着牀頭的柱子就開始使勁的往外拖。

    這牀是木頭雕出來的,因爲是照着晚清的樣式做的,比普通的簡式木牀多了三個雕花的面兒。

    牀很重,林小滿使出喫奶的勁兒,才勉強移開了一寸。她一點一點的拖着,拖動了之後,又跑到另一頭,蹬着牆壁用力地推幾下,然後又拖,又推,來回的折騰。足足弄了十幾分鍾之後,她終於把牀移開了。

    牀下放着一個紅木箱子,箱子表面沒有灰。箱子是上了鎖的,她想了想,又把匕首找了出來,使勁的插那鎖孔。

    這把匕首的鋼火很好,直接把鎖孔插爛了,那尖也沒卷一點邊兒。

    林小滿見鎖爛了都不開,只得沿着釘鎖的活頁使死力去別,生生把活頁別起來一邊,再別另一邊,這樣,終於把鎖整個弄了下來,打開了箱蓋。

    箱子果然是個遮掩,蓋子一開,就露出一條地道來。

    林小滿顧不得許多,抓緊時間沿臺階一級一級走了下去,七轉八轉的到了暗無天日的地底下。

    聽到腳步聲,角落裏的林英樹就試探地叫了聲:“小滿,是你嗎?”

    林小滿循着聲音摸過去,終於見到一個人被綁在那裏,牆壁上釘着兩根鋼釺,林英樹就被綁在那上面。

    她輕輕使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就噝的一聲哼了起來。

    林小滿這才發現,他的手和腳都奇怪地耷着,像是被人全打折了似的。

    心顫了一下,帶着聲音也發起顫來,“爸爸,這是誰幹的?”

    林英樹搖頭,“這裏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我是來找你的,你這孩子,不聲不響的就走了,我不放心。然後我就去問了寨子裏的族長,問清楚了徐衛國是九里屯的駐軍,然後我就連夜趕路來到了九里屯。

    只不過我運氣不太好,來的時候天黑了,還走錯了路,跑到後山去了。然後就遇上有人調戲女人,我看不過去,就拿口技裝了徐衛國和方前進的聲音出來,把那人嚇跑了。可能太得意忘形了,下山的時候沒留意身後,那人可能想想不對,又摸了回來,就把我砸倒了,然後就把我關來關去的。我這幾天被換了好幾個地方。那個人十分謹慎,心也挺歹毒的。”

    爸爸要不是放心不下她,不找來九里屯,就不會受這份罪。說起來,都是她連累了爸爸。

    林小滿一邊用匕首割着牛皮繩,一邊嗚咽起來。

    林英樹聽到哭聲,又嘆了口氣,說:“傻孩子,哭什麼?哭得爸爸心裏亂糟糟的。說起來也奇怪,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鬼魂,你叫我爸爸,我又習慣了。我好像只比你大一歲。這,關係怎麼理啊?”

    林小滿把繩子割斷了,把林英樹背了起來,一點一點的爬了出去,從箱子裏鑽了出來。

    她這個時候,其實已經累得不行了,可是這裏並不安全,她必須得把爸爸弄到樓上。

    還要保護好他。

    她強撐着一口氣,又爬了起來,喘着粗氣,拉開了門,搖搖晃晃地把林英樹背上了樓,放到她睡的那間屋子裏的牀上。

    放下之後,她就動手去扯林英樹的衣服,“爸爸,你身上還有沒有傷口?”

    林英樹趕緊出聲阻止她:“哎哎,不要脫。身上沒傷,不騙你。那個人就是砸了我腦袋,爲了怕我逃跑,把我的手腳捏脫開了。真的,你也莫哭了,爸爸沒受啥罪。”

    還沒受啥罪?!

    手腳都脫開了,不及時找人正骨,以後正回來都會大不如前!

    “爸爸,不要說了,我現在就去找徐衛國,讓他回來給你正骨!”

    提到徐衛國,林英樹面色突然大變,急急地道:“小滿,小滿,爸爸光顧着說閒話,把重要的事兒搞忘了,你聽我說,趕緊去找徐衛國,有人要搞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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