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的腦殼像臉盆
    一輛軍綠大卡開道,後面跟着一輛窗戶全被簾子遮住了的小車,後面還有一輛卡車斷後。

    押送一個女犯,搞出這樣的陣容來,實屬罕見。

    兩輛卡車的蓬車裏,坐着荷槍實彈的戰士,前面那車的戰士們中間,放着一個蓋了蓬布的大傢伙。戰士們個個表情嚴肅,凝神靜氣,身體繃得直直的。

    吳月要去的地方,是關押重犯的看守所,裏面的人,全都是終身被剝奪了政治權利的人,大多數都是無期徒刑,也有一些定了年限執行死緩的。

    這座特殊的監獄,在老連山脈一個叫吳家的地方,那裏人煙荒蕪之處,一般的監獄都是交給獄警守衛,但是這座監獄是由軍隊防守,守備力量達到了三個連,約莫三百餘精兵。

    從九里屯出發,經錦官城外郊,往南三百餘公里,才能到達目的地。

    這三百公里地,大部分都是山地,環山公路,盤山路,九折十八彎的比比皆是。

    但是因爲山的海拔都不是太高,這一行不會很勞累。可是所有押解的兵們都不敢掉以輕心,營長下過死命令,嚴陣以待,謹防有人劫囚。

    車子慢慢的駛進了連續的什嘎山,一路風景如畫,公路兩邊的山也越來越高,路也越來越窄,漸漸的變成了僅容一車通行的單行道。

    地勢也越來越險峻。

    一輛失控了的空車,突然出現在上坡路段,直直的向着最前面一輛車衝撞而來。

    公路兩邊,突然出現了無數移動的光斑,密密麻麻的指向三輛車。

    徐衛國面無表情地下令道:“拉下蓬布,按原定計劃行事!”

    蓬布一拉下,三輛車全部急速倒退,一退出光斑籠罩的範圍,徐衛國就喊了一聲:“打!”

    蓬車與駕駛室的連接處被拆開來,徐衛國揭開了蓋在大傢伙上的蓬布,王楠眼疾手快地把炮彈填了上去,徐衛國直接一推一頂……

    轟……

    駕駛室的兩個人早已經在喊打的時候,直接往下一縮,開車那人只用一隻手定住方向盤,穩住了車子。

    炮彈從早就拆掉了玻璃的前窗戶裏射出,一下把那輛撞過來的空車打翻了,車子翻到了公路一邊。

    唰唰唰拉槍栓的聲音不絕於耳,每個人都找準了自己的位置,按早就劃分好的區域,進行射擊,就跟練打靶一樣。

    徐衛國就只管放炮,把那些人轟出來。

    兔子們在炮火的轟擊下竄了出來,戰士們高興地搶着兔子打。

    “那是我的點!”

    “我的打完了,讓我打打你的過過癮?”

    “爬開點……各人打各人的,營長區分好的,不許搶靶!”

    車子突然倒退的時候,吳月猛地睜開了一直緊閉着的眼,眼中露出一絲喜悅。

    她不斷地叫着:“我在這裏!我在這兒!”

    一隻槍托往後墜了一下,一下子打在她掉了肉的腿骨上,痛得她瞬間啞了聲兒。

    田七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老實點兒!想從我們手裏逃出去?你長了翅膀剁你翅膀,長了腿截了你腿,要是還不死心,那就把你手都折了,看你能不能滾出營長炮轟的地兒?”

    炮?

    徐衛國早有準備?還把炮兵團的炮借來了?

    那她,還有希望逃出去嗎?

    吳月驚恐萬狀地一直叫着媽,媽,“救我啊,救我啊!”

    田七聽着煩,又杵她一槍托!

    方前進槍裏的子彈打光了,才扭過頭來衝着田七道:“把她弄坐起來,讓她看看外頭……”

    蓬布被掀開,戰士們跳下車,興奮地跑去清點屍體。

    “兔子們全死了!好可惜,沒留一個活口……”

    “呵,敢劫軍車的,哪個不是不要命的?他們要還有活口,死的就是我們的人!張建國你個瓜貨。”

    “對呢,我搞忘記了,那就數下人數報上去吧。今天打得太爽了……可是我們再爽,哪有營長和副營長爽啊。我們是鳥槍,他們是大炮!”

    “給你大炮你會轟?一天到晚就曉得嘰歪。”田七不耐煩地衝着張建國喊:“讓開點,別擋到這位漂亮的女同志看風景!她要找媽媽…你們把她媽媽藏哪兒了?”

    張建國往旁邊一閃,笑嘻嘻地說:“她找媽媽,我還找爹爹呢,全都死翹翹了,不是爛西瓜頭,就是轟成了一段一段的,哪個曉得哪一坨是她媽媽?”

    吳月絕望地嘶吼着,“不,這不可能!我媽不可能死!媽………救我啊,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我聽你的話,不一條道走到黑了。你救救我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徐衛國平靜地看着外頭,“人數清點好了,就趕緊出發!把人交了,我們好回營。誰的槍裏還有子彈?借我使使,還有一隻鳥沒落氣呢。”

    王楠就樂呵呵地遞上來一杆槍,“只有一顆子彈了!那鳥蹲得太高了,好幾百米遠呢。”

    徐衛國擡了擡槍桿,比劃了一個角度,直接一拉一扣,子彈就飛了出去,距離太遠,沒聽到打中的聲,只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從一棵枝繁葉茂的樹上栽了下來。

    徐衛國冷笑了一下,蘇冷,這一槍只是給你個教訓,你的罪,需要看着吳月生不得死不能,天天生活在煉獄之中,卻救不得還得生受着懺悔着才能抵。

    “營長,可以把前窗玻璃裝上了吧?那風把我和黃強的臉皮都快颳走了。”原本蹲在座位下的司機慢慢地坐了起來,扭頭問徐衛國。

    徐衛國看了他一眼,伸手牽過蓬布,把炮臺蓋了起來。

    王楠揮了揮手,“裝上,裝上,不過……你倆有臉皮麼?”

    “當然有啊!以前沒覺得有。可是今天被風颳慘了,臉上會痛,就突然覺得好像還是有臉的。”

    犯人安全送達,交接完畢,徐衛國只留下一句話:“不能讓她死!”

    可這個任務比弄死她難多了。

    接手的軍官覺得頭很大,有腳盆那麼大。

    旁邊的副手提醒他,“矜持點兒,頭應該形容是斗大,哪個用腳盆形容自己的腦殼?”

    軍官摸了摸頭,深以爲然,“你說得對,對完了,我們要矜持點。走,這犯人的下半截身子已經潰爛了,必須截掉,得儘早給她安排手術。”

    “哎?不是說只截雙腿的嘛?”

    “胡說八道,你腦殼像腳盆!我明明聽到說的是把爛的地方截了。全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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