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三百八十八章 對不起
    餘蓮這一尖叫,就帶動了腹部的傷傷勢,傷口被牽扯到了,疼得她暈厥過去。

    陳應山失魂落魄地從樓頂走了下來,一大波待命的醫生和護士涌上前去,要把他拉去做檢查。無論怎麼說就是擦傷了幾處,也沒人相信,要是槍裏還有子彈,他崩人的心都有了。

    這一輪檢查做下來,就耽誤了十幾分鍾。

    徐衛國也已經抱着腿腳發軟,渾身還在發顫的林小滿下樓來了。

    “我要去看看方阿姨。”

    “好,我抱着你去!”

    “人太多了,影響不好,陳叔應該還是留了手的,沒真打你傷命的地方,我自己去看方阿姨,你先去包紮下。”

    “不用,他一來就想打斷我的手,我的手要用來抱你,不能斷;然後他又打我腿,我知道你喜歡大長腿,也不想被打。

    他又打我中間,子彈擦着我腿根飛過去了,我就還手了!我身上真沒傷!反倒是他肯定被點到了幾下。”

    “那就好,嚇死我了。聽到你和人在樓頂對射的時候,我真的嚇得要死了。徐衛國,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恨不得咬死你啊!”

    “給你咬!只要你有力氣,咬哪裏都行。不過……有個地方不可以咬。”

    “切,不給咬的地方咬了才能更起到震懾的作用!你哪兒不能咬,我偏咬那兒!”

    “輕輕咬可以……”

    “不咬痛幹嘛咬?咬破皮咬出血!”

    徐衛國瞬間停下了腳步,往左右看了看,瞧着沒人,就低頭附耳說了句:“要出血也可能出顏色不同的。”

    “血都是紅的,你又不是藍血人,還能出什麼色?”

    “這個話題到此爲止的好,我體內的藥性好像還沒散完。”

    “血的顏色跟你這藥性又有什麼關係?徐衛國,你是不是被打到腦袋了?說話太跳躍了……你說清楚一點,血不是紅色是什麼色?你也知道我一個問題弄不明白,就會老想着弄明白,你別說一半留一半啊。

    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徐衛國想了想,眸色暗暗地道:“是……白色的。”

    白色?

    林小滿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着了。臉瞬間紅了起來,咔咔地咳嗽起來。

    剎那之間,她就想到了海飛絲的故事。

    徐衛國見她咳得難受,就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背,輕聲問:“懂了?還咬麼?”

    “不了不了,我可不想喫海飛絲。”

    “海飛絲是什麼?”

    於是,林小滿就把海飛絲的故事說了。

    “說是有這麼一個澡堂,早上7點到12點是男同志洗澡,12點往後就是女同志洗澡。有一次有一個男同志在澡堂裏睡着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12點了,澡堂已經清場了,一會女同志們就要進來了,實在來不及出去了,這個傢伙只好躲到了櫃子裏,毛巾和肥皂忘了拿走。

    過了會,女同胞們紛紛而入,都開始脫衣服進去洗澡。

    這位男同志有幸通過櫃子縫看得一清二楚,一會這個男同志把櫃子附近的一個空海飛絲瓶子拿了進去,過了一會又把瓶子放回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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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個女同志高興地說:“哎,我撿到一條毛巾。”

    另一個女同志也十分高興地附和說:“哇,我也撿到一塊肥皂。”

    最後一個女同志就把海飛絲瓶子撿了起來,晃了晃,發現裏還有白白的東西,就以爲是洗髮香波,也十分的高興啊,得意地說:“哈哈,我撿到一瓶沒蓋子的海飛絲!”

    嗯,咳咳,故事大約就是這樣。”

    徐衛國的眼直了一下,腦子裏不可避免地想了一下。

    血脈賁張啊。

    ……………

    方敏還沒被推到太平間,靜靜地睡在病牀上,像是睡着了。

    陳應山坐在牀前,想伸手去碰碰她的臉,卻又怕摸下去那分冰涼會再提醒他一次,他的敏敏沒了。

    “敏敏,你第一次騙我了。你說要回來穿旗袍給我看的。”

    徐衛國扶着林小滿推門而入,讓林小滿坐在靠牆角的木頭長椅子上。他自己也挨着她坐了,默默地呆着。

    陳應山怒不可遏地讓他滾,林小滿突然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握了方敏的手,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方阿姨,我讓碗豆盯着餘蓮了,讓他提醒您早做提防的,不知道爲什麼,碗豆至今不見人,她還得手了。說來說去,是我和衛國沒能照看好您。衛國打了她兩槍,把她的黑心爛腸都打穿了,可是您卻再也回不來了。”

    陳應山不客氣地道:“不用解釋,敏敏沒了,你們難辭其咎,說再多的話,也不能讓她活過來了。我陳應山和徐衛國的仇是結定了!”

    林小滿突然用力握了一下方敏的手,面色變得十分古怪,她盯着陳應山問:“那要是方阿姨能活過來,您要向衛國道歉,您一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拔槍要殺他。如果不是他有本事,現在命都沒了。”

    陳應山冷哼道:“我不打女人,可你別挑釁我!你要是能讓我的敏敏活過來,讓我陳應山給徐衛國提鞋我都幹!”

    林小滿慢慢地攤開了手掌,讓陳應山看。

    陳應山定睛一看,眼立馬瞪得大大的,小小的手掌上託着一隻他摸了幾十年的手,那隻手的手指在微微的顫動。

    陳應山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脫口道:“別想蒙我,是你在發抖,所以敏敏的手纔會隨着發顫吧?”

    “那方阿姨怕癢癢嗎?”

    “怕!”

    林小滿就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撓了一下方敏的手掌心,方敏的手突然掙了一下,手指用力向內縮了一下,緊接着就反手摳了林小滿一下。

    一個溫溫婉婉的聲音突然從病牀上那個被宣判了死亡的女人口中發出來。

    “山哥,你別鬧!幾十歲的人了,還趁我睡着摳我手掌心玩兒,討厭死了。”

    死人活了!

    陳應山激動得直接從板凳上跌了下去,徐衛國也霍然站了起來,瞪大了眼。

    能一下子把一個司令員和一個冷麪兵王驚成這副模樣,林小滿也算是開了眼界。她得意洋洋地盯着陳應山道:“怎麼樣?我把方阿姨救活了,我不要您給衛國提鞋子,我就要你向他道歉!你差點就害我成寡婦了。”

    陳應山十分爽快地牽過徐衛國的一隻手,狠狠地照自己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衛國小子,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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