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四百三十七章 大網
    錦官城中一處居居,竟然青天白日被流炮打中,這事一經傳出,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公安部迅速組織的有生力量進行排查走訪,軍部也來了人,聯合偵辦此案。

    再加上那二十家高層的祕密施壓,這件事就查得異常的快,調查結果出來之後,原因令人啼笑皆非。

    “炮兵二團的一名新兵誤操作,致使流炮落入錦官城中,擊中民居?”李劍南看着手聽紙條,眼帶嘲諷。

    蘇一白畢恭畢敬地立在門口,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李軍長看到的的確就是經過兩日的調查所得結果。”

    蘇家竟然要動徐天來的炮兵團!

    這醉翁之意竟然目標大得嚇人。

    一名炮兵的失誤,要如何牽扯到身爲司令員的徐天來身上?更何況,事發當時,徐天來是臥病在牀了的!

    這事兒真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了!

    李劍南揮退了蘇一白,拿着紙和去找聶東平。聶東平和賀憲之在捉棋。賀憲之是個臭棋簍子,偏又不肯認輸,正臉紅脖子粗的和聶東平在廝殺。

    顧菪哥和謝大牛正熱心過度地站在賀憲之身後出言指點。

    聶東平以一敵三,談笑風生的看着他們議論下一步該走啥。

    一個說,“炮一平五。”

    一個說,“出車出車,塞炮眼兒。”

    聶東平笑而不語。

    賀憲之先走了炮一平五,被聶東平擋了,他又塞了個車去擋炮,然後就被聶東平幹掉了,再看時,發現自己的黑子已經被白子圍上了,成了困死之局。

    賀憲之就怒瞪着那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顧菪哥撫着眉毛,像是在數眉毛根數;謝大牛嘿嘿直笑,臉上倒有點不好意思。

    賀憲之就伸手把棋盤子一攪和,黑子白子全搓成了一堆,怒道:“這盤不算,再來一盤。”

    聶東平站起來就走,“和你老賀捉棋,每次都是這樣。再也不跟你這臭棋簍子下了。走,劍南,我們去樓頂抽菸。”

    李劍南和聶東平通了下氣,都有些默然。他們都認爲蘇相干絕對不會就這一個動作,後續的纔是真正發力重要動作。

    “就看他老阿毛要弄啥,劍南,你最近閒,我們可還有軍務在身,我們就先回,你在這兒呆着瞧個熱鬧,給司令員也撐下臺腳。他們總會有所忌憚的。”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那七家人倒好像沒有要啓程的意思。平哥,你們回去的路上了也要要多留下心。別被人陰了。”李劍南有些擔心地道。

    聶東平呵呵一笑,“陰我的人還沒從他孃的胎裏生出來呢。你一會就去找衛國小子下棋……”

    “好。”

    陳安然從醫院裏突然回來了,帶來了胡豆要傳達的話。

    “衛國哥,門店被毀,碗豆和高芬處於失聯狀態。應該是被人捉了。胡豆的意思是,讓衛國哥早作打算。”

    徐衛國嗯了一聲,“讓胡豆把那身木乃伊繃帶給自己拆了,該活動活動筋骨了,不然就成懶骨頭了。

    碗豆應該在蘇一白手中,叫胡豆去打聽打聽,有辦法的話,即刻啓動營救計劃。如果不然,就給碗豆一個痛快!”

    陳安然有些嚇到了,眼瞪得老大,“衛國哥……你是說,萬不得已的時候,要取碗豆性命?這,這也太殘忍了吧?”

    “這就是情報工作者的命運。他們纔是真正的無名英雄,死我們

    手上,是榮耀!死敵人手裏,是恥辱!跟臥底人員一樣,他們就算是死,也就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墳頭。

    安然,原本準備着一會兒送你嫂子去上學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一會我叫車送你回醫院,王楠跟着你去,王楠和何立跟你去,襄助胡豆成事。”

    陳安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殘酷的爭鬥,在她的世界裏,一直都是鳥語花香,天下太平。突然有一天,她竟然要去傳達射殺自己戰友的命令,她一時間就蒙圈兒了。

    “衛國哥,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徐衛國靜靜地凝視着陳安然,深深如黑海的眸中,壓着所有的情緒。

    “安然,你穿了這身綠軍裝,就是軍人!服從命令,即刻去做你該做的!”

    陳安然淚流滿面,轉身邊走邊抹眼淚。

    徐衛國又在她背後說了句:“踏出我這辦公室的門,立刻收聲擦乾眼淚。要流,也該是讓壞人流乾眼淚流盡最後一滴血!”

    陳安然咬着脣,三兩下抹乾了眼淚,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擡步跨出了門。

    晚霞漫開,太陽正在西下,雲天相接處,是一片如同殘血般的豔紅色,瑰麗,卻帶着血腥氣。

    陳安然莫名地覺得這一切,都有些刺目。

    王楠和何立很快就來了,王楠開車,何立坐在副駕上,陳安然一個人獨自坐在後座上。三個一路上都沒有什麼言語上的交流。

    車子裏的氣氛十分壓抑。

    車子直接開到了軍區醫院,剛一停穩,一個人拉開後門就坐了上來,何立拔槍轉頭,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陳安然驚訝地叫道:“胡豆,你怎麼在這兒?”

    胡豆鐵青着臉,“碗豆折騰出來的設備一共有兩套,一套被炸沒了,另一套放在城東一家廢棄的工廠裏。我這兒有一個感應的小裝置,頻率和別一套設備是相同的,那套設備在一個小時之前被啓用了。”

    王楠和何立都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了。碗豆背叛了!

    “安然,你先上醫院,就呆在病房,我們沒回來之前,哪兒都不要去。我和王楠,何立還有事必須要去做,去去就回。”

    陳安然搖頭,堅持道:“不,我也要去。”

    胡豆只得側掌打暈了她,把她揹回了病房。

    找到那家廢料工廠時,蘇家的人已經撤走了,胡豆按着碗豆的習慣在廠區裏地毯式的搜索着,終於在廠門後發現了一個帶血的鞋印,鞋頭朝南。

    胡豆十分高興,叫了聲好兄弟,“碗豆只是在拖延時間,他在告訴我們,蘇家人要對付南邊的某處。”

    王楠和何立盡皆鬆了口大氣,每一個戰友,都是難能可貴的,是他們要用生命去捍衛彼此的存在,要去執行清除行動,殺掉自己的戰友,他們的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王楠,你留在城中,何立回去通知營長。我去南邊追追看。”

    何立一路狂奔,回到九里屯的時候,正好趕上徐衛國下班。事情緊急,徐衛國決定夜裏就睡在營區,準備隨時行動。

    他讓田七去家屬樓通知一下林小滿,一到家屬樓就碰上了李愛紅,李愛紅就說她去傳話就行。

    田七也沒多問,匆匆忙忙的走了。

    李愛紅上了樓,推開了徐衛國家的門,發現林小滿不在,飯桌子上用搪瓷杯壓着一張紙條:高芬約見,衛國,我先去城裏啦,一會直接去夜大,你記得八點半來接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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