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四百六十七章 東風吹戰鼓擂,怕個毛
    林小滿打了個呵欠,就說困,閉了眼哈呼哈的就要睡。

    “嗯,你看李愛紅有身子後天天就愛睡,你要是犯困就靠過來一點點,一會路上顛簸滾過去撞到車門就不好了。”徐衛國往這邊靠了一下,把肩膀伸了過來。

    林小滿睜了下眼,瞟着徐衛國包着厚厚繃帶的肩膀,“血腥味兒太沖,我不要靠。算了,我還是不睡了。”

    車往前開了一截,林小滿一會兒喊停,一會兒喊停,停了之後就眼巴巴的看着豆汁,羊霜腸,爆肚,焦糖圈圈各種喫食不說話。

    徐衛國就只得自發自的掏錢給白漣餘,“去,買一份小的,都給嘗下味。”

    車裏不一會兒就充滿了各種食物的氣味,林小滿喫得不亦樂乎,楚簫的眉頭卻輕輕地擰了一下,鼻子也抽了抽。

    她每往後視鏡裏瞟一眼,都能看到林小滿那不雅觀的喫相。

    林小滿心頭冷哼着,楚簫故意繞路,一副欲言又止,要懷念逝去青春的模樣,她看着就不舒坦。

    不舒服的時候,喫點東西,才能平平這鬱悶。

    左右到了京城之後,徐衛國答應買給她喫的東西,就只吃着了個驢打滾兒,這下子,可吃了好幾樣。

    車子裏空間小,有人呼呼拉拉的喫東西,不餓的人都聞到那味兒,聽着那嘛嘛香的聲音,總會受些影響。

    但是她要保持那一份矜持,自然不好開口要喫的,也不會在車裏這種地方喫東西。

    徐衛國感覺楚簫繞得有些遠了,心頭就略微有些不喜,沉着一張臉道:“怎麼走到西安門這邊來了?”

    楚簫就笑着回答道:“這些年,京城的變化很大,車越來越多了,老城區的路容易堵,走這邊寬敞些。”

    過了西安門,又從宣武門拐進復興門那條街,沿阜城門向北行駛,一路開到了什剎海公園。

    楚簫微微抿了一下脣,喟嘆道:“小時候,經常走這條道,鼓樓西接着後湖灣,銀錠橋橫亙在夕陽下,湖面上微波粼粼,細細的浪拍着湖邊的石頭,我和你就沿着這含煙籠翠的岸邊走,一個人數花樹,一個人數楊柳枝。

    一晃數年過去了,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連這裏那個小診所都改成了菸酒鋪子,真是讓人觸景傷情。”

    不得不說,楚簫真是一個極能切入主題的女子。

    生着一副魅惑衆生的面孔,用着懷舊傷感的語氣嘆着景依舊人已非的時候,車裏就陡然多出一絲傷感來。

    可林小滿想了想,從她那詩與遠方的描述之中,聽出些門道來了。

    小診所……

    少男少女,去小診所能幹什麼呢?

    林小滿裝作半個字都沒聽懂的樣子,繼續低頭嚼着嘴裏的食物。實際上,她的嘴裏已經沒有東西了,咀嚼只是咬牙切齒的掩飾。

    這一路上,就再沒有說話了,白漣餘一上車就是閉緊了嘴當啞巴的。

    徐衛國也不想接楚簫的話茬子。

    林小滿覺得人家沒表現出明顯的攻擊意圖,就是在埋軟釘子,裝聽不懂,讓她埋半天釘子一點成就感也得不到,還疑心着猜測着心裏不安定其實就是最好的迴應。

    楚簫心裏越發

    沒底了。

    她把車開到軍區大院之後,見幾人都沒有邀請她進門的意思,也不好厚着臉皮自己跟進去,就直接告辭了。

    “我家離這兒就一條街,走着去也不遠。”

    哼,有誰問你家在哪兒?遠不遠嗎?誰想知道這個啊。

    林小滿徑直進了屋,自己爬上了樓,鑽進房間就往牀上一趴,跟只青蛙似的撲在被子上不說話了。

    徐衛國打了場狠架,王豐收下手又不留情,皮肉傷好歹也是流了血的啊,痛肯定沒有挨子彈挨刀子的時候痛,可是也影響行走速度,特別是爬樓的時候,就直接被林小滿甩下了。

    徐衛國回到房間看到林小滿趴着,立馬就伸手把她翻了個來,仰躺着。

    “你壓着肚子了。會把小娃悶着的。”

    “要真是有了,它還是個小豆丁的芽子呢,比黃豆還小的胚胎,等到他長出鼻子嘴巴,懂得悶和不悶的時候,那肚子就跟充了氣的皮球一樣,起碼得有西瓜那麼大了。你也看過那些醫書,還說出這種話來,你書看到狗屁嘎嘎上去了?

    上學的時候就知道不務正業,走山望湖,穿花拂枊的……也不知道你說得頭頭是道的那些知識,是不是也是像我一樣,道聽途說來的。”

    林小滿又翻了個身,繼續趴着。

    徐衛國默默地坐在牀沿上,又伸手把她翻過來。

    林小滿不服氣,連一個傷病員都幹不過?她就是硬要趴着,看誰槓過誰?

    徐衛國無奈地道:“你趴也可以,別翹着屁股,打開兩腿啊。我看不得這個。”

    “色胚!你閉上眼睛不要看不就可以了?你可還帶着一身的傷呢,就儘想這個!仰着難道就沒想法了?”林小滿說歸說,想了想還是翻了個身,仰躺着瞪着徐衛國。

    這一夜,林小滿就在牀上拉了根繩,說那是楚河漢界,讓徐衛國老實呆一邊養傷,敢越界,就弄死他。

    結果睡着睡着,自己從繩下面拱過來了,往徐衛國懷裏鑽,到早上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就偷地從徐衛國懷裏鑽出來,悄悄地下了牀。

    徐衛國怕她惱,就閉着眼睛裝睡,等她走後纔敢偷笑。

    不一會兒,白漣餘跑來敲門問:“一會喫啥?我們那村懷孕的女人,不是喜喫酸就是喜喫辣,姑奶奶,你喫酸還是喫辣?”

    徐衛國立即回答道:“夠酸了,不要弄酸的了。辣的不能喫。就給她弄粥,像前幾天那樣,看哪邊樹上花瓣多,就摘哪邊的花下來給她煮粥裏,有白糖放半勺糖。”

    林小滿這會正在公公的房間裏侍候着呢,給徐天來端水抹了臉,又擦了手,就跑去給徐天來泡茶去了,一壺茶泡了公公也喝不完,她自然是要分擔兩杯的。

    喝了茶,又過了半小時,粥剛一煮好蓋在鍋着,徐宅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白漣餘接了電話就衝林小滿點頭。

    “照相的師傅來了。”

    林小滿立馬笑眯眯地道:“請進來,讓他拍多點角度,就按我跟你說的那樣。我來寫檄文!哼哼……”

    “那錢小二和羅浮白今兒真會帶現錢來賠湯藥費?姑奶奶,你寫那帳我偷偷看過了……有點玄哦。”

    “嘿嘿,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怕個毛,整!就按我說的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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