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國甚至都不用叫醒她。
這個貪喫的小東西。徐衛國一邊腹誹一邊拿碗盛了糕,把上面的些瓜仁、金糕條、青紅絲堆上,弄了滿滿一碗,然後端到牀前,看着林小滿喫。
林小滿邊喫邊喊,“好喫,太好吃了,我從來都沒喫過這麼好喫的東西。”
徐衛國呵呵笑道:“你第一次喫驢打滾,喫盆兒糕,喫焦圈,喫**,喫炸羊尾,喫滷煮火燒的時候,都說的這句,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少。”
林小滿就嘻嘻笑着夾了一塊,直接塞進他嘴裏,堵住。
徐衛國三兩正把糕吞下肚,眸色暗暗地道:“你敢堵我嘴,我把你上下一起堵,堵上一整天,你信是不信?”
“切,我不堵你嘴,你就不堵我一天了?你那心裏,就掛記着這點事兒。先說好啊,我吃了之後要消食一小時,你得等我緩過勁兒。還有,我的生日是生下來給你那個,你的生日又咋說?”
徐衛國脫了鞋子上了牀,雙手碗在腦後,虎視眈眈地瞅着林小滿。
“我的生日啊,是生下來等着嗯……你。”
一個壓人,一個被壓的關係,反正說來說去就是無肉不歡,喫夠纔行。
“滾你的,下輩子我不當女的了,女人總是喫虧那一個。”林小滿憤憤不平地說。
徐衛國就翻身爬起來,湊上來,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就滿滿的將她籠罩着,像一張無形的,用愛編織成的蜘蛛網,她就是那隻被網住的小飛蟲,永遠也飛不出他的大網了。
“小滿,你就說句實話,你真不喜歡跟我嗯……?”
林小滿紅着臉不回答,埋頭狠喫着糕,喫完一碗又吃了一碗。
“不喜歡也必須喜歡!”徐衛國霸道地宣告。
“豬!我要不喜歡,能讓你爬上來?我懶得理你,我就是說說而已。”
徐衛國眼似一片黑海,盯着林小滿,一瞬也不眨,“你喜歡?那我們在這多呆一天。”
“如果你無事,我又承受得來……”剩下的話,實在說不出來了。
徐衛國想了想,有些惋惜地說:“早知道要在京城呆這麼久,我就應該把那椅子的圖樣帶來的,照着做一個放這裏,省力又舒服。”
“是你省力又舒服,我會被再多翻幾遍,我纔不喜歡那怪椅子。”
“做椅子太費時,做鞦韆倒很快。”徐衛國動上了心思,“嗯,你最近練那五禽戲有用不?還有那補身的藥補沒補上?”
林小滿不想跟一個滿腦子想花招喫肉的男人說話。
那補身的湯藥,又不是仙藥,一喫就身體棒棒噠。還有那五禽戲和太極,不練個三五年,哪見得到成效?
“喂,徐衛國,你到底要喫到程度纔算飽?”
“連戰三天,試試看才知道。目前還沒到過極限。”
林小滿啞口無言,心裏默默唸道:蒼天啊,大地啊,這世上怎麼這樣一個猛貨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寧願喫肉喫到死,也絕不餓半餐的主啊。
“徐衛國,你要生在古代,必定是個三妻四妾,後宮無數才能滿足你的傢伙。你要是個君王什麼的,一定是三年一大選一年一小選,不停把女人往你
“那你就以一抵萬,我就啃這一塊。”
外面風雪連天,北風呼嘯,屋內春風連綿,征戰不休。
這一個生日,過得真是舒坦,大老虎半眯了眼,遺憾無比地道:“天天能過生就好了。”
林小滿悄無聲息地歪在他身上,早已經暈過去了。大冬天的,做到頭髮絲都滴汗,這槍炮可轟得真夠兇猛的。
“嗯,體力好像比之前好得多了,能連續來兩場了。改天找龍五更,再淘一個好方子。”
大老虎和小野貓都睡着了,他們已經在過不分日夜的生活了,餓了就找東西喫,喫好了就思那個欲,啪到彈盡糧絕,再養精蓄銳……
門一關,外面世界的喧囂一概不知,足足胡天胡地了兩天之後,徐衛國偷偷地告訴林小滿:“榨乾了,老虎沒子彈了,該回了。”
林小滿渾身疼,腰疼,腿疼,屁股疼,肺疼,嘴疼。
“疼……死了。”
徐衛國覺得奇怪,怎麼會疼?
“我盯着你適應良好纔來的,怎麼還是疼?”
“被重卡連續碾了兩天兩夜,腰都閃斷了,你自己乾的好事,你還問我?我好想告你故意傷害罪,讓公安把你抓去半個十天半個月也好啊。”
“那你就再睡一天,我們晚上回去趕晚飯。”
“那你出去!你去把剩下的房間全打掃了,清理出來,就能消耗掉精力了。別來盯着我嗅,我怕你了。”
“也好!這裏以前可是恭王府,好多地方都沒理出來,我去幫你挖寶藏。”
說到寶藏,林小滿就鬱悶了。
“嗯,公公給的藏寶圖我看不懂……衛國,我們老徐家的寶藏到底藏哪了?”
徐衛國嗯了一聲,“慢慢找,一年找不到找十年,等我退休了你還沒找到的話,我們就去浪,把這大好河山,一寸一寸踏遍,終歸會找到的。”
“還有幾片地圖,公公忘記是傳給誰了,要找齊才能知道具體地方呢。”
林小滿睡到中午,餓得不行了,就披了件軍大衣,起來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纔出去找徐衛國。
徐衛國竟然在清理魚塘,還穿着單衣,幹得熱火朝天的。
林小滿蹲在塘邊上,隨手抓了一把雪,捏成小球球,照着徐衛國就扔過去。
“徐衛國,我們來玩痛打落水狗的遊戲,你當落塘的狗,我來打。”
徐衛國正用洋剷剷雪和污泥呢,聽了這話,也不作聲,彎腰把洋鏟在雪裏插了幾下,把洋鏟上的污泥擦乾淨了,就往後鏟了一鏟子乾淨的雪,直接兜頭就往林小滿身上甩。
林小滿像驚叫着跑着着躲,雪落了她一脖子,涼得她倒吸冷氣。
“徐衛國!我就打了你一下,你灑了我一脖子。”
“你這沒大沒小,不長記性的小東西,你把老虎當落水狗打,還不許老虎灑你一身?不過……我灑的時候靠下,什麼時候灑到你脖子上了?”
林小滿就把脖子裏的雪抓出來,展示給徐衛國看,“明明就灑脖子裏了。”
“哦……原來是雪啊。我以爲你說的是另一種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