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五百二十二章 與你決絕
    萬良田一大早起來,就準備進城,去公安局蹲守徐衛國。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很快就要失去田仙兒了,十一年的相伴,他諸多剋制隱忍,凡事依理依教,從不敢越過那條雷線。

    昨天晚上,田仙兒竟然搬着枕頭被子,光着腳從二樓摸了下來,鑽進了他的屋子,差一點點就爬上了他的牀。

    萬良田嚇了一跳,田仙兒什麼也不說,直接就開始脫衣服,動作十分麻利迅速,似乎已經演練過無數遍了般。

    萬良田一手捂眼,奪窗而逃。

    田仙兒在後面哀傷地叫了一聲良田哥,“你嫌棄我!你真的不喜歡我,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煩你了。”

    萬良田強忍住了回頭的慾望,在外遊蕩了大半夜。回頭無望,就絕不可以看她。給不了幸福,就不能給仙兒任何希望。

    三點多,他才凍得受不了,慢慢地摸了回去,仔細一看,枕頭和被子全都不見了,他想上去看看,又怕仙兒正守株待兔,只能悄無聲息的趴牀上睡了。

    可要進城的話,總得和她打聲招呼,讓她抵好門,餓了自己要記得起來喫東西。

    萬良田上了樓,房門大開,牀板上空無一人,地上扔着一牀被子一個枕頭,他大駭,立馬叫仙兒仙兒,卻再沒人應他。

    牀頭那個跛腳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條:良田哥,喜歡你是一件甜卻又絕望入骨的事。若生不如死,自何處來,便歸何處去。我來過,或者並沒有來過,這只是我的夢。

    萬良田從這字裏行間看出決絕之意,禁不住心膽俱裂,再也顧不得其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門,瘋了似的往城裏跑.

    他不應該告訴仙兒她是從哪來的,仙兒要是做了傻事,他要怎麼辦?

    “仙兒,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死,不要死。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從一開始就是的,從見你第一面起就喜歡。我只是怕你苦怕你憂怕我隨我顛沛流離……”

    他這個月去黑市上面賣了兩次血了,三天前那一次,抽了半天才抽出血來,那個幹黑市買賣的醫生都良心發現了,勸他不要再去了。

    他全身的血,剩下一半不到了,能喘口氣兒,已經是生命和頑強的表現了。

    這時候,萬良田又憂又急,瘋狂的奔跑,身體不堪重負,突地往前一栽,直接順着公路邊的斜坡地滾到了一片爛泥田裏,直接人事不醒了。

    半個小時後,一輛軍用212呼嘯而過。

    徐衛國拿了報告,證實了萬良田的清白之後,就在公安局門口等了一會兒,後來想想,萬良田想要進城,得靠腿兒着來,不走三四個小時,到不了這兒,他開着車的,四個輪子也不花力氣,他就順便送一趟。

    誰知道到了萬良田那天指的小樓一看,樓上樓下都沒有人。向鄰居打聽,鄰居只說昨天晚上聽到他和媳婦兒吵架了,媳婦兒四點多失魂落魄地跑了,萬良田大約四五十分鐘前才發現,就追着去了。

    徐衛國問了問方向,發現那是進城的方向。

    於是,他又開着車回了城,並叮囑那名經辦這事的幹警,如果萬良田來,就補他一個道歉,並

    告訴他,徐衛國有空找他鑑寶。

    萬良田能一眼認出齊家三兄弟手裏的章子是假的,自然是有這方面專業知識的。徐衛國打算找點真正的老物件,和那些珠寶首飾一起埋到塘裏,給林小滿挖,把寶藏做得真一些。

    然後,他還把徐宅的地址和電話都留了一個。

    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銀耳湯的案子,那人一直關着,不肯開口,徐衛國打算先晾他一段時間,今天正好有空,就抽空去收拾收拾他。

    徐衛國去的時候,帶了一截鮮血淋淋的手臂進去,進去之後,就直接把手臂往那人面前的桌上一扔,自己坐在一邊一語不發的盯着那人看。

    那個人戰戰兢兢地往後退了幾步,靠着牆壁直打哆嗦。

    “這……這是誰的手?”

    徐衛國冷冷地回答他:“他叫房大,就是給你僞造請帖混進來那人的,你應該認識的。瞧,假玉石扳指,假貓眼石串,假小葉檀木珠手鍊。”

    “什麼?什麼?你……你卸了我哥胳膊?你,你怎麼這麼殘忍?”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房甘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真表情。不像之前那些哀求表演,全都是在作戲。像個天生的演員一樣,搞得比真的還真。

    得,有弱點,有在乎的人就好,這樣,就能撬開這張嘴了。

    “殘忍?你有沒有想過,那碗滾燙的銀耳湯潑到喬寶臉上身上,會是怎樣的結果?臉燙爛是輕的,一感染化膿,直接就會要了他的小命。我不過是下你哥一條胳膊罷了,你着什麼急?

    日子長着呢,可以慢慢的剁!人有五肢,一肢去了,還有一肢,剁完五肢還有腦袋,總歸有能下的地方。”

    最是用平淡至極的語氣說出來的這種威脅,才最瘮人。

    徐衛國很明確的透露出一個信息給房甘,我不在乎房大,我就是想下他哪裏就下了,你能奈我何?

    要麼,你開口,要麼下完五肢下腦袋。

    人,只要但凡還有點人性,都不會捨棄掉骨肉親情的。房甘誤入歧途,可他是房大一手拉拔大的,房大自己省喫儉用的,把錢湊出來供他弟弟上學,爲的就是希望房甘能出人頭地,不走他那種歪路子。

    可是房甘,比他哥還歪得厲害,竟然幹起了爲錢害命的勾當。

    半個小時之後,房甘囁囁地道:“我,我說。是燕郊文化館的肖全給我錢,讓我來把董家唯一的孫孫弄死。我那碗銀耳湯裏,還放了點東西,只要他被燙到了,這東西就能迅速溶進他的血液裏,急速破壞小孩的免疫系統,讓他立即斃命,但是這東西對大人完全不起作用。”

    “藥是肖全給的?”徐衛國突然意識到,當時下到銀耳湯裏的藥,也應該是一種罕見的提煉物,和他家院子裏香梅花上噴灑的毒物一樣,是極難弄得出來的。

    兩件案子,竟然是同一個幕後黑手搞出來的手筆!

    “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針對羅量生,羅家,徐家,還有董家?還是想攏亂我們的視線,掩蓋他的真實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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