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小滿,先起來一下。”
林小滿動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說:“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好急,好急。”
徐衛國想到他那次也是抱着人風一樣的跑去給她把了尿,又一陣風似的把人扛了回來的。
好在二樓就一間書房一間大臥室,他抱着跑來跑去也沒人瞧見。
放她蹲到坑裏的時候,還可以近一點聽她唱採蘑菇的小姑娘。
迷糊的時候,她最軟最好說話,叫她做什麼都會答應。他一胡鬧起來,沒個把小時收不住風,可是不能炮,還有其他的途徑可以解決啊。
“小滿……”
“嗯?叫我幹什麼?我在尿尿呢。”
“你總喜歡唱採蘑菇的小姑娘,你會採蘑菇麼?”
“會啊,看到蘑菇,抓住,連根拔起!”林小滿的聲音裏有些小得意。
徐衛國鯁了一下,這個可不能連根拔起。
“那你知道另一種採蘑菇的方法麼?就是,不拔起來,就輕輕握住慢慢拔的,最後把蘑菇折騰口吐白沫的那種?”
咦,蘑菇會吐口水的嗎?
“怎麼拔?我來試試!”
徐衛國等的就是這一句,直接把人扛着就往屋裏走,到了屋裏,就把林小滿往被窩裏一放。他自己往牀上一躺,三兩下解了皮帶。
不要臉的大老虎就用被子把自己的下半身和林小滿都蓋了起來,用沙啞低沉富含磁性的聲音誘拐她去採蘑菇。
林小滿問:“蘑菇在哪呢?”
他就回答:“你往下摸,有一片黑色的森林,你那裏光線不太好,看不見的話就摸毛茸茸的地方就好,那光滑的蘑菇很大一朵的,就長在那森林深處,你摸到高高的那一個就是了。
你……嗯……就是那樣握住。唔……慢慢的拔,一點一點兒的拔,對……就那樣,你拔它數百下,它就會口吐白沫暈倒在地。
然後,你就可以收工了。”
“這蘑菇好大一朵,像鬥雞公一樣,打湯一定好喝,我要把它拔回家……”
“啊!小野貓,不可以!蘑菇不可以拔回家!”
“爲什麼?我拔了半天你不讓我拔回家,讓我做白工啊?天底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就要拔回家打湯喝!”
光滑的大蘑菇被握緊了,徐衛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刺激感,這樣的拔法……不到十分鐘就口吐白沫交待了。
感覺到林小滿手往根部移,然後猛地攥住,似乎真要用力拔掉,徐衛國立馬掀掉了被子,搶救自己的蘑菇。
被子掀開之後,他就望進了一雙滿是俏皮的眸中,眸裏琉琉閃閃,像是最美最亮的星星。
她的雙手依舊抓着大蘑菇,搖了搖,狡猾無比地問:“我要把蘑菇拔回家,打湯喫掉。徐衛國,你又趁我睡迷糊了幹壞事,誘拐我!這下被我抓着了吧!你完蛋了……我要把你的蘑菇,燙熟了,一口一口的喫掉。”
她的臉離蘑菇頭真的太近了啊,近到熱氣都噴灑到它上面了,它禁不住誘惑,已經又開始顫着要擡頭了。
徐衛國聽到那個喫字……全身都要爆血了。
林小滿,你什麼時候學得這樣壞了?
 要不是今天還有事,我非炮死你不可!
林小滿好不容易覺得找到點鹹魚翻身的感覺了,正準備耀武揚威一番的,聽到徐衛這這個秋後算帳,又瞬間萎了。
兩人重新穿戴整齊,抹了臉擦了手之後,才相攜着下了樓。
萬良田已經等得有些着急了,正背了手在一樓大廳裏踱來踱去的。
萬良田長得十分斯文,雖然身上的長衫已經沾滿了污穢,卻難掩他身上那種文雅之氣。林小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還以爲自己見到了舊時候大上海那種乾地下工作的情報工作者。
一襲長衫,風度翩翩,斯文儒雅,滿腹經綸,氣度不凡。
可他求的事,竟然是要替一個女人做假,而且還是做那裏的假!
這太他妹的顛覆了!
倉促之間,徐衛國也沒有細說田仙兒的身份,林小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拿捏這個幫人的尺度。
這個女人想給自己做假,十分容易啊,弄個魚泡泡,沾點紅墨水,或者塞才帶紅顏色的小棉絲兒……就跟後世那些修修補補的殊途同歸了。
可這要在女人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她做這個假,那工程可就大了。
這得相當於是麻醉了她,做一次真正的貼膜手術啊。這個………林小滿聽說過,卻真沒招兒啊。
不過……有的醫生,像錦官城王老師那樣的,敢嘗試的人,應該可以折騰出來。
可那需要很長時間的研究和反覆臨牀驗證啊。
總不可能天天給這田仙兒打昏睡針,讓她等個一年半載的吧?
萬良田見林小滿一臉爲難,心裏就有些沒底了,巴巴的又瞧着徐衛國。
徐衛國只得小聲對林小滿說:“如果有招兒,儘管使。那個田仙兒,是沈如心!她是來拜訪我爸後被羅齊家盯上的,那時候齊家沒得手,只是把她掐閉氣了,她腦部受損已經忘掉了一切。
我昨天半夜出去了一趟,剛把她從三個企圖玩弄她的匪徒手裏救出來……
不過……我們去遲了。我們徐家人,欠她的……小滿,如果可以,就幫幫大老虎,嗯?大老虎不想欠着別人,寧願欠你。”
是沈如心!
這忙可一定得幫!
沈如心沒死的話,沈如漢和徐家就還沒結成死仇,沈如漢是婆婆的搭檔,也是一個極其厲害和讓人頭痛的人物。
這個人十分清楚公公婆婆的過去,要是成爲死敵的話,麻煩會源源不斷,直到雙方拼到你死我活那天才會停下。
再說了,這姑娘的命運………也着實是可憐了些。
萬良田是個好樣的。
一個男人,遇上這種事,非但沒有任何的嫌棄,事事處處爲沈如心設想,還甘願揹負鉅債跪求他人,替沈如心做一道假東西,好讓她正常的生活。
“人在哪兒?我瞧瞧情況先。”
萬良田盯着一樓那個房間的門看了一眼,情真意切地道:“拜託了,萬良田必當做牛做馬,結草銜環報答姑娘高義。”
林小滿進了那屋,過了大約十分鐘就出來了,面沉似水,還衝着兩個男人搖了搖頭。
“她已經醒了,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