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回七九撩軍夫 >第五百五十九章 賴上門的徒弟
    戰友的命,跟查案比起來,自然是人命更重要。

    何況,如果來得及救下季海,從季海的嘴裏,得到的消息會更真實可靠。

    季海工作後,一直生活得很清貧,租住在西郊附近的一間小院子裏,小院子是個小小的四合院,東南西北一共各有三間房,共計十二間房,住了十家人。一家三代同堂的是房東,剩下九間全租給了像季海這樣,在京城沒有容身之所,卻又必須在這裏討生活的清貧人家。

    徐衛國跨進小院的時候,正遇上有一對小夫妻在甩剛洗完的牀單,那水直往門口而來,徐衛國閃避幾下,衣衫上竟一點水珠子都沒滴上去,那個纔看到門口站了個人的矮個子男人急忙跑了過來,不好意思地直衝徐衛國道歉。

    等到他發現徐衛國身上一點也沒被打溼之後,他就驚訝地瞪圓了眼,讓他媳婦來看稀奇。

    “金花,金花,快來看,這人怕是個武道高手,一定會走移形換影步,他這身上一點都沒打溼哩。”

    金花把牀單放回大腳盆之中,也一臉好奇地圍了上來,左右看了看,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道:“還真的是啊,阿平,你還不趕緊給他跪着,趕緊的磕三個響頭,把這師傅認了,讓他教你幾招兒,練熟悉了,雜技團就能給你漲不老少工資了。說不定假以時日,你還能變成臺柱子,天天掙他個塊兒八毛的,我們的日子就過得像灑了白糖一樣甜了。”

    阿平立馬倒地就跪,硬生生地衝着徐衛國磕了幾個響頭,一口一個師傅的叫着。

    徐衛國面無表情地站着,這對小夫妻,可真會順杆兒爬呃。

    阿平和金花見徐衛國不爲所動,金花就又呶了呶嘴,慫恿阿平:“師傅嫌你不夠誠心,你就給他磕,磕到頭皮血流爲止,他要是還不收你,你就跟他死磕!”

    阿平對金花的話深信不疑,直接倒頭又要開始磕頭,徐衛國一把就把他扯了起來,甩在一邊硬抻着立起來,然後又定定地看着金花,緩緩地,慢慢地要求道:“把你剛纔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再重複一遍。說好了,我收他做徒弟。”

    金花又是歡喜又有些驚着了,立馬又把方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師傅嫌你不夠誠心,你就給他磕,磕到頭皮血流爲止,他要是還不收你,你就跟他死磕!”

    徐衛國就點了點頭,“這裏住着的季海是我戰友,我會的,他也會,你們可以先跟他練練,他的門關着,我聽了一會兒,沒聽到呼吸的聲音,你們知道他去哪兒了不?”

    阿平忙不迭地說:“季海昨天回來之後,就氣沖沖的,買了兩瓶二鍋頭回來,喝得醉醉乎乎的,今天一大早起來,還醉着呢,大概十來分鐘前,他跌跌撞撞的朝東面跑了。”

    十分鐘,東面!

    還好,應該來得及!

    季海雖然折了一條腿,可是裝上義肢之後,他也沒少操練,東面是居民區,現在是大白天,人多眼雜的,要是有人想對季海下手,只要不是放黑槍一槍摞倒,動刀的話,季海

    扛三兩個人不在話下。

    徐衛國撒腿就跑,跟一隻人形炸彈似的,瞬間就射了出去,阿平看得目瞪口呆,金花在後頭笑得像銀鈴似的。

    “阿平,阿平,這師傅硬是要得!把子硬得很!我們,我們有好日子過了。快點,快點,我這就去弄中午飯,你別愣着了,跟着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師傅的忙。你這二愣子,要心思活絡點,要學會討師傅歡喜,去,趕緊去啊”

    阿平哦了一聲,隨手把門後的一根釺擔抄在手裏,就跟着徐衛國往東面跑。

    阿平跑了一里多地之後,就發現那結了薄冰的五子河邊上趴着一個軍綠色的人,定睛一看,正是剛剛新認的師傅。

    他正小心翼翼地趴伏在冰面上,一點一點的往河中間挪移。

    阿平大叫了一聲不可以,衝了過去:“師傅,不可以,這河面的冰才結上,太薄了,下面是活水和冰水,而且這是高位段,人要是砸破了冰掉下去,會順着河道往低處滑,這一截河道落差很大,一滑下去,就爬不上來了,下游的冰層結得更厚些,想要破冰而出,十分困難。

    你要是落下去了,神仙都難救,你還是趕緊起來吧。”

    徐衛國沒說話,繼續往前挪,阿平走近了,這才發現在離着河邊約三四米遠的地方,有一個酒瓶,酒瓶邊上,有一個已經砸開了的冰窟窿,一顆黑乎乎的人頭,就枕着那窟窿眼,一動不動的。

    瞧着那後腦勺,有些像是季海。

    阿平想了想,就把手中的釺擔揚了揚,“師傅,你拿這釺擔子戳他一下,看看有反應沒有,要是有反應,我們就讓他自己抓着另一頭,把他拖上來。他那腦袋附近的冰面,都已經在開裂了,你就算爬過去,也就是兩人一起掉下去的結局。”

    釺擔跟扁擔差不多用途,與扁擔不同的是,扁擔是將東西繫上繩索再繫上扁擔頭挑在肩上的;而釺擔是利用兩頭鋒利的鐵質尖頭直接刺穿於被挑東西的中間而挑在肩上的。而且釺擔,比扁擔長一倍有餘……

    一隻扁擔長約兩米,一隻釺擔就有四米長。

    阿平找了塊硬石頭,猛地把釺擔一頭狠狠磕掉,才把釺擔遞到了徐衛國手中,徐衛國比劃了一下,這東西正好能戳到季海。

    他就真用釺擔的一頭輕輕地戳了一下那顆人頭,人頭一動不動的,他的心就往下一沉。

    於是,他就使上了三分力氣,用力杵了那頭的側上部一下,連續杵了好幾下之後,那人頭終於顫了一下,擺了擺,慢慢地扭了一下,醉眼迷離地衝旁邊看了看。

    “奶奶個熊,哪個鱉孫戳我?”

    徐衛國心頭大定,朗聲道:“是你家太歲爺爺我!趕緊的,抓住這傢伙,我拉你回來。”

    一聽到徐衛國的聲音,季海就猛地一轉身,結果那冰面就嘩啦啦的裂開了,他整個人就掉進了水中。

    “季海!”徐衛國不斷地用釺擔在水中拍打,“抓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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