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胖私兵,惡狠狠瞪了葉凌天一眼,怒斥道:“臭小子,你TMD吼什麼吼?”
另一名尖嘴猴腮的私兵,也跟怒罵道:“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這是咱們侯府的衛隊長!給你臉了,敢衝衛隊長大吼大叫!”
這搭話的私兵,身上盔甲歪斜,眼底黑青,腳下虛浮,一看就是夜店會所的熟客,比起餘德海都略顯不足。
面對這番挑釁,葉凌天表情不變,默不作聲,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們。
這讓幾個私兵都誤以爲,葉凌天是怕了他們。
“哈哈哈隊長,你看這小子慫的,跟個鵪鶉一樣,一聲都不敢吭!就這慫樣,還敢給人出頭?真是活膩了!”
說着,有個私兵走上前來,狠狠一推,想要將葉凌天推倒在地,讓他出醜。
葉凌天目光如電,閃電般出手,抓住來了的手腕,猛地向旁邊一摔。
“撲通!”
那私兵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摔了個狗喫屎,狼狽無比。
見到這一幕,剩下的人先是一愣,隨後怒火中燒,惡狠狠瞪着葉凌天,咬牙切齒:“臭小子,你想幹嘛?”
“你們幾個,立刻向這位老人家道歉!”
葉凌天冷冷掃視他們,字裏行間,蘊含着不容抗拒的意志。
但聽到他的話,對方卻爆發出鬨堂大笑:
“哈哈臭小子,你在逗我們麼?”
“比以爲欺負了一下老劉,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老劉,來來來,快過來!讓大家夥兒看看,這位‘蓋世英雄’怎麼你了?是廢了你的手,還是打折你的腿呀?”
餘下的私兵冷嘲熱諷,看着葉凌天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這時,那個摔倒在地的私兵,也爬了起來,眼中一片陰霾,陰森森說道:“打折我的腿?老子什麼事兒都沒有!臭小子!敢動本大爺,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哼!這個臭小子,太過囂張了!”
“就這兩下子,還想讓我們道歉?笑死本大爺了!”
“我真是服了,就這種貨色,也敢在我們面前叫囂,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哥幾個,待會兒好好招呼他一下!”
看着毫髮無傷的老劉,幾名私兵露出了猙獰的笑。
他們當然不知道,其實葉凌天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才網開一面,饒了老劉一命。
若他認真起來,老劉就算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但這些毫不知情的私兵們,卻覺得葉凌天像個軟柿子,紛紛圍上前來,揮舞着拳頭,耀武揚威。
“臭小子,你想要替這個老東西出頭,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就是,在威武的衛隊長面前,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下跪認錯?”老劉一邊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防爆鋼棍,一邊不忘奉承肥頭大耳的衛隊長。
“依我看他是嚇傻了吧。”另一名私兵解開了甲冑。
“對付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穿着甲冑都是浪費!”
幾人脫掉了甲冑,同時從腰間掏出了防爆鋼棍,圍了過來。
雖然站在旁邊的衛雷,體型魁梧,相貌彪悍,一看就不是善茬。
但私兵們佔據了人數的優勢,手中又有趁手的武器,對付兩個平民百姓,手到擒來。
而且在雲城之中,他們耀武揚威慣了,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反抗,他們甚至都認爲,葉凌天根本不會反手。
見到這一幕,餘德海心驚膽戰,再不敢看葉凌天和衛雷。
他佝僂着身子走到衛隊長跟前,拿着自己的衣袖,擦了擦並無灰塵的座椅,扶着肥頭大耳的衛隊長坐下,低聲下氣地求饒:
“衛隊長啊,他們都是外鄉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威名!您就行行好,放過他們吧。”
衛隊長眯了眯眼睛,陰狠地笑道:“怎麼,想讓我放過他們?”
餘德海以爲今天衛隊長心情好,趕忙點頭:“對對對,衛隊長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小老兒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吧!”
“哈哈哈”衛隊長突然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露出一口大黃牙:“簡直荒唐!餘老頭,你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
說到這兒,衛隊長對着餘德海就是一腳,同時冷笑道:“切,你的面子值幾個錢?我呸!”
餘德海被踹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被衛雷及時扶住。
衛隊長見狀,陰沉着臉,冷冷說道:“其實也不是不能放過你們,誰讓大爺今天心情好呢?”
說着,他示意一名私兵上前,耳語幾句。
這名私兵笑着點頭,走回來岔開雙腿,指了指自己的褲襠,戲謔地說道:“嘿嘿!如果你們三個學狗,依次從我們每個人的褲襠裏鑽過去,再汪汪叫幾聲,衛隊長就考慮放過你們!”
“這”
餘德海面露爲難之色。
士可殺,不可辱!
他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的羞辱。
他曾經是保家衛國的戰士,浴血沙場,在雪狼谷一役中,立下赫赫戰功,守衛錦繡山河。
誰知今日,卻受到這般羞辱!
這是對英雄的不敬,這是莫大的褻瀆!
但,他又不願看到葉凌天和衛雷,這兩個來自於西南戰區的袍澤,被這羣人渣打殘打廢。
餘德海非常清楚,按照侯府這些私兵的脾性,只要葉凌天兩人不求饒,他們肯定會下死手。
無奈之下,餘德海準備屈服。
“幾位差爺,行行好吧!我老餘一人鑽三次,可不可以?這兩位外鄉人,差爺就別難爲他們了。”
說罷,於大海不停地對衛隊長作揖。
就在他要下跪的時候,葉凌天卻扶住了他的肩膀:“老英雄,爲何要向這種人渣下跪?雷子,動手,教訓一下這羣豬狗不如的東西!”
“遵命!”
衛雷點頭,宛若虎入羊羣,衝向那些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