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有罪!”
眼看形勢不可逆轉,海東總督放棄了所有尊嚴,直接雙膝着地,轟然一聲,跪在葉凌天面前。
海東總督這一跪,除了衛雷及陳山河,以及跟隨陳山河而來的一幫副官之外,再也沒有人敢站着了。
所有人都隨同海東總督一起,雙膝跪地,戰戰兢兢,渾身控制不住地發抖。
既然得知葉凌天,是傳說中的西南至尊,那麼海東總督就必須服軟!
葉凌天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武銜無品,凌駕於其他九位至尊之上。
他能來到海東行省,毫不誇張地說,簡直就是整個海東行省求之不得的榮幸!
葉凌天僅僅一人,就能壓得整個海東行省俯首!
什麼海東總督?
跟葉凌天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甚至兩者放在一起作比較,都是對西南至尊的一種侮辱。
哪怕海東戰區的至尊,出現在葉凌天面前,也要矮他半截!
“董華,西南至尊可有直呼你名字的權力?!”
“你可知罪?!”
“剛纔大人讓你直接歸老,你死不答應,現在可感到後悔?!”
葉凌天身邊的衛雷,連發三問,可謂字字珠心!
海東總督董華,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十多歲,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萎靡不振。
“罪臣知罪,願意即刻交出手中所有權力,就此歸老。”海東總督顫聲說道。
衛雷又轉頭看向袁鎮東,冷冷地說道:“袁指揮使,你之前好大的官威啊,竟然還想讓屬下對大人開槍!”
“什麼?!”
一聽衛雷這話,袁鎮東還沒說什麼,陳山河卻先怒了,“姓袁的,你是瞎了眼睛不成,竟然妄想對西南至尊動武?”
聽到頂頭上司的怒罵,袁鎮東頓時面如死灰,眼神也變得黯淡無光,整個人彷彿瞬間被掏空了全身的力氣,蒼老了幾十歲,再也不是那個自信滿滿的指揮使了。
從一個年輕的衛兵,一步步爬到指揮使的位置,袁鎮東何其不易,他足足耗費了數十年的苦功!
結果就因爲今天的一念之差,聽從了海東總督的命令,作死想要對付西南至尊。
袁鎮東很清楚,以自己的罪狀,肯定要被打回原形,過往數十年的艱辛努力,就此化作雲煙。
“袁鎮東,公然對至尊大人不敬,罪大惡極。身爲玄武將,我對你做出如下責罰——”
“降四級,任七品統領!”
“帶着你手下這羣不長眼睛的戰士,去給我守南山羣島去!”
陳山河恨鐵不成鋼,直接將袁鎮東打落塵埃,末了,他還不忘詢問葉凌天一句:“至尊大人,您看這樣的處置,是否還滿意?”
葉凌天點頭道:“可!”
袁鎮東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究竟是發了什麼瘋,纔要聽從海東總督的命令,來趟今日城主府的渾水。
他原本是海東行省從三品的指揮使,手握兵權,也算是海東行省一等一的大人物,受到諸多人尊敬崇拜。
南山羣島,地處偏僻,作爲海東行省指揮使,袁鎮東多次帶人巡視過南山羣島,因而對那裏的情況十分熟悉。
近幾年,南山羣島海盜橫行,常常有貨船被劫持,或者被直接擊沉。
哪怕袁鎮東實力高強,卻鎮守南山羣島,也同樣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誰知道那些海盜中,有沒有宗師境的強者?!
事實上,每年負責鎮守南山羣島的官兵,陣亡率都非常高,那裏被很多戰士看作地獄一般的存在。
袁鎮東去南山羣島服役,要是運氣好也就罷了,運氣不好,恐怕根本就活不過幾年!
可是現在,哪怕被髮配到偏遠而又危險重重的海島,袁鎮東也不敢開口求任何人,因爲他冒犯的是西南至尊。
現在大夏誰不知道,如今的大夏,最如日中天的大人物,正好就是這位西南至尊!
前不久突厥國大舉入侵,若非西南至尊力挽狂瀾,大夏危矣!
袁鎮東非常清楚,去鎮守海島雖然看起來很悲慘,但至少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而且家族不用受到牽連。
這已經算是玄武將念着一份舊情,對他從輕發落了。
否則,西南至尊親自懲罰,就算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斬了袁鎮東,他也無能爲力,只能乖乖認栽。
“至尊大人,其他人就交給您處理吧,我就不冒這個頭了。”陳山河對葉凌天說道。
陳山河知道自己不能越俎代庖,他哪怕官階比海東總督和付元鴻高,卻沒有直接處理他們的權力。
葉凌天點頭,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冷峻的眼神睥睨衆人,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好像一隻洪荒猛獸,就此醒來!
先前斥責過葉凌天的人,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全都死死壓低了腦袋,好似生怕葉凌天看到他們一樣。
“海東總督身邊的四大宗師,發配去往西南邊境,加入敢死隊,服役十年!”葉凌天直接開始宣判。
聽到這話,笑面鬼手再也笑不出來了。
混元霹靂拳許渾,兩隻手深深摳進身前的大理石地板中,他不想去西南敢死隊服役,但是,他根本不敢違抗葉凌天的命令。
那個穿着紅色緊身衣的女子,渾身瑟瑟發抖,她對西南的兇險早有耳聞,去那裏服役,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流霞島島主黃飛成,此刻腦子還在嗡嗡作響,他十分佩服自己的眼光,幸好之前通過一些細節,隱隱猜出了葉凌天身份。
否則,被髮配到西南敢死隊服役的人,絕對少不了他!
海東總督身邊,共有四大宗師境強者,其中三人都表示對葉凌天命令的服從,可是那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卻心有不甘。
忽然,這個中年人做出了決定,他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開口道:“至尊大人,我認爲您這樣的處置,有些不公。”
驟聞此等豪言,衆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