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攢動。
一道道叫賣聲響起。
和凡間市集沒有什麼區別。
蕭夜在市集上逛了一圈。
當然，也有不少賣書畫的。
蕭夜瞭解了一番。
筆墨紙硯皆是書院提供。
所以，蕭夜基本上沒有什麼成本。
在定價上就佔了便宜。
第二，想要賣的出去。
得製造一些噱頭纔是。
蕭夜正好有吳山書院學員這個身份。
畢竟，能進入吳山書院的一般，都是郡城中，有實力的大家族子弟。
那些人，根本不需要爲仙玉發愁。
也就蕭夜這種飛昇上來的人才會如此。
但是，飛昇上來的人，基本上還停留在仙人境界。
還在領悟元素法則。
元素法則，最爲簡單。
但是，想要描繪出來，還是十分有難度的。
他們連領悟元素法則都來不及。
怎麼會有空學習其它之術？
而，本源法則，更適合書畫方式。
甚至畫作比書法，更適合。
因爲，更形象。
法則，一般都是用文字記錄下來。
但是，領悟的難度很大。
如果用書法，比如詩句等。
記錄會形象一點。
但是，比畫作還是差了不少。
蕭夜尋了個位置，就擺起攤來了。
當然，他換上了吳山書院學員長袍。
即便他的位置不算很好，但是很快，也吸引了不少人駐足。
“所有山水畫，都蘊含水之本源法則！三塊仙玉一幅！”
蕭夜笑道。
定價三塊。
已經比市場價低了。
一般都是五塊仙玉。
“真的，假的？你這畫，蘊含本源法則？”
有人問道。
蕭夜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袍，道：“我，吳山書院學員！”
吳山書院太有名了。
吳山郡人，很多人不知道吳山郡城城主府，但，沒有不知道吳山書院的。
“不過，都是水之本源法則。沒有打算走水之一道的，就不要買了。”
蕭夜道。
“能不能先看看？”
有人問。
他們相信吳山書院的名聲。
“可以，隨便看！”
蕭夜指着攤子上的十幾幅畫卷，淡淡道。
衆人涌過來，紛紛拿起一張畫卷，認真看了起來。
“哎，這似乎真蘊含水之本源法則呢？”
不多時，就有人叫道。
“你不會是託吧？我怎麼沒看出來？”
有人質疑。
能看出來的只是少數。
而且，纔看了沒多大功夫。
“你天賦太差！”
有人笑道。
“我讀書少，你別看我。我以前也買過畫，都被坑了，毛都沒看出來！”
“書畫，本來就不是尋常人看的。得有點天賦！”
“行了，大家還是買仙法什麼的吧！”
……
衆人紛紛叫嚷。
蕭夜也不在意。
本來就嘗試一下。
不能賺錢再說。
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老闆，這幅畫，我要了。”
一位真仙開口。
扔過來三枚仙玉。
“多謝了。”
蕭夜笑道。
將那幅畫給裝了起來。
才遞給那人。
蕭夜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開張了。
“我也來一張吧！”
“書院學員，總不會騙人吧！我也來一張！”
“我要這個，別搶，這是我的！”
……
這時，一位位仙人真仙搶着付款。
“大家不用急，想要什麼內容的畫，可以和我說。我可以給大家定製！”
吳山書院的噱頭就是好用。
一上午的時間。
蕭夜的一百幅畫卷全部賣完了。
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啊！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攤主，羨慕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一上午，蕭夜就收入三百塊仙玉。
“老闆啊！有沒有能其它本源法則的畫啊！我們修煉的不是水之一道啊！”
“是啊！老闆，你是書院學員，應該弄到其它之道的畫卷吧？”
“老闆，痛快點！有沒有土之本源的畫，我願意以十塊仙玉購買！”
“火之本源，我出二十塊仙玉！”
……
吳山書院。
蕭夜回到了住所。
繼續畫水之本源的畫。
他倒是想畫些其它之道本源法則的畫，可是他不會啊！
他又沒有領悟其它本源法則。
雖然有些可惜。
但，沒辦法。
第二日。
蕭夜又出現在市集之上。
只是這一次，剛出現。
還沒擺攤。
蕭夜就被一羣人圍了起來。
嚇了一跳。
“老闆，給我來十幅！”
“老闆，我也要五幅！”
“六幅！”
“老闆老闆，我要八幅！”
……
圍上來的人一個個揚着手中的仙玉。
“大家不要急，一個一個來！等我先擺上攤啊！”
蕭夜笑道。
難道自己的畫，作用很大，真讓人突破了？
不然，怎麼這麼多人，來當黃牛呢？
一個要十幅八幅的，顯然不是自己領悟的。
就是二道販子。
“老闆，我出五枚仙玉，來二十幅！”
這時，一人喊道。
“十枚仙玉，一百幅！”
又有一人喊道。
蕭夜一邊擺攤一邊道：“諸位，不好意思，我的畫，一幅三枚仙玉，而且，一人只能購買一幅，你們還要買嗎？”
前一世，他就最痛恨黃牛。
仙玉可以不賺，但不能賣給黃牛，讓他們喫爛錢。
當然，他也沒有希望，完全杜絕黃牛。
只能儘自己的力量，將畫賣需要的人。
哪怕這些畫最終到了黃牛手中，他也要讓他們多付出一點代價。
此話一出。
衆人只能購買一幅。
蕭夜擺好攤不久，就有數百人前來。
將蕭夜的畫搶購一空。
蕭夜也知道了，原來昨日買自己畫的一百人中，竟然有四人突破了。
百分之四，這等機率看着不高。
但是，實際上已經很高了。
而且，還有人有了更深刻的感悟。
突破也只是時間問題。
望着眼巴巴的衆人，蕭夜決定現場作畫。
蕭夜取出書桌筆墨紙硯。
花了一刻鐘研墨。
蕭夜纔開始執筆作畫。
衆人看着蕭夜的動作賞心悅目。
寥寥幾筆，就勾勒出極爲形象的河流山川草木。
雖然只是蘊含水屬性本源法則。
但，蕭夜並非只畫水。
和水的搭配，也很重要。
這樣才能顯現出畫的意境。
當然，只有畫卷中的水才蘊含本源。
不像師尊吳道子的畫，幾乎每一個景物，都蘊含着一定的本源法則。
看着畫漸漸成型。
衆人就感覺畫活過來一般。
有些人甚至有了感悟。
“這幅，我要。”
剛畫完，人羣中就響起了一聲。
蕭夜看了那人一眼，道：“待墨幹，我裱完，你就可以拿走了。”
說完，蕭夜就繼續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