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師尊指點。”
蕭夜拱手道。
他沒有想到，師尊竟然要說一下天仙仙王的修煉。
他現在只是玄仙。
現在的任務，並不是晉升金仙。
而是領悟其它六道的第三法則。
想要晉升金仙，得領悟一道的第四法則。
顯然，這期間還有很大差距。
七種本源法則，自己都領悟了三年。
七種第三法則，估計需要的時間更長吧！
畢竟，本源法則，是法則中比較簡單的。
契合某一道。
是最明顯表露出來的。
而，第三法則，則需要超脫本源法則的束縛，找到第二本源法則。
這個難度會陡然增加的。
吳道子道：“行了，咱們之間，不需要這種虛禮。你就聽我說說，聽完，你應該就理解我這麼做的意義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天仙和仙王同樣修煉法則，但是，和七種屬性的法則完全不同。到金仙級別，每一種屬性的法則，都領悟了。想要提升，要麼修煉其它六道。”
“這種方法，能提升一些實力。但提升並不夠。”
“要麼領悟一種新的法則。想要晉升天仙，修煉的便是空間法則！”
“空間法則？”
聞言，蕭夜不由一愣。
這個跨越有點大。
吳道子笑道：“你也感受出來了吧？這有點跳躍對吧？”
“對。從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屬性，突然蹦到一種全新的空間法則上，實在太詭異了。”
蕭夜點頭。
吳道子道：“我們以前的修煉，無論是元力，還是仙力。其實，都是包含在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屬性中的。但是，到了天仙，卻陡然有一個極大變化。我稱之爲割裂。修煉之路上的割裂。”
“正是因爲這種割裂，導致天仙人數陡然降低。”
“如果說真仙入玄仙，是萬分之一。那麼，金仙入天仙，那便是億分之一了！此難度，要比之前的修煉，難多了。因爲，天仙修煉的便是空間法則。”
“空間法則沒有元素，沒有本源，什麼都沒有。”
“想要提升，你就要硬生生去感悟。”
“天仙之下，你知道要修煉元素法則，本源法則，第三第四法則。這條路是清晰的。”
“但是，到了天仙，你只知道，要修煉空間法則。空間法則，究竟有多少法則，你也不知道。你只是知道要修煉。但是，前路渺茫。”
“至於仙王，修煉的更是時間法則。這個就更加虛無縹緲了。”
“時間法則？”
蕭夜就更無法理解了。
“想要將領悟時間法則，前提便是將空間法則領悟到極深的地步。只有如此，纔有可能感悟時間法則。時間法則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吳道子取出一隻酒壺，直接往嘴裏倒酒。
語氣間，盡是落寞。
“修煉之路，不應該是這樣的。它應該是一條完整的路線。就像你們九州界的修煉，煙雲境、涌泉境、星辰境、天陽境，從氣態到液體再到固態。從數量少，到數量多。”
天仙和金仙割裂，仙王和天仙也是割裂的！
這就是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東西，硬生生拼湊到一起！”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仙道修煉之路，並未完善。天仙以下，應該沒什麼問題。但到了天仙，就有問題了。”
此言一出。
蕭夜是真的震驚了。
師尊竟然懷疑他們修煉的道路是有問題的！
這得有多大的底氣！
一個天仙，還未修煉到仙王境界，竟然還直言修煉之路不完善？
“我是天仙，很明顯的感受，就是空間法則太多了。完全沒有定數。不像金木水等道，每一道都有四中法則。我也不知道，如何修煉。”
“既然無法前往，那我便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停止感悟空間法則，而是繼續領悟金木水火土風雷七道法則。”
“但是，我畢竟感悟了一些空間法則。這些空間法則，對我感受七道的法則產生了不小的阻礙！”
“蕭夜，你可知道，我領悟七種本源法則，花費了多少時間嗎？”
吳道子直勾勾盯着蕭夜。
他沒有等蕭夜回答。
而是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百萬年！”
“對，你用了三年，但我用了百萬年！”
吳道子苦笑道。
“至於第三法則，我也全部掌握了，但是用了一萬億年。”
“第四法則，我已經沒法奢求全部掌握了。根本沒有希望。”
“所以，我來到了這裏，來到了吳山郡，來到了吳山書院。幸好，院長支持我。而，你便是我選中的實驗者。看你的天賦，對於法則領悟，極爲擅長。不到三年，就領悟了七種本源法則。我想你是有希望領悟金木水火土風雷七道的二十八種法則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
“現在你可以繼續修煉雷之道。想來，以你的天賦，領悟第四法則，應該不會太難。成爲金仙，指日可待。”
“當然，你也可以繼續按照我的方法修煉。至於掌握了二十八道法則，會是什麼樣的情況，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實力提升到什麼地步，我也不知道。”
“如果你不願意，可以隨時放棄。三年讓你成爲玄仙，便是我對你作爲實驗者的補償。”
“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吳道子深吸一口氣，將所有話說了出來。
空間無形。
金木水火土風雷有形。
他可以畫水火風雷。
卻無法畫出空間。
他交給蕭夜的畫道，應該足以讓蕭夜成爲一位金仙。
這個畫道也是他擅長的。
正好用來領悟七種屬性的法則。
至於天仙？
這個他就無能爲力了。
看運氣。
“你也不用着急給我答案，好好想想，不急。”
吳道子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今日，他就是和蕭夜來攤牌的。
他教給蕭夜的畫道，絕對對得起蕭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