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兄弟,這場戰鬥很危險,你們要守好外圍,不要讓任何怪物逃竄。】
md,很危險就讓我協助戰鬥啊,一副爲我好的樣子把我丟到戰場外,真是個混蛋領袖。
我更加煩躁的在結界外巡視這片高大的古老植物林,龍巢的邊界,那種在心底響起的可怕吼聲更加強烈,我的心情也更加糟糕。
這是時代之力的壓制,那個危險的龍父就等在他的巢穴裏,等着下一個祭品,或者他的死神。
我知道雷蒙很強,甚至強到讓我無力,但不好的預感一直在我的心裏滋生。用聖劍再次留下聖光刻印,我開始尋找和我一樣留守在外的兄弟。這可不是玩忽職守,只要那些大蜥蜴觸發我的印記,我的審判者就會讓這些爬蟲知道什麼是驚喜。
方向有兩個,分別指向那個好好先生和我們的小兄弟。拉法爾目前很弱小,但我更擔心加拉隆那個蠢貨,他比雷蒙還要蠢。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被毒蛇咬了,結果他還強忍毒發幫那條有毛病的蛇完成了蛻皮。那條蛇最後被我和雷蒙偷偷烤了,瞞着加拉隆,如果他知道,天知道會哭多久。
加拉隆很麻煩,但招惹我的兄弟,我會讓你覺得更麻煩。
本大爺可是燃燒的浩劫,弒暗的火之天使,喬治·埃德蒙特。
我飛快來到了淨化者軍團所駐守的結界區域,那些上戰場只穿鎖子甲的愚蠢牧師全都聚集在一起,匯聚的聖光凝聚成城牆,將這些傢伙包裹在光芒的鐵王八中。我那個腦子裏只有別人的兄弟,也在這片光彩照人的結界裏。
看到我的到來,加拉隆冷着張臉,但還是打開了一個在防護上開了一個小口子。
【心魄壁壘】,大型防禦神術,聖光的天堂之音可以感化任何無信者,帶着這種信念施法的淨化者騎士會將這種心念化作實質的城牆,這種介於物質和精神的神術能夠將所有衝擊轉變成聖光的力量,而且還唯心的具有單向性,裏面的人可以輕易出來,但不能輕易進去。
“霍!幾日不見,好好先生膽子越來越小了!我們四天使聯手設立的封印結界也無法讓你安心是吧,還得加一道心魄壁壘。”我看着加拉隆的臉,那張英俊的臉在這場戰爭中越發滄桑,黑眼圈侵蝕了他的眼窩全部,他的皮膚蒼白,毫無血色,誰知道他是不是又進行了自殘式絕食。加拉隆看上去隨時會倒下,甚至在戰爭結束之後,我都懷疑他會一病不起。
在他眼裏,我們大概是嗜血的生靈殺手,哪怕我們堅信自己的正義。
面對我的問話,加拉隆沒有說話,只是將臉偏向一邊。他一直在鬧情緒,就像是我們殺死的敵人都變成了他所揹負的罪。明明沒有必要,但我也懶得阻止,我的幾個天使兄弟,在某些方面都固執到討厭。
儘管加拉隆擺出一副不願交流的樣子,憑藉多年的相處經驗,我還是發現了他的隱藏。這個白癡就像純水一樣,一眼就能看到底。
由聖光四大天使裹挾十字軍征服的榮耀所設立的封印結界,在加拉隆負責的地方,居然有一個城門大小的口子,雷霆與吼聲,燃燒與咆哮,正從結界中心,通過這個缺口,源源不斷地涌出,衝擊着心魄壁壘。
“我靠!加拉隆!你是要造反嗎!這麼大一個口子!雷蒙的命令可是不準放過一個怪物!”
“他們不是怪物,他們是巨龍!”加拉隆努力發出更大的吼聲,企圖蓋過我,但他先天不足,“你們這羣劊子手難道還沒殺夠嗎!”
我火氣上來了,這是可恥的背叛,真想把這個病秧子砍死算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會讓我們的努力毀於一旦,只要有一條龍逃走,我們接下來將會面臨永無止息的報復!”
“你們已經被戰爭衝昏腦子了嗎!巨龍已經完了,剩下的後裔也只能苟延殘喘,難道就因爲曾經的過失,你就要滅掉一個族羣,一種生物,雷蒙贏定了,我早有預感,這場戰爭,會將他變成一個超越龍父的怪物!肆意滅絕反抗自己的生物!我們和巨龍有什麼區別!”
我抓住了加拉隆的衣領,用最大的聲音怒吼。
“沒有區別!!!但是誰敢傷害我的人!我會他們殺光!種族滅絕?可笑!我會把敵人殺死!挫骨揚灰,不僅如此,我還會抹除他們的存在,讓他們在歷史上消失!!!成爲新時代的暴君,有什麼不好?”
加拉隆血氣翻涌,我能看到他臉上明顯的潮紅,他陷入沉默,就像被我的無賴弄得無話可說。我相當享受這個時刻,不禁有些自得。
“放輕鬆,好好先生,髒活累活我會做。你撕開了一道裂隙,我會幫你縫起來,就這麼簡單,你老實執行了領袖的命令,而我只是來找你聊天而已。”
我輕鬆地走出了心魄壁壘,朝着那道裂隙走去。結界內已經積聚濃烈的力量殘渣,一種危險的氣息正在不斷濃厚,我必須抓緊時間。
【爲所有受難的同胞,向我們的敵人施加永恆的復仇。】
力量,爆發了。不可抗拒的恐怖力量從天而降,化作風暴和火焰,耀眼的光,照亮了結界的全部,力量在匯聚、膨脹,這些狂暴之力在找尋一個宣泄口,而我的面前,就有唯一的一個。
剎那間,死亡和毀滅吞噬了我。
“蠢貨!”一道並不健壯的身軀衝到了我的面前。
“聖光啊,爲無光者點亮吧!”
加拉隆擋在了我的面前,用諾伯格恩切開風暴,他的後背在發光,皮肉和鮮血在燃燒,治癒的魔力不斷重塑修復,他屹立在我的面前,如同一個巨人。
力量傾斜結束,半生不熟的加拉隆倒在了我的懷裏,他跑出了早先準備的心魄壁壘,爲了救我。
我咬着嘴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我不需要你救,我扛得住。”
加拉隆此時和個死人沒什麼兩樣,他後背的餘熱燙傷了我的手。
“我知道,但這樣你就必須承我的情。我需要照顧,我需要治療,我需要這個裂口開着。你不能阻攔,因爲你是喬治,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