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堅持住”學者的白銀鎖鏈開始舞動,魔力流順着鎖鏈和萊爾身上的黑泥展開了拉鋸戰,學者控制着魔力,就像拿着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將污染萊爾的黑泥切除。
但那些詭異的物質源源不斷,萊爾的五官就像是一個泉眼。
治標不治本。
“他的靈魂正受到腐化,他需要安撫。”
“但是我的力量還不夠。”美杜莎的身體從萊爾的脖頸後探出,匍匐在他的面容上。
“我會借給你魔力,美杜莎,你記得人類的靈魂結構,對吧”
“我記得,這和幽靈的結構只有細微的區別。”
學者放鬆了魔力的輸入,黑泥再次佔領了他的地盤。
連接萊爾雙腿的鎖鏈被撤離,黑衣之下的雙腿開始變化,就像被烤化的焦糖。
萊爾在逐漸脫離人類,他的身體表面,從下至上的皮膚開始翻卷,變成類似膠皮的組織。
就像在皮膚上形成的小潮汐,向着萊爾德眉心涌去。
就在萊爾皮膚完全轉化,細小起伏即將在眉心合併的時刻。
“就是現在,美杜莎”白銀的鎖鏈和美杜莎的纖細腰肢糾纏,就像蛇羣的狂舞。藍色的深邃魔力包籠她的身體。
藍色的魔力中,射出兩道光線,美杜莎發出尖嘯,就像一位瘋狂的女士。
“這顆靈魂,是我的”
被光線照射的位置,黑泥就像被剝離的蛋殼,露出下面的人類肌膚。
一聲輕笑聲。
黑泥如碎片崩解,消散在空中。
萊爾,變回了原樣,就像是,睡了一覺。
“成功了。”
“成功了一部分。”學者的腦袋迴轉,看着法陣中那個曾經的天賦球,它比最深淵的陰暗還要陰暗。
“但願賦予法比腐化更強大。”
。。。。。。。
萊爾只感覺全身疲憊,就像是參加了雷爾夫叔叔的治安官培訓。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唯一連接自己的,是學者先生的鎖鏈,他就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手中抓着自己的鳥嘴面具。
似乎想起了什麼。
“非常抱歉,老師,我好像睡着了。”萊爾朝着鳥嘴面具伸出了手。“是面具不小心掉了嗎”
學者先生似乎猶豫了一會兒。
“以後要注意僞裝,疫醫。”
“好的,老師。”
“疫醫,你覺得安德瑞怎麼樣”
不明白學者爲何提出這個疑問,萊爾還是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雖然安德瑞的大家在某些方面神經大條,學院風格詭異地讓人害怕,並且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但是,這裏無疑是我能夠展望這個世界的最好平臺,有着我的朋友和敬愛的老師,安德瑞,是我的歸宿。”
“疫醫,如果有一天,安德瑞不得不面對這個世界,不得不成爲一個世界的敵對面,你會怎麼做”
“那我就與世界爲敵。”萊爾歪了歪腦袋,“是不是雷蒙先生已經開始禍害其他勢力了”
學者先生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疫醫,你的戒指呢,安德瑞之戒。”
萊爾伸出了帶着戒指的手指。
學者先生的手指貼在了臉上了藍色面具上,隨着指間的滑動,一道青色能量絲線被剝下。
“以摩羅克伊之名,與此子,分享我的智慧。”
細線纏繞在了萊爾的戒指上,最後變成了一道青色紋路。
“如果遇到了你解決不了的大麻煩,疫醫,說不定我的知識可以幫你一把。”
類似艾利安女士的傳呼機,自己也有了呼叫強援的能力。
“謝謝你,老師,不過,我們是不是應該,開始賦予儀式了”
學者沉寂了一瞬間。
“已經結束了,疫醫,在你睡眠的時候。”
抱着巨大的疑惑,萊爾看向了法陣,一個黑色的泥球懸浮在半空中。
儀式已經結束了在自己的夢中自己失去了想象的機會,還是說,它變成了我的潛意識的形態
帶着幾分忐忑和期盼,萊爾走了上去。
“水水”
輕聲呼喚之後,圓球做出了回覆。
一條黑色的觸手慢慢伸向萊爾。
萊爾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就像水水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