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男生從來沒想過,化妝竟然可以這麼快樂。
原來化妝品有這麼多的分類,分類下面竟然還有很多細分。
原來妝前妝後一個人的差別竟然可以這麼大!
原來……啊!化妝太神奇了。
他們愛化妝。
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現場一片雞飛狗跳,這段素材連帶着導演都從頭笑到尾。
“這段一點都不要掐,全部當成花絮放上去!”
正片畢竟有時常,不能全放。
如今,化妝的人站着,被化妝的人坐着,一排排開看去,整整齊齊的像是選美大賽。
攝影師傅沒幹別的,拿着贊助的手機,挨個將每個人的臉拍了張近景。
爲了體現專業素養,從頭到尾憋着笑是真的累壞他了。
導演:“好了,節目到此正式結束,等節目開播,選出來第一後,禮物會送到第一名的手上的。”
這倒是讓衆人都有了點期待。
“結束!”
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坐在板凳上的男女生第一時間就是搶過化妝箱裏的鏡子。
在結束之前,節目組是不允許他們看鏡子的。
延悟看着自己光亮圓潤的腦袋盯着三根畫出來的黑色粗捲毛,金色眼影整個糊在眼皮上,腮紅兩坨,最主要是脣上的脣膏,竟然也是金色。
幫他化妝的是廖林青:“那什麼,我想着你對佛祖這麼敬業,我就給你選了個金色楓葉妝,我覺得還行,不然你看看其他人?”
延悟帶着怒火看向一邊。
粗黑的眉毛、混合着櫻粉色眼影,繞眼一圈三百六十度。
還有一個選了暗黑系,一張臉就差沒被黑色所佔據。
各種各樣誇張的顏色用在臉上,各自還點了不一樣的痣,花鈿……
延悟:“你說的對。”
相比較下來,隊長對他是真的仁慈。
幾乎沒有任何別的反應,全部人看完鏡子之後,一股腦的全部涌去廁所,卸妝!!!
……
沈從容幾乎是全程帶着笑容離開節目組。
坐在車上,小白時不時就朝後看一眼,許久沒見她錄製節目笑的這麼開心了。
“今天看你挺開心的,錄製很順利?”
“還行,挺久沒活動,散散筋骨還挺開心的。”
小白只單純的說是活動量,還想聊聊時,包裏面裝的手機響了。
抽出來,遞給沈從容:“姐,是曹總。”
沈從容接過手機:“喂。”
“你今天節目大放異彩?”曹卓的聲音很驚喜。
“沒有,我收着呢。”爲了塑造好媽媽人設。
曹卓不管過程,如今的結果是好的。
“剛剛贊助商來電話,想讓你做遊戲代言人,就是你上綜藝要宣傳的那款,正好他們在某直播上舉辦了一些比賽,想讓你以代言人的身份去參加。”
打遊戲啊。
這對沈從容來說當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呢?”
“我覺得可以,現如今遊戲、直播的受衆羣體很大,你之前一直活躍在影視這兩方面,除了黑料就都是豔壓的事情,你可以向觀衆展示你的多元性,你還年輕,發展大着呢。”
曹卓每次想到這,就覺得沈從容踏入婚姻太早了。
“對了,你遊戲玩的怎麼樣?”
沈從容撓了撓下巴:“還行,沒幾個能打過我。”
“這牛吹的就大了,不過應該底子不錯,贊助商能通過直播就定下你,肯定是看重你的,你接不接?”
“接。”沈從容忽然想利益最大化:“遊戲裏面分男女角色吧?”
“對,你難道想?”
“去跟贊助商問問,需不需要男性代言人,薄翊最近光顧着公司,自己多久沒開張了。”
曹卓臉上掛着笑:“那人家是老闆,還不是說啥算啥。”
其實《黑白》二上映至今,積攢的票房已經登頂十五億,破了不少記錄。
單單這個電影,都能讓薄翊休息一段時間。
不過現在公司是夫妻倆的,他只是代管理,沒有發言權。
“薄翊身價拿出來,我怕他們要不起,而且這種代言,是不是掉他身價?”
沈從容聽出來了:“那你幫我答應是幾個意思?”
曹卓:“……”
夫妻倆在娛樂圈的地位差多少,自己心裏沒電批數?
這話到底曹卓只能在心裏吐槽。
雖說如今沈從容發展足夠快,坐穩了頂流位置,真正演技也被認可,可這麼說呢?總是差點年限資歷。
娛樂圈說是誰行誰上的地方,可有時候也是看資歷的。
就像是《黑白》二那會,白月光的選角,沈從容明明不差什麼,導演最後卻還是定下方倩蓮,不過就是她的資歷足夠,能足夠穩。
沈從容現在差的,就是足夠多的作品,足夠長的年限。
畢竟她這種爆火之後還能維持的案例,如今只有她一個。
“行了行了,不爲難你,薄翊那邊我會問,你先接觸贊助商,都有錢專門做綜藝,也不差那幾個錢再請一個人,告訴他,薄翊本身就代表錢!”
曹卓:“……”
膚淺!那是僅僅代表錢嗎?
再多說的話沒了,倆人都怕被對方氣到,索性早早就掛斷電話。
車子穩穩的停在家門前,沈從容笑着下車,進門直接喊張媽:“薄翊回來了嗎?”
廚房裏,薄翊端着果盤出來,一身休閒裝,顯然是沒出門。
“回來這麼早?”
沈從容丟掉外套,湊上前去,捏了個蘋果塞進嘴巴里:“那是,我工作效率一向高。”
綜藝嘛,看的就是嘉賓的執行力,這種工作時間是可伸縮的。
“老公啊,你電影拍完也有段時間,我幫你新接個工作,你看怎麼樣?”
薄翊摟着她朝客廳走去,聽她這麼說,心裏就有了底。
“什麼?”
“就遊戲代言。”
“一刀九九九,免費當大佬?”
“恩?你竟然懂這個梗,我還以爲你不玩遊戲呢。”
“年輕時候玩過,現在少。”薄翊放下果盤。
見沈從容一個個涼水果往嘴裏塞,起身拿了個大碗,裝着熱水,將蘋果什麼的放進去,纔將小叉子遞給他:“喫熱的,你生理期快來,少喫涼的。”
“那熱的酸。”沈從容丟下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