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耶”康寧整個人明顯亢奮起來。
薄翊看着也忍不住開心。
至少這樣鮮活的康寧，比他們進來的時間後看到坐在牀上發呆發愣的康寧，要安心的多。
“那你們早點休息，爸爸先回去了。”
康寧：“爸爸晚安。”
沈從容：“爸爸再見”
薄翊剛擡起來的叫就這麼重重的落在地上，側目回頭看着故意的沈從容，失笑的離開。
沈從容等人離開，起身關上門，輕手輕腳的躺在康寧身邊。
康寧聞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多嗅了兩下。
沈從容瞧見她這樣，像是個剛出生的小奶狗一樣。
“怎麼跟家裏的薩薩學會了”
薩薩是薄翊養的那隻薩摩耶，鬧鬧出生沒多久帶回家養着的，不過這次康寧從國外回來後，就送去郊園養着。
康寧笑着伸手抱住沈從容：“媽媽身上香香的。”
“有嗎”
明明回來的時候已經洗過澡，身上的香水味已經洗掉了纔對。
“嗯，媽媽的味道。”康寧安心的縮在沈從容懷裏面。
沈從容想了想：“那到時候讓製作人叔叔給寧寧設計一款跟媽媽一樣味道的洗髮水和沐浴露，要不要”
“要”
“好，明天就去做。”
康寧或許是有點亢奮，這會整個人就已經精神起來。
“媽媽，我想聽故事。”
“好，想聽什麼”
康寧想了想，起身將牀頭的一本書給報過來。
“這個。”
“好，那我開始了，很久很久以前”
清緩慢柔的聲音在房間裏面響起，沈從容一點點的將故事說給孩子聽。
從一開始的各種問題，到最後的嗯嗯啊啊，完全無聲。
等沈從容慢慢將聲音停下來時，就看到懷裏面躺着的人已經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沈從容小心翼翼的放下故事書，給康寧挪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被子小心蓋好，擡手關掉牀頭燈。
黑暗中，康寧比常人重幾分的呼吸聲顯得十分清楚。
聽着聽着，倒是讓沈從容自己都給聽睡着了。
隔天再次清新，沈從容是被吵醒的。
耳邊是小聲嗚嗚嗚的哭泣聲，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沈從容還以爲是康寧哪裏不舒服。
睜開眼看下意識的超身邊去看，就發現康寧還在睡的好好的。
怎麼回事
順着聲音看到身邊去，沈從容就瞧見自家兒子搬着小板凳坐在牀邊，正委屈巴巴的揉着眼睛，也不知道這麼幹多久了，反正一雙眼睛紅的像個小兔子一樣。
沈從容微微起身：“怎麼了”
鬧鬧這纔看到自家媽媽醒來，小臉耷拉的更厲害，起身就跑出去了。
沈從容：“”
她鬧得一頭霧水，躡手躡腳的從牀上起來。
隨意將頭髮中紮起來，沈從容出門到處找兒子。
迎面就看到走廊前方，薄翊抱着兒子走過來。
沈從容擔心：“他這是怎麼了一大早上坐在牀邊哭。”
昨天晚上是康寧，今天早上是鬧鬧。
薄翊：“我也是剛剛看到下人在追他，還沒來得及詢問是什麼事情。”
“鬧鬧”沈從容決定親自詢問當事人。
鬧鬧扭頭，抱着薄翊的脖子不看她。
“嘿，這小脾氣還上來了，鬧鬧跟媽媽說說看，是爲什麼生媽媽的氣鬧鬧不說，媽媽想不到呀。”
沈從容也開始賣萌，故意湊到鬧鬧面前。
鬧鬧躲一下，她就追一下，這麼打鬧着，鬧鬧倒是忘記了一開始的情緒，開始開心起來。
繞了好幾遍，鬧鬧不知道是不是玩開心了，這纔開口看向沈從容。
“媽媽只陪姐姐睡覺。”這話說出來，瞬間酸氣沖天。
一瞬間，沈從容好像明白問題出在哪裏了。
“鬧鬧在生氣”
“沒生氣，就鬧鬧也想要。”
沈從容聽了，伸手點了點他的鼻樑：“那鬧鬧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男孩子”
“可姐姐是女孩子呀，媽媽也是女孩子，女孩子只能跟女孩子一起睡覺的，鬧鬧要是想讓人陪，應該找爸爸的。”
沈從容直接將這件事情給推到薄翊身上。
誰讓他一直當看戲人的。
鬧鬧思考了一下媽媽說的話，覺得不太對。
“可是，爸爸也是男孩子，也跟媽媽睡在一起。”
沈從容被孩子這麼問，不由得老臉一紅。
這該怎麼解釋
一邊想，一邊擡頭看向邊上的薄翊，用眼神示意他趕緊開口。
薄翊瞧見自家媳婦求救，擡手一巴掌拍在薄翊屁股上。
“那是因爲爸爸媽媽是夫妻，只有夫妻才能住在一起。”
鬧鬧突然沒說話。
薄翊以爲他聽懂了，沒問題了。
正要張嘴說什麼時，鬧鬧又說出一句腦回路清奇的話。
“那，鬧鬧跟姐姐長大也會成爲夫妻嗎到時候是不是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薄翊：“”
沈從容：“”
“兒子，不是這麼算的，你怎麼會這樣想呢”
鬧鬧認真說：“鬧鬧是男孩子，姐姐是女孩子，爸爸說男孩子跟女孩子在一起就可以當夫妻的。”
沈從容看向薄翊，決定他自己收拾這爛攤子。
薄翊也有點被驚到，現在緩過神，擡手將兒子的小臉扭過來。
“兒子，如果是哥哥妹妹，或者姐姐弟弟，是不能成爲夫妻的。”
“爲什麼可上次有哥哥說，哥哥妹妹天生一對。”
如果說之前還是玩笑，那現在薄翊聽到這話後，臉上的笑容就淡了。
“這話你跟誰學的”
鬧鬧察言觀色的能力，從很小就鍛煉出來，好比如現在，他就知道該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
“就，跟姐姐一起玩遊戲的哥哥說的。”
沈從容也沉下臉色：“跟你姐姐說的”
鬧鬧低頭：“我不知道。”
沈從容忽然覺得自己忽略一件事情：“不過，寧寧什麼時候又開始玩起遊戲了”
半年多前出事後，不就已經禁止倆孩子跟陌生人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