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果說完,就抱着啤酒又慣一口。
小麥啤的氣泡在嘴巴里面炸開,無限放大之前辣椒殘留的刺激。
“哈”
蘇紅果整個人縮着腦袋抖了抖,那一瞬間,不好的情緒彷彿全部都沒了。
霍弋原本很鬱悶的。
他現在收入被沈從容卡的太死,老爹也跟那女人站在一方,以至於他現在過了以往都沒過過的生活。
月初肆無忌憚,月底勒緊褲腰帶。
好不容易卡個人請喫飯,還是地攤燒烤
一想到這,霍弋整個人的心情就更加鬱悶,帶着氣拿起一根串,恨恨的將情緒全部發泄上去。
等到喫的嚐到嘴巴里面,味道倒是比想象中的好喫。
自小不缺喫穿,地攤上的食物他還真沒碰過。
之前遠遠路過聞到那漫天油膩的味道,腦子裏面想的卻全部都是味精的味道,就半點都提不起來喫的慾望。
“還不錯。”
“是吧,我是這家老顧客,專門讓小助理去買的,因爲這裏距離太遠,超出了外賣距離。”
霍弋看着坐在地上背靠着沙發的人,面前的大屏幕被連接上手機,播放着大電影,一時之間,不知道的還以爲這不是工作錄製現場的休息室,而是她蘇紅果的家。
“你這麼肆無忌憚,也不怕這些攝像頭,播出去你的形象可就沒有了。”
“怎麼就沒形象了你看我安安靜靜的坐着,又沒有什麼不雅姿勢,喫東西也沒很狼狽,哪裏就見不得人”
說完,蘇紅果四處找了找攝像。
“在這,我好好喫個飯而已,藝人也是會餓的。”蘇紅果說完一口咬在醬色的雞翅上,滿口留香:“再說了,我問過工作人員的,這鏡頭在節目結束之後就關閉了,你以爲這些裝備一直開着不浪費電嗎不損耗機器嗎”
蘇紅果端着大佬的語氣衝着霍弋解釋。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從容自從半轉幕後之後接觸不少,又是這課,又是那課的,大有要把薄哥從董事長的位置上給拽下來似的,我們見面她經常會說,我就多知道了點。”
霍弋嘖嘖出聲,心頭的氣憤又因爲聽到沈從容而氣。
“那女人就是個變態。”
呲
蘇紅果攥着籤子戳在桌面上,一不小心劃了一段,發出刺耳的聲音。
“怎麼說話呢”
“你難道不這麼覺得,你看她這個年紀就站在這位置上,家庭事業兩不誤,怎麼可能是人幹出來的事情,沒準是哪裏來的老妖怪”
不然以前錄製節目幽默體貼人的沈從容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變成現在高要求高標準的周扒皮
霍弋將話念叨出來後,忽然感覺到身邊的溫度有點低。
“是不是沒關門,我怎麼覺得有點冷。”
霍弋說完話正打算起身去關門,對視上蘇紅果怒瞪着他的雙眼,彷彿明白了溫度低是從哪裏來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
“你不能這麼說。”
“背地說人壞話是要被割舌頭的,你聽聽你在說什麼,小說看多了嗎還老妖怪,真要是老妖怪,那也是去吞年輕小鮮肉精氣神,跟你也沒關係,你在氣什麼”
“你這意思是我不夠年輕明明我”
霍弋要報自己年齡的時候,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停頓下來。
他今年幾歲了
哦,對,跟沈從容差不多年齡,已經過三十了,確實不年輕了。
本身就差的心情更喪了。
蘇紅果臉熱熱的,仗着房間裏面沒有其他人正想教訓呢,就看到他沉默下來。
“你怎麼不說話”
霍弋聽她這麼說,以爲蘇紅果良心發現,要開始安慰他。
“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嗎”
霍弋:“”
他錯了,沈從容那人的朋友,哪裏能是正常人。
當天晚上,一個突如其來的熱搜悄悄降臨。
蘇沈霍
莫名其妙的三個姓氏並排一起出現在熱搜上面時,許許多多的人看到還覺得很奇怪。
這是今年新的暗語嗎
點進去一看,就是大片大片的截屏動圖。
屏幕上,一高一低在沙發上和沙發前坐着的兩個人,面前擺放着一桌子的燒烤,桌邊擺放着幾個小麥啤。
因爲是動圖,根本看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配圖很有意思。
坐在沙發前的蘇紅果仰着頭問:你怎麼不說話
坐在沙發上的霍弋板着臉:我
緊接着蘇紅果打斷:難道是在反省自己的錯誤。
你那是什麼眼神
那人就是變態
你這樣說要被割舌頭的
微醺的臉色說着極其認真的話,平白讓一個簡單的動圖變成笑料。
笑死,這是演員的幕後花絮嗎今天我看直播是兩個人在合作呢,全場唯一全票的一組。
所以跟這個熱搜的沈是沈從容嗎
剛從直播回來,建議繼續去看直播,兩個不認識的人爲一個不在場的女人爭吵,笑死,總感覺蘇紅果跟霍弋性別反了。
對對對
爲什麼我不懂
不懂建議去見直播,還在繼續哦,這個花絮我喜歡
因爲是官方直播賬號的直播,所以涌進直播間的人都當這是花絮,絲毫不知道,當事人和節目組全體人員都還被矇在鼓裏面。
大羣的人涌進視頻裏面,蘇紅果跟霍弋通過剛剛那一段兩人建立過特別的友誼之後,現在喫的特別嗨。
之前被提及的沈從容,徹底排在了美食後面。
蘇紅果:“看到這個茄子了嗎知道最精華的點在哪裏嗎”
霍弋:“烤過”
蘇紅果:“不是,是這蒜蓉,剁得不能太細,也不能大塊,還不能單純全是蒜,配上一點小青紅辣椒跟着一起剁碎,喫的時候不同於紅辣椒的辣呢。”
蘇紅果:“還有這培根金針菇,味道正合適呢”
蘇紅果:“這家雞中翅,不全是明火拷出來的,在那之前,是用熬湯住過之後裏面鎖住湯汁才上的烤爐一點都不柴也不會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