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釐卻坐在他身邊,等待他的回答。
“怎麼樣喜歡嗎爲了編這上面的花紋,好費我眼睛呢。”
這會沒有工具,全程都只能是依靠着雙眼雙手,能有這麼精密的針腳,彥佑臨選擇性的忽略掉了這上面的顏色。
“喜歡。”
“那換下來試試看,合不合身。”
彥佑臨望着元釐期待的那一雙眼睛,笑着點頭。
“好。”
怎麼可能會不合身。
自從上島之後,他全部的衣服都是由元釐製作的,每次都很合身。
不過她既然想看,彥佑臨也沒有推辭,笑着拿着衣服起身。
“你等等我。”
“好。”
彥佑臨站在一邊,背對着元釐將身上的衣服給換下來。
元釐瞧見後,抱着將安平身上的衣服也給換掉。
因爲就一個小夾克,元釐穿的很快。
見彥佑臨都換號,這纔將身上一直套着的開衫給拖下來。
裏面是一條吊帶及膝裙。
爲什麼不是長裙,因爲長了費手費材料。
這會可不是在城市裏面,爲了一個婚紗可以金銀鑽都鑲上去。
婚紗是一聲只穿一次的存在。
在這裏,她的這條裙子,元釐也是當成婚紗的存在。
同安平小夾克一樣的紫紅色,向下裙襬逐漸暈染成山葡萄的紫色。
等到彥佑臨換好衣服轉身時,就看到的已經改頭換面的元釐跟安平。
元釐脣角含笑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深紫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絲毫沒有一點娘氣,倒是穿出幾分貴氣來。
看到這,元釐腦子裏面忽然浮現一句話,低頭衝着自己牽着手的安平說。
“安平,以後你可能要繼承這個島啊。”
看,這片島嶼,全部都被你爸承包了。
一想到這一點,元釐嘴角的笑容就忍不住。
“很難看”彥佑臨沒對上元釐的腦電波,還以爲自己穿上這一身很滑稽。
畢竟他自己也沒自信,能將基佬紫給駕馭的很好。
元釐見她誤會,這纔開口搖頭:“沒有,很棒的,我老公最帥。”
說完,趁着天邊彩霞還在,元釐將安平固定在彥佑臨給他做的椅子上,走到彥佑臨面前,伸出雙手。
“這位先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榮幸,能請您跳一支舞。”
彥佑臨瞧見她那張笑顏,接住元釐的手。
家園門口被修整的泥土地上,元釐的手搭在彥佑臨的肩膀上,彥佑臨則扶着元釐的腰。
自小骨子裏就學習的華爾茲,在這一刻即便是沒有音樂,也一步一步,慢慢動起來。
“嗯嗯嗯嗯~”元釐跳着跳着,直接自己將音給哼出來。
也不在乎跑調,也不在乎是不是的唱錯。
通紅的夕陽覆蓋在二人身上,給單調的世界添上一抹色彩。
安平看不懂,可也想跟着一起轉,孤獨的坐在椅子上纔不好玩。
爲此,安平費勁的直接爬出椅子,屁顛屁顛的跟在元釐身邊。
“媽、媽、媽媽。”
安平也不知道自己嘴巴里面唸叨的是什麼,整個人反正就很興奮的到處跳動,將平時彥佑臨教的字說出來。
幾乎是瞬間,元釐就失神的站在原地,傻眼的看着彥佑臨。
“恩,叫你媽媽。”
這個時候,元釐忽然較真起來。
“可我不是他媽媽。”
“養恩不比生恩差,以後,他會一直叫你媽媽。”
元釐感覺都有人抱住自己的腿,這個地方只有他們三人,這個高度,自然不可能是彥佑臨。
一低頭,果然就橋瞧見安平正抱着她腿,阿巴阿巴,媽媽媽媽分不清的亂叫着。
元釐望着那根本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想到這些日子的相處,慢慢笑了。
這一句,她也不是不能應。
她看向彥佑臨:“那我可答應了,纔不管他是什麼身份。”
“不用管,在這個島上,他就是我們兒子,畢竟這個醫療條件,我們是沒辦法生的。”彥佑臨故意打趣。
其實他找就做了結紮,這輩子,是已經打算丁克一生的。
元釐不明白深層的,只是現在很感動,踮起腳尖抱住彥佑臨,整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
“老公。”
“恩”
“老公。”
“恩。”
“老公,我們結婚了。”
“對。”
“老公,你爲什麼都不叫我老婆。”
彥佑臨聽着耳邊絮絮叨叨的聲音,嘴角露出笑容:“老婆。”
“我們結婚啦,這樣就算結束了嗎”
元釐雙眼亮晶晶的盯着彥佑臨看,彥佑臨沒直接說的,摸着口袋,像是變戲法一樣摸出一個戒指來。
是木頭的。
看樣子是老木頭的,上面的年輪花紋都還清晰的一層層印在上面。
“這是我親手做的,做壞了不少,就只有這一個打磨光滑成功。”
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他是用石巖一點點鑿的,隨後又用好多帶紋路的樹皮代替磨砂紙來打磨。
最後均勻的成戒指的,就這一個。
元釐低頭看着這東西,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直接將自己的手給伸出去。
“那你幫我戴。”
彥佑臨拖着元釐明顯粗糙不少的手,心裏有些酸。
如果不是因爲哈曼家族的事情,她還是國內知名設計師,光鮮亮麗。
不至於跟他一起淪落到這孤島上,過着枯燥乏味的生活。
曾經只用拿筆的一雙手,開始拿起各種工具。
彥佑臨幫她戴戒指的手有些顫抖,差點沒對準,還是元釐擔心他尷尬,手指主動找上戒指。
“大小正合適呢,比我之前買的那些都好看。”
灰撲撲的木戒指安靜的圈在元釐無名指上,聽說,那裏是離心臟最近的地方。
是不是真的,元釐不得所知,總之,她現在是很開心,很激動。
“我們結婚啦”
元釐直接從原地跳起來,重新抱住彥佑臨。
知道天色完全暗下來,安平也累睡着後,兩人才躺在撲了麻單的牀上。
黑暗中,元釐感覺到腰上游走的大手,一把按住。
“不行。”
彥佑臨愣住:“爲什麼”
“安平還在旁邊呢。”
“不在。”
“怎麼可能”
下一秒,元釐就察覺到有一隻手帶着她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