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可怕,已經沒有了家的味道了
可是,如果是不去那個地方,還去什麼地方呢
這天下雖然是非常大,但是要去尋找一個地方實在是太難了
大水牛可以口吐人言,很正常,因爲藍忘機知道這個大水牛不是凡牛,而是仙牛,都已經得道成仙了。
野馬雖然修爲可怖,可那是以前,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對比於現在,差別的太遠了
野馬比較憋屈,畢竟它以前是叱吒風雲、大名鼎鼎威風八面的劍靈,現如今,一身修爲基本上都是廢了
因爲正是因爲困在馬體上,這也讓他使不出來修爲。
“主人,我們去往何處啊”
藍忘機坐在牛背上,看了看野馬,“當然是回我家了,你記住了,在外人面前不可開口講話,萬一把你當成了妖怪,到時候我也不好辦。”
藍忘機說道。
他之所以如此說,也是爲了自己着想。
這個世界不比來的那個世界,也許是危機四伏不一定
野馬並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牛郎坐在牛背上,拍了拍身下的大水牛肚子,“夥計,可還認識回牛郎家的鄉道嗎千萬不要走錯了道啊”
牛郎說完,繼續躺在牛背上,這些年以來,他一直都是以放牛爲生,因此,早已經練就了一個絕活。
那就是躺在牛背上睡覺,絕對不可能掉下來,也不會摔到。
他看着這天上的白雲,晴空萬里,悠閒自得。
他慢慢的眯上眼睛,回憶起來天上的七仙女長什麼模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記憶並沒有全部開放,他對織女的事情十分模糊。
前面半輩子一直都在劍刀上行走,過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如今穿越了過來,倒讓他無法適應了。
他討厭爾虞我詐,如今遠離了那些,倒也是很愜意的。
在天界時,二郎神把他踹下凡塵間,講過一些話,對他告誡,只要他不要再與天作對,不要再想念七仙女,不再上天的話,他會保他這輩子快快樂樂,一世無憂。
只是,作爲一個受不得別人威脅的他,一個最忌諱強權威脅的他,真的是有必要照他說的話去做,聽他的話嗎
真的要對邪惡力量低頭,以委屈求全嗎
那可未必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這是他的準則。
記憶中看到這個世界並沒有前世修真界那麼兇險,或許可以慢慢修煉也不錯,至少不用提心吊膽的了,反正有聚魂珠在手。
“老大,到家了。”
牛郎還在思索中,突然間被人打斷了。
從馬背上躍身跳了下來,只看見眼前這座十分破舊的爛居舍,破舊不堪入目。
藍忘機捏了把汗,本來以爲牛郎窮,想不到窮到了這個地步上。
這兒的一切早已經破舊不堪,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曆史了,如今,唉他止不住感嘆。
想不到,牛郎的生活比自己艱難
哎,不對啊,他自己不正是牛郎嗎
這人生,過的太難了
知道穿越到神話世界,不如找個歪脖子樹吊死算了
未走入院子裏,牛郎對身後的大臉牛和另外一頭野馬說了聲:“你們給我記住了,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不要開口說話。”
畢竟這風馬牛會說話,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這個世界是一個修仙世界,但又不同於仙界,這兒是凡塵,而他牛郎也是一個凡人,肉眼凡胎,他實在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不理它們迴應,先一步跨入宅院。
大臉牛連忙點了點牛頭,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牛郎進入家門,實際上心情非常忐忑不安,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應該是如何去走,因此,他在猶豫不決
又或者是自己真的是要如同二郎神告訴他的如此,一輩子當一個凡人,永遠無法與織女見面,讓二郎神兌現諾言保他一世平安
像這種貪生怕死,畏首畏尾的作風是他的爲人嗎
他牛郎真的是要按照如此行事嗎
突然間,他心有不甘
他本以爲家中早已經落滿了灰塵,到處都是蜘蛛網滿地,因爲他是被二郎神踢下來的,腦袋至今還在糊塗。
推開了門以後,發現屋裏似乎是被人收拾了,雖然是說說不上一塵不染,但是也可以用乾乾淨淨形容。
這簡隨的房子,像樣的傢俱也有幾件,卻都是張木匠看他可憐,白送的。
“是阿郎回來啦。”
這一聲聲音有些陌生感覺,又有些熟悉,牛郎不由自主一驚。
擡頭看去,只見屋子裏走出來一個穿着粗布衣,頭髮也有些草葉的婦人,這婦人年近半百,早已經是風燭殘年
她便是牛郎的鄰居王大娘。
王大娘本名王月禪,見牛郎可憐,有時會隔三差五進入牛郎家幫忙料理家務。
由於膝下無子,把牛郎幾乎當成了自己的孩子去看待。
“大娘”
牛郎在叫出來了這聲以後,幾乎是充滿了欣怡。
牛郎頓時身軀一震,緩緩上前。
平時王大娘對他很照顧,有什麼好事也會想到他,這讓牛郎很感動。
“阿郎真是辛苦了,又去小月河放牛了,快坐下喫飯,飯菜都已經快涼了”
講這些話的時候,野馬和野牛都在外邊傾聽,他們把長耳朵貼在門邊,聽裏面動靜。
野馬心中腹誹道:“他這也叫放牛分明是不服氣被二郎神踹下來”
屋舍中,王大娘的言語關切
言語說不上生氣,卻有些責備的樣子,頓時讓牛郎有些負罪感。
“王大娘,其實你不必經常都過來,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會自主料理自己的生活。”
王大娘今年也已經六十有七,年紀很大了,這讓牛郎有些不忍心,萬一有什麼閃失,只怕這輩子他也無法心安。
王月禪笑了笑,“嫌王大娘嘮叨了是不是,以後我少說話就是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兒子,你也該知道王大娘膝下無子,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可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說着話,眼角已經溼潤。
牛郎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