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意修煉邪功的事情似乎被發現,一個個正道人士都出來追殺他。
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處於下風的羅意只能倉皇逃竄。他逃進十萬大山,在其中輾轉征戰數千裏。
與人鬥,與獸鬥,與天鬥。在逃亡的過程中,羅意對武道的理解不斷加深,修爲不斷進步。
追殺的人一個個倒下,所謂的名門正宿在面對死亡時也會跪地求饒。
在大山中,羅意師法自然,從飛禽走獸山川草木中理解武道,最終將所學融合到一套虎形拳中。雖然名叫虎形拳,但這並不是單純模仿老虎的招式。只不過虎是百獸之王,羅意認爲虎型拳是是武技之王,因此以虎爲名。
在羅意從十萬萬大山中出來以後,他的兇名已經傳遍大陸,人們稱他爲白虎狂徒。
“我是”
“我是羅意”
羅意看着沾滿鮮血的機甲手掌,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剛纔羅意越戰越有感覺,越戰越熱血,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對武道的理解。他就下意識的運用了這些理解。而結果
此次的目標,母蟲已經變成一灘肉泥。
原本方圓數百米的樹林此時滿目瘡夷,林中心的巨樹攔腰折斷。
之前與羅意打的有來有回的巨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它的身軀上有幾道深深的爪印,不過這卻不是它死亡的原因。真正的致命傷是巨猿脖子上幾乎要將他屍首分離的血痕。
狼人在開戰不久就悄悄離開去偷襲雲夢城了,倒是因此躲過一劫。
“我的修爲”
羅意冥冥中看到一顆發芽的種子,而這是武師大成的標誌。
“白虎星君”
羅意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之前羅意爲了提升戰力,借鑑過白虎星君的道,這次不知怎麼又得到了白虎星君的道。而且更重要的是,面對白虎星君的道羅意竟然沒有一絲違和感,就彷彿是自己的感悟一樣。
“我的道已經被污染了嗎或者說,白虎星君的道就是我的道”
“羅意”
一陣悅耳的女聲傳來,然而這道聲音中卻包含着一絲猶豫,或者說擔憂。
“你”
羅意打斷了穆蓉的話,“我沒事。你看它們都死了”
看着穆蓉懷疑的眼神,羅意只能苦笑着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嘛”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穆蓉接受了這個解釋。兩人一起返回城中。
“你們贏了咳咳太好了”
顧清坐在輪椅上斷斷續續的說着剛纔的事。
“我沒事身爲武者,能與這樣的強者交手纔是幸運”
身體虛弱的顧清此時卻激動的站了起來。
羅意看了看附近的狼藉,很容易就猜到了剛纔的慘烈戰鬥。
“這纔是真正的戰鬥,不像你,就會耍花招。”說着說着顧清好像想到了什麼,氣鼓鼓的盯着羅意。
“還在想新生武道賽的事啊。”羅意有些無奈的苦笑道。
“哼”
兩頭王者身死,其他兩位也不敢露面,早已投入雲夢澤深處。而母蟲的炮灰在沒有指揮的情況下一盤散沙,根本沒有威脅。
得勝的羅意按照慣例舉行了宴會,邀請各大勢力首領參加。
這麼做一來是爲了提升自己的威望,二來也可以順便安排之後的規劃。
這次宴會圓滿成功。面對佔據絕對武力優勢的羅意,這些勢力根本不敢耍滑頭,面對羅意一個個像見了爹一樣恭敬。
這也正常,畢竟有骨氣的勢力早在當年天武聯邦殖民時期就被滅得差不多了。
倒是羅意在宴會上宣佈了一個壞消息。
祖淵城破了
一位巫王,也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巫王。他結合巫蠱之道和魔道武學,創造了一門趕屍法。駕馭着千萬死屍攻破了祖淵城。
城內上至酋長城主,下至普通百姓,統統被練成死屍。只逃出來一位機甲師。
羅意說這件事的目的既是讓這些人保持警惕,不要放鬆,也爲了震懾他們,讓他們認識到羅意這個庇護者存在的重要性。
在宴會如火如茶的舉行着的時候,一名穿着練功服的妙齡少女有些憂愁的蹲在湖邊。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皎潔的月光照在湖面上顯得格外美麗,然而這卻改變不了少女的心情。
“羅意啊,你”這名少女正是穆蓉。
“什麼祕密當我看不出來嗎那分明是魔道武學啊”
穆蓉找到羅意的時候戰鬥還未結束。
那時羅意的機甲外圍出現一到白虎的虛影,白虎的爪子跟着機甲的拳頭,每與巨猿碰撞一次,就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更詭異的是巨猿的身體中有一道道血霧被白虎吸收。這種詭異的情況怎麼可能是單單一個祕密就能掩蓋得了的。
而且羅意當時面若瘋魔,一看就是魔道武技的副作用。
當時穆蓉被瘋狂的羅意瞅了一眼,那時穆蓉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死神。
穆蓉甚至以爲羅意下一刻就要衝上來生撕了自己。所幸不久之後羅意就恢復了理智。
“我該怎麼辦”
穆蓉有些難受的抱住了頭。
一方面是長期以來的教育,另一方面又是交往頗深的朋友。穆蓉陷入了兩難。
高中時的點點滴滴,分開後的牽腸掛肚,再次相逢時的喜悅,一同出行時的交談,以及這次在殖民星上的共同經歷
這些場景不斷出現在穆蓉腦海中。
“他畢竟是爲了救我們,可以原諒的。”
“如果哪一天他失去理智,成爲一個真正的魔頭,我一定會親手擊斃他的”
穆蓉似乎想通了,她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個髮卡,對着髮卡自言自語的說道。
穆蓉站起了身子,從身邊撿起一塊石子拋向湖面。石子打了幾個水漂,濺起陣陣波紋,擾亂了月亮的投影。
穆蓉看着眼前的場景,自言自語的說道:“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許久,一道穆蓉聽不見的聲音在湖邊響起:“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