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大臣,有帶家眷的,有帶相好的,行李物品都裝了兩三個馬車。就我們,只有一個馬車,裏面擠了三個,外面坐了一個,這麼一對比,我們尚清宮也太寒磣了!
“皇……上……駕……到……!”
聽見皇上來了,我們一行人紛紛站在兩邊,躬着腰行着禮。
“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都平身吧!”
“謝皇上!”
皇上和柳貴妃從我們一行人中間走過,上了鑲着金邊的馬車。
“出……發……!”
一宮人叫道,馬車外兩旁的宮人架着勢走着,真是氣派!
我們的馬車緊跟在後面,畢竟是太子,雖然寒磣,可地位還是擺在那兒的……
狩獵場在東門外五里,今日上午趕路,下午在狩獵場紮營,明日舉行狩獵儀式,初四至初六狩獵三天,初七返程,看來今天要在馬車裏過一天咯。
出了東門,街上安安靜靜的,一看就是清了場的,不然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這裏可是鬧市!
走了一會兒,便出了花橋城。一路上,每隔兩百米便有兩名守衛值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仗勢。
我翻着車簾說道:“果然是皇上出行,這氣勢……!”
夏寧閉着眼睛,笑着說道:“你沒見過的還多着呢!”
我拉上簾子,說道:“沒見過就沒見過,有什麼好稀奇的!”
師傅笑着說道:“橋兒都快十五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師傅!”我說道,“你怎麼幫他不幫我啊!”
夏寧說道:“才十五?可不就是孩子嘛!”
我對着夏寧說道:“那敢問您今年……貴庚呀?”
“不多不少,剛好二十!所以,論身份論年齡,你都得叫我一聲哥!”
“那敢問寧哥哥,娶妻沒有呀?在我們花橋國,20歲的男子都有好幾個孩子了呢!”
夏寧笑了笑,說道:“怎麼?對我的家事這麼感興趣?”
“我只是好奇,你要在花橋國待這麼久,就不想念你的家人?”
“雖然想念,但家中父王和母后都有下人伺候着,身體安康,生活富足,我有什麼可掛念的!”
原來夏寧還沒娶妻。
他接着說道:“怎麼?套出話來又不理我了?”
我急忙反駁道:“誰套你話了!我……我可沒有套你的話!”
夏寧不屑的笑了笑,我吃了敗仗,臉一下就紅了,師傅在旁邊咳了一聲,說道:“沒規矩!”
我轉過身,背對着他們,不再說話。
走了好一會,馬車停下了,一位公公走過來對着風述說道:“風述小哥,皇上吩咐了,先在這裏休息,喫過午飯後再繼續趕路。”
“好!”
我們便都下了馬車,後面的馬車也都陸陸續續下了人,皇上和柳貴妃被一羣宮人和侍衛圍着,又是端茶又是送水!
花幕廉帶着的兩個相好一直跟在他身後,一個拽着花幕廉的衣袖,一個撅着嘴,推搡罵俏的,花幕廉朝着我眨了眨眼睛……
哼!真是個無賴,有那麼多美女相伴還到處沾花惹草!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
“走開走開!你們都走開!”
我朝着聲音方向看去,是柳月漓,她把花幕廉的兩個相好趕走了,捏着花幕廉的衣袖,說道:“廉哥哥,月漓給你做了糕點,要不要嘗一嘗?”
花幕廉沒理她,她又說道:“廉哥哥,你怎麼不理月漓?是月漓做的不好嗎?”
花幕廉推開柳月漓的手,說道:“你沒有做的不好,我只想靜一靜!不要來煩我!”
說完便要走,柳月漓攔住了他,說道:“廉哥哥,月漓最近新學了一首詩,想念給廉哥哥聽一聽!”
花幕廉說道:“哎呀你煩不煩!”
“呵!”夏寧突然說道,“花幕廉這小子桃花運挺好的呵!”
我笑着說道:“這可不見得是好事,我看着他挺麻煩的!”
“怎麼?喫醋了?”
“什麼?!真是可笑!我喫他的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夏寧擺弄着手裏的石頭,說道:“可我看他對你是真的!他這麼窮追不捨的,你就不心動?”
“他可是我的仇人!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夏寧一本正經的說道:“如果……他不是你的仇人呢?”
“那我也不!他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我可不喜歡花花公子!”
夏寧聽了笑了起來,說道:“這世上的男人誰不是三妻四妾?”
我說道:“三妻四妾只是世俗的眼光,只要真心相愛,兩個人就足以相伴一生。我今後一定會找到一個能與我相伴一生的男子!”
夏寧說道:“誰要是娶了你可真是倒了大黴!”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
我氣得走到師傅身邊坐下,“師傅,他又欺負我!”
師傅說道:“橋兒,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我……!”
夏寧見我吃了閉門羹,笑了起來……
我從地上撿了一塊石子扔了出去,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過了一會兒,飯菜準備好了,我看着這菜式,跟宮裏喫的沒什麼區別,唯一區別的...…便是把飯桌搬到了宮外,跟着皇上出行待遇就是不一樣!
我和夏寧跟着皇上一桌,大臣和家眷們一桌,宮人和侍衛則沒有桌子可以用。
飯桌上,柳貴妃突然提起,想給柳月漓尋一門好姻緣。
皇上說道:“張誠家的獨子張冼年少有爲,也已到了婚配年齡,你覺得怎麼樣?”
柳月漓急忙說道,“謝陛下隆恩!月漓還小……還不想嫁人!”
接着又扯了扯柳貴妃的衣袖,輕聲說道:“姑母,月漓不想嫁給張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