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着急忙慌的跑過來,說道:“安掌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尚清宮出大事了!”
“什麼?”我睜大着眼睛看着他,問道:“劉公公,出什麼大事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尚清宮好好的,能出什麼大事?!
劉公公說道:“我也是才聽說......住在我們尚清宮的這個神醫,竟是......竟是......謀害太子殿下的兇手!”
“什麼?!”我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麼?!神醫先生怎會是謀害太子哥哥的兇手?!劉公公!你到底在說什麼?”
只見劉公公一臉慌張地說道:“奴才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聽說,今兒一早,那個‘神醫’......就自己招認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師傅,他老人家在招認什麼?他能招認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寧,對,夏寧一定知道!我要去問夏寧!我要去找師傅!
我跑了出去,碰上迎面走來的風述,他一把抓住了我。
我問道:“你幹什麼?”
風述冷冷地說道:“殿下派我來看着你!免得你壞事!”
我使勁地掙脫着他的手,說道:“你在說什麼啊!我要去找師傅!”
風述緊緊地抓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我...…!
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
這都是計劃好了的!這一切,一定是計劃好了的!師傅是想犧牲自己,拖柳貴妃下水!不!師傅不能這樣做!不能!
“這都是你們......計劃好的對不對?!”
我的眼淚突然滑落下來。
“是你們計劃好的對不對?”
風述依然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我。
“你們不能這樣做!不能!”
我使勁咬着風述的手,想讓他鬆開,可他仍然不鬆手。
我像瘋了一樣吼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找師傅!你放開!”
突然,他拍了一下我的後頸,我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啊!”
我突然間驚醒,坐在牀上,像是被什麼嚇住了,尖叫了起來。
夏寧在我身旁,緊緊地抱住了我。
“好了,一切都好了!安橋,一切都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抽搐着,問道:“師傅!師傅呢?我要去找師傅!”
夏寧低着頭,說道:“先生他......沒了!”
我推開了他,雙手捂着耳朵,搖着頭。
“不信!我不信!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騙我!”
夏寧沒有說話,我拍打着他,“你說話啊!你在騙我!對不對?”
夏寧依然沒有說話。
“我要去找師傅!”
這時,他突然拉住了我,說道:“安橋,你冷靜點!”
這個世界,突然間,崩塌了一般!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嗓子像是被火球給堵住了,發不出聲。
我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夏寧在我身旁蹲下,輕聲說道:“安橋,你聽我說。”
我捂住了耳朵,搖着頭,哭着說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要聽你說!我不要聽!”
“這是先生自己的選擇......”
我哭的聲音越來越大......
“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師傅!您爲什麼不給橋兒說!您爲什麼要丟下橋兒一個人!爲什麼!”
“還有你!”我站起身,指着夏寧說道:“你爲什麼不阻止師傅?爲什麼要犧牲師傅?”
夏寧無奈地說道:“這都是先生自己的選擇!先生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
“你胡說!我從未想過,爲了報仇犧牲師傅!師傅是我在這世上僅剩的,唯一的親人了,我寧願師傅回來!我寧願師傅回來!”
夏寧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接着又抱住了我,說道:“我明白你現在心裏的痛楚!看着你這樣,我也不好受!”
我痛哭着......
“爲什麼!爲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前些日子都還好好的......”
“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我抽泣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師傅爲什麼,突然就......”
“前些日子,我命人寫了一份彈劾柳傾權的摺子,揭發柳傾權向夏國私買鐵礦,私自鑄造兵器。摺子呈遞給了皇上,皇上看後大怒,命我祕密調查此事。”
“這些日子,我查出了柳傾權堆放兵器的地點和鑄造兵器的廠庫。今日在朝堂上,我將柳傾權跟夏國之間來往的信件以及這些罪證,都一併呈了上去。皇上看後當即下旨,將柳傾權革職,並打入了天牢,擇日問審!”
柳貴妃聽聞,便來到朝堂之上,向皇上求情,說是有人陷害他們柳家,希望皇上重新調查此事!正當皇上猶豫之時,這個時候,先生突然闖了進來,指着柳貴妃,說她蛇蠍心腸,早些年給我下了毒,我才因此得了這治不好的怪病!”
“在場的大臣們都驚着了,我也沒想到,先生會這個時候闖進來。可是,既然走出了這一步,便不能再回頭了!”
“起初,先生只是對我說,爲了剷除柳貴妃,不得已時,會做出一些犧牲。我勸先生三思,畢竟先生這樣做,你會難過!可先生卻說,自己心意已決......爲了剷除他們柳家,只能這樣做!”
“所以今日,在朝堂上,先生便說自己早年是受了柳貴妃的指使,給我下了一種奇毒,我才一直病着。”
我問道:“師傅突然這樣說,爲何就有人信?”
夏寧接着說道:“皇上問先生,既然害了我,爲何後來又把我治好?而且,爲何現在才說出來?”
“先生說,他其實並沒有治好我,只是一直在用草藥維持着我的生命,因爲這毒藥,根本就沒有解藥!”
“當年下了毒,他便遊走各地,尋找能解這毒的解藥。後來,他實驗出了一種藥,跟這毒藥相沖,於是自薦,說能治好我的病。”
“可是,當他把這藥用在我身上之後,發現依然不能解毒,身體僅僅是有好轉之相。”
“爲了不讓別人發現,辱沒了他‘神醫’的名聲,便跟着我進了宮。”
“先生說他一直潛伏在尚清宮,就是想繼續做實驗,看看這毒藥,到底有沒有解藥。也就是說,這麼久的時間,他一直在拿我當試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