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面,又驚駭了衆人
媽的,你好歹也是現任城主大人,不久前還曾經是桑紅家的家主,怎麼現在挖起坑了,而且還是在挖準備躺進去的坑
能不能有點矜持
還是桑紅千里你也淪爲搞笑專用的角色了
。。。
桑紅千里挖坑的速度不慢,轉眼間就挖出了一個足以使人躺進去的大坑。
“沈星麟,我遁進去之後,希望你我恩怨可以了結,城主之位對現在的我很重要。”桑紅千里躺進大坑中,看着天空說道。
“可。”沈星麟點頭。
一衆長老:“”
看來桑紅千里不是惜命,他的追求更高端,爲了保住城主的位置,寧願自己挖坑遁入幾百米深的地下。
轟
桑紅千里渾身爆發出恐怖的精神威壓,將自己往地面下狠狠壓進。
轉眼間,他也到了地面下數百米深處,氣息跟桑紅破一樣奄奄一息。
所有長老都沉默了。
一個是被動,一個是自願,現在桑紅破和桑紅千里都待在地底下了,而且都命懸一線。
從這件事也可看出,桑紅千里或許實力不行,但他的手段與氣魄比起桑紅破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爲了保住城主之位,桑紅千里不惜對自己狠,把自己弄到差點死掉的程度,也要保住城主的位置。
桑紅破是爲了保命可以丟掉臉面。
桑紅千里則是爲了保住權力可以不在乎性命。
究竟誰的選擇纔是正確的,見仁見智了。
。。。
就在外頭轟轟烈烈地在地面打洞時,桑紅家內部深處,一直在寫書的桑紅蜓羽突然擡起了頭。
“白符大人,你有何指示”
“呵呵,桑紅蜓羽,還記得你對我的承諾吧”空氣中響起一道聲音。
“當然,只要有合適的,我會讓你重生。”
“很好,現在時機到了。”
“你的意思是”桑紅蜓羽放下手中的筆,皺起眉頭。
“我感應到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底深處,有兩具很不錯的”空氣中那道聲音透出一抹狂熱,“快快帶我去這種重傷的奪取的風險很小,而且這兩具都是大儒啊我已經迫不及待重生在這個世界上了”
桑紅蜓羽沉默片刻,站起身。
“如您所願。”
“你也來了啊。”地底下,桑紅破氣息虛弱地道。
桑紅千里就在不遠處,沉默片刻後,他淡然道:“爲何要如此”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實話吧,你可以拼一把的。”
“我打不過沈星麟。”
“但他也殺不了你。”
“你把自己弄進地底,只是想對我說這個”
“我只是不懂,當年與老院長並肩引領紅桑書院的你,爲何甘願如此作賤自己。”
“我只是愛惜自己的生命。”
“不跟你說了。”桑紅千里似乎有些生氣,“你如果是因爲李麟的關係才自甘墮落,我會很失望。”
這次桑紅破沒有再說話,若不是他還留有些微呼吸,桑紅千里甚至以爲那個老傢伙不行了。
“呵呵呵,兩位就別吵架了,請容許我做一件事如何”一道聲音突然從空氣中響起。
桑紅破和桑紅千里的瞳孔頓時一縮,因爲他們竟然沒能察覺到旁邊還有他人存在。
“你是誰”桑紅千里質問道。
“你們可以稱呼我爲白符大人。”那道聲音帶着笑意說道。
“白符”桑紅破從腦海裏翻閱出一段記憶,淡然道:“你是幽冥書院製造出來的那隻妖孽吧,想不到你還沒死。”
“託你們五大書院之福,我這些日子過得可是有些艱辛啊”白符冷然笑道:“我這次來,只是想跟兩位借一點東西而已。”
“你太貪心了。”桑紅千里說道。
“我懂你的意思。”白符的聲音帶着些許譏諷,“我只是想要重生而已,所以你們倆誰想成全我”
桑紅破和桑紅千里兩人都沉默不語。
“哈哈哈人性人性最醜陋的一面”白符哈哈大笑:“都捨不得死吧都捨不得死吧每次看到你們人類這醜陋的樣子,我就覺得真他媽的噁心”
“別笑,有點吵。”桑紅千里皺了一下眉頭。
白符愣了一下,“哎呀,看來你是沒搞清楚狀況還是你已經打定主意要將給我了”
“沒搞清楚狀況的是你。”桑紅千里嘆了口氣說道:“桑紅破,還可以動吧”
桑紅破閉着眼睛,氣若游絲地說道:“有點累,但解決這隻妖孽不成問題。”
轟
黑暗的空氣中,一隻小白鶴叼着一團東西飛了過來。
那團東西透明無形,有點像靈魂體,但又不是。
“不可能不可能爲什麼你還可以動彈”那團透明無形的不明物體發出驚恐的叫喊,聽那聲音竟是白符。
桑紅破咳了兩聲,不小心咳出一口血,但他還是緩緩說道:“是你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不不要”白符癲狂地大吼,“我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好不容易纔到今天這一步爲什麼爲什麼我不甘心不甘心”
那團透明無形的不明物體不斷掙扎,但小白鶴的嘴卻宛若鐵鉗一般,怎麼樣都掙脫不開。
桑紅破的氣息越發虛弱,嘆口氣後,他道:“滅亡吧。”
“不─────”白符絕望地大喊。
小白鶴的嘴巴發出白光,即將把那團透明無形的物體消滅。
就在這時,時間定格了。
不僅如此,空間也被拓開了。
本來黑暗無光的地底,頓時被帶入一塊燈火通明的空間。
桑紅破和桑紅千里仰躺在地面上,兩人雙眼直瞪着空間頂端的燈火,顯然很是訝異。
“啊,好險,差點就來不及了。”空間的中央有一位中年人盤膝而坐,語氣有些慶幸。
桑紅破和桑紅千里雖然身受重傷,但那點眼力還是有的,他們知道那個中年人絕對不簡單,否則不可能在沈星麟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們倆強行拖入這片空間。
“閣下是”桑紅破忍着喉頭甜甜的不適,淡然道。
中年人面容普通,衣着粗鄙,宛若尋常百姓人家,但他的瞳孔一片黝黑,彷彿無盡的黑洞,勾人心神。
中年人淡淡一笑:“等我一下。”
說着,他走到了小白鶴的旁邊,輕輕一點,那隻小白鶴瞬間化爲烏有。
“噗”
桑紅破腦袋一疼,吐出一口血。
透明無形的不明物體終於得以掙脫,但白符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反而是愈加驚恐地盯着那名中年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認不得我了”中年人淡笑道。
“你你”白符尖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很訝異嗎”中年人微微笑道:“當初忘記告訴你名字了,我叫做馬無良。”
“馬無良”這時桑紅千里掙扎着爬起身,有些虛弱地道:“敢問是國相馬無良”
“不錯,敝人正是大周當今國相,馬無良。”中年人微笑道:“桑紅家主,久仰了。”
“我現在可不是家主了。”桑紅千里冷冷說道。
馬無良“噢”了一聲,有些抱歉地道:“城主大人,失禮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話咳咳”桑紅千里咳出血絲,喘着氣道:“你把我和桑紅破拖入這片空間做什麼”